“有问题?”张牧之问道。
“她脱光衣服勾引我。”唐颂道,“这像是一个刚被救出火坑的女人该干的事儿吗?”
“救命之恩,以身相许,这也没什么不对。”张牧之一怔,呵呵笑着道。
不等唐颂再说,张牧之脸色一肃道:“既然你觉得有问题,那就先别碰她,我打算今晚让师爷和夫人去地下室躲躲风头,你叫她一起去。”
“最好把她绑起来。”唐颂道。
“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,不至于。”张牧之呵呵一笑,“再说有师爷和夫人两個人看着她,你怕她翻上天?”
唐颂想了想,便点点头没有再劝。
等黛玉晴雯子穿好衣服羞怯怯出门,唐颂没有理她,直接一摆手,让马邦德带着她去地下室了。
他和张牧之一起来到前衙后,一众兄弟已经等在这里了。
“小六子说,黄四郎可能今晚要对我们动手,我觉得这事儿不能不防。”张牧之开门见山对众人道,“我已经让师爷他们躲起来了。今晚辛苦你们一下,都别睡了。”
“老二老五老六,你们三个带足枪弹撒出去,从这儿到黄四郎的碉楼,隔一段距离埋伏一个,一旦看见黄四郎带人来,立刻吹哨报信!”
“是,大哥!”老二等三人齐齐应下,然后雷厉风行地转身离去。
“咱们四个留守县衙,好好给老够日的黄四郎唱一出空城计!”张牧之目绽凶光,“今晚来的人多也就算了,要是人少……呵呵,我要叫他有来无回!”
“是,大哥(爹)!”唐颂、老三和老七齐齐应下。
“带好枪弹,上房!一人守一角!”张牧之吩咐道。
“是!”
这是唐颂第一次“行动”,要说不紧张是假的,他的心砰砰直跳。
而且可以预见的是,一旦黄四郎今晚真的派人来袭,接下来唐颂将不可避免要开枪杀人!
身为一个生在和平年代的人,对于杀人这种事情,唐颂本能的胆怯发憷,哪怕小六子的记忆中他曾经杀过人,也很难让唐颂坦然面对这件事情。
这就导致唐颂趴在房顶上好长时间,都在艰难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。
他告诉自己,人在诸天,杀人在所难免。
只是夜风虽清凉柔和,但唐颂的心始终难以平静。
不知过了多久,夜空中传来此起彼伏的“鸟叫”声。
唐颂从小六子的记忆中也学会了这种“鸟语”,是老二他们发来通知——碉楼有动静了!
“还真上六子说对了,黄四郎老够日的真来了!”张牧之愣了一下,眯起眼睛突然笑了起来。
鸟叫声不断传来,消息也在不断更新。
老二他们说,从碉楼出来了二十多个人,脸上都带着麻匪面具,显然是想冒充麻匪杀人。
“二十多人?嘿!黄四郎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!”张牧之冷笑,他把口哨放嘴里,给老二他们发信号:“不必回来,留在原地继续侦查!”
“老三、六子、老七,二十多人,咱们匀了!”张牧之道,“留一个活口,剩下的全杀!”
“是!大哥!”
人说到就到,很快唐颂就看到几十个黑影迅速向县衙接近。
这些人很快到了跟前,他们没敢走大门,而是蹑手蹑脚陆续翻墙进来。
唐颂的心几乎跳到嗓子眼,他举枪瞄准下方其中一人,手指也放在了扳机上,只等张牧之一声令下,就要开枪射击。
但张牧之却迟迟没有声响。
二十多个人陆续翻墙进来,然后齐齐把枪对准张牧之原本睡的房间,但见领头的猛地一挥手,下一秒枪声大作!
砰砰砰砰砰!
子弹疯狂倾泻而出,眨眼就把这间房的窗户和门打成了筛子!
等他们枪声刚歇下,就听张牧之浑厚的声音响起:“打!”
唐颂条件反射般扣动了扳机。
砰!
子弹激射而出,他瞄准的那黑影浑身一僵,倒在地上!
这一刻,唐颂的心竟奇迹般平静下来!
砰砰砰!
枪声再次大作,下方的袭击者们割韭菜一样纷纷倒地。
唐颂没有犹豫,打死第一个后继续冷静开枪射击。
这么近的距离,还是居高临下这么好的角度,他的枪法很准,也很稳,基本上一枪一个。
他又连开两枪,顿时又带走两条人命!
但他没有再来得及开第四枪,因为下方这时只剩下一个人抱头蹲在地上,剩下的人全被打死了!
“老三,抓人!”张牧之低喝一声。
老三立刻身形灵活跳下房顶,迅速跑到唯一的活口跟前,把枪直接抵在了他的脑袋上:“敢动就打死你!”
“不动,我不敢动!”这人惊恐大叫。
“六子老七,走,下去!”张牧之收起枪咧嘴一笑。
他把口哨又含在嘴里吹出一段急促音节。
唐颂听懂,这是他告诉老二他们县衙这边“落听”,让老二他们撤回来。
“爹,等等!”唐颂急忙开口阻止,“先别让二哥他们回来,他们回来也没什么事,先让他们留在原地继续侦查,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