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神龙教为圣尉萧永贵、霍天毅等人举行葬礼,并将牌位供奉在英灵庙。想起至交惨死,圣相韩文信悲伤不已;望着师父墓碑,圣御汪道圣痛哭流涕。 韩文信问起寿州之事,汪道圣边哭边道:“当时彭圣御提醒过师父,可是……霍圣尉执意前往,师父只好同意。” 原来当日神龙教众人赶到寿州,早有两盟众人在城门附近迎接。彭文博暗觉蹊跷,小声道:“萧圣尉、霍圣尉,酒无好酒,宴无好宴,千万不可冒险前往!” 萧永贵迟疑不决,霍天毅摇头道:“两盟千里驰援,若不赴宴未免太失礼,岂是待客之道?本该咱们尽地主之谊,现在他们反客为主,咱们再不给薄面,岂不让人心寒?将来圣教信誉何在?” “可是……”彭文博急道,“你们看两盟阵势——鹤翼阵,分明是随时准备两面夹击,不可不防!” “说得有道理!”萧永贵勒马回身道,“前面就是总教,若让他们趁机偷袭,圣教必亡!无论如何,这个险得咱们替圣教冒,这浑水得咱们替圣教蹚!等会若察觉不妙,彭圣御、汪圣御立刻杀出去,回教报信,我跟霍圣尉拖住他们。” 说起旧事,汪道圣伤心痛哭,泪如雨下。 韩文信也黯然落泪道:“萧圣尉为总教鞠躬尽瘁,死得其所。两盟欠圣教的,欠你师父的,咱们迟早会一一讨回来!” 天佑趁机道:“从即日起,封汪圣御为圣尉,总掌三宫、三关兵马。请萧圣尉放心,我们必会为你讨回公道!” 不久护卫来报,圣侍凌尚香折返。 韩文信又惊又喜,奉命下山迎接,果然见凌尚香伫立山门前。二人相视一笑,凌尚香忙欠身道:“妾身见过圣相!”韩文信转忧为喜道:“你能回来,说明圣尊的谋划已经初见成效。” 回到圣尊殿,凌尚香恭敬道:“这次属下回来是奉了大帝之命,希望与圣教握手言和,并划定范围。” 天佑迟疑道:“紫琥珀怎么说?” “紫大帝愿意做出让步,”凌尚香小心翼翼道,“以归德、许州、鲁山为界,南面归圣教,北面归幽冥教。” 天佑一脸茫然,不禁望向韩文信、张浩宇二人。 见韩文信不语,张浩宇捋须道:“虽然只是讨回了一半土地,但幽冥教如此有诚意,咱们应该可以考虑。” 天佑又询问韩文信,韩文信若有所思道:“圣尊曾说,两害相衡取其轻。现在圣教大敌当前,尽量不要双拳出击。何况,逍遥阁危在旦夕,若能尽快腾出手来支援他们,岂不是一举双得?” “好!”天佑不假思索道,“那就派圣女与两位圣相前往,尽快化干戈为玉帛!” 逍遥阁内,婉莹负手而立,仔细盯着沙盘,沙盘上邪教人多势众,逍遥阁劣势明显。望着沙盘中整个逍遥阁布局,她摇头叹气道:“圣阁四面露风,如何防得住他们?以守为攻必败无疑,唯有以攻为守才有一线生机。” 话音刚落,常侍牛合德急报,南门示警。 婉莹捻发细思,急道:“姨娘,南门来了多少人?” “很多,”牛合德愁眉道,“据探子来报,南门外都是天魔教和玄女教徒,光高手就有五十多人!” “有没有看到宋轶峰和姜梦雪?”婉莹追问道。 “没有!”牛合德斩钉截铁道,“依照小主吩咐,他们看得仔细,只发现帝佐常五郎,并没有发现其他人。” “声东击西!”婉莹冷笑道,“他们果然是这招!原来部署不变,只调集天赐前往支援,稳住南门形势即可。告诉他十六个字:只许游斗,不准厮杀,且战且退,随时驰援!” 南门处,常五郎率两教五十二位高手列阵冲杀,很快杀败逍遥阁众高手,逼入园内。常五郎嘴角邪笑,持枪斜指道:“杀光、烧光!”两教众人联手齐攻,几乎呈碾压态势,迫使逍遥阁众人一路败退,被迫放弃至园,退入真园。见邪教攻势强悍,众人又不得不放弃真园,一路从六御门退到逍遥门。 眼看邪教就要杀入逍遥门,闯入神园,突然一个修长暗影从园门上投下,吓得常五郎等人齐齐止步。定睛望去,逍遥门上伫立一个偏偏男子,负手傲立,惊魂吓魄。虽然看不到男子正面,但常五郎脑海立时闪出天赐的身影。想起上次被天赐狂虐的情形,他心有余悸,急道:“是元灵天尊,众人小心,不可单打独斗!” 话音未落,四道指气飞袭而至,只听阵阵哀嚎传来,四位魔御应声而倒,四位魔丞纷纷负伤。常五郎大惊,边吩咐众人示警,边指挥众人左右围攻。没等众人左右夹击,门上人影已经一闪而逝。众人齐齐震惊,纷纷左右戒备,前后警惕。 常五郎手握银枪,暗暗紧张,目光不断扫视四周,只觉心跳如麻。天魔教众人防备前后,玄女教众人防备左右,也个个心悸,人人自危。 突然一道罡气从天而降,直奔人群砸下。常五郎大惧,率先飞身闪躲。天魔教八位魔王、九位魔侍和玄女教八位常侍迅速飞身闪躲,狼狈不堪。其余众人未及闪躲,或被震伤,或被震残,或当场毙命。 没等众人稳住身影,天赐飞身而下,一脚踏地,荡起层层气波,震飞了众魔御、魔丞和十二司卫。众人或死或伤,哀嚎一片,宛如人间地狱。 常五郎惊惧交加,急道:“大家一起上,一起!”见众人踌躇不前,他暗暗咬牙,飞身急攻,银枪抖动,枪影重重。众人迟疑片刻,也纷纷出手,或御雷,或御电,或火焰飞舞,或寒冰四射,或飞尘,或旋风,或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