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急道:“等等!”众人正疑惑间,只见牛合德疾步近前,在夏妙玄耳边低语一番。夏妙玄面色立时大变,陡然起身,怒气满面。众人面面相觑,纷纷窃窃私语。夏妙玄暗暗咬牙,抬手道:“行礼先不着急,本主要先处理一件急务,请诸位稍等片刻!” 见形势急转,婉莹早瞧出端倪,撒手丢了彩绸,飘然站在夏妙玄身旁,静静观望。 他话音刚落,岳阳楼主关玉峰迅速出列,神情凝重道:“启禀阁主,刚刚收到消息,铜雀台主桥霜荷被天魔教、圣毒教袭杀了,一同战死的还有铜雀台上百名教徒!” “邪教欺我太甚!”夏妙玄怒目道,“桥台主为何不撤退?” “阁主息怒,”关玉峰继续道,“不是桥台主不肯撤退,而是邪教突然偷袭,桥台主根本来不及反应。” “突然偷袭?”夏妙玄怒道,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 关玉峰瞅了瞅裘莫言,小心翼翼道:“有人泄密。” “是谁?”夏妙玄震怒道。 “小主的准夫婿——裘莫言!”关玉峰字字铿锵道。 众人齐齐震惊,裘莫言更是身躯一颤,忙掀开喜帕,怒目圆睁道:“你胡说!” “你住口!”夏妙玄咬牙道,“关楼主,证据呢?” 关玉峰双手奉上一摞信笺,扬声道:“这是裘莫言给邪教的密信,还有两个负责传信的使者。”他边说边抬手示意,护卫立马押来两个男子,正是裘莫言的侍从。 裘莫言面色大变,咬牙不语。 瞅着手中信笺,夏妙玄冷冷道:“裘莫言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 “我没有,”裘莫言愤怒道,“这信是伪造的,二人也早已被人控制,这一切都是栽赃陷害!” “裘盟主好生健忘,”黄鹤楼主朝牧隐飘然而出,似笑非笑道,“当初神魔大战,天魔教偷袭三教驻地,是谁卖教求荣,给天魔教当向导,害死了天静宫和两盟众人?老夫手中有一封密信,详细记载了裘盟主如何背叛圣阁,如何卖教求荣,又是如何坐上江南盟盟主之位的。” 捏着朝牧隐呈上的信笺,夏妙玄面色阴沉道:“裘莫言,你还想狡辩?” “我……”裘莫言气愤道,“这是子虚乌有,我根本没有出卖过任何人!朝楼主,你我谁是叛徒,谁在背主求荣,你比我清楚!” “裘盟主不是叛徒,为什么要监视阁主?”牛合德面露不屑道,“你派人暗中监视阁主,又派人日夜监视小主,难道不是想图谋不轨?”牛合德边说边命人押来十二个婢女,恭敬道:“启禀阁主,裘莫言威逼利诱,买通了她们,让她们日夜监视养心阁和春莺阁!” “狼子野心,昭然若揭!”夏妙玄面寒如铁道,“本主待你不薄,还想把女儿嫁给你,没想到你竟如此下作!” “这是诬陷!”裘莫言急声道,“我根本不认识她们,更没有买通过任何人!” “裘盟主还要狡辩吗?”夏子龙也恭敬道,“启禀阁主,之前谣传天赐公子四处放荡,败坏小主名声,小主曾命属下前往查探,现在事情已经查清,是有人冒充他在江都为非作歹,企图毁坏天赐公子和小主名声。” “人在哪?”婉莹急道。 “已经擒拿!”夏子龙抬手示意,两个护卫立刻押来一个男子,样貌与天赐果然颇为相似,只是身材略胖些,身高也差了半头。 婉莹疾步上前,顺手撕下他的假面,露出他原本丑陋嘴脸。回头冷眼盯着裘莫言,露出不屑一笑。 夏子龙横剑出鞘,剑刃压在假天赐脖子上,不急不慢道:“说,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?” “是……”男子战战兢兢道,“是圣女,天魔教圣女。” “还有谁?”夏子龙追问道。 “裘盟主……”男子惊慌道,“江南盟盟主裘莫言。” “恶意中伤小主,又败坏天尊名声,”夏妙玄冷厉道,“你好大的狗胆!” “我没有,”裘莫言面露怯意,结巴道,“这是诽谤!假扮天尊,败坏小主名声,都是……姜梦雪在暗中指挥,与我无关!” “那什么与你有关?”人群中传来一声冷笑,众人回头望去,只见天静宫少主傅玉成缓步而来。他面露不屑,负手踱步,身后跟着一个眉清目秀,娃娃脸的女子,正是冰儿。 傅玉成先躬身一拜,笑道:“小侄来晚了,望夏伯父谅解!” “不晚,”夏妙玄似笑非笑道,“贤侄来得正是时候。今日前来,有没有备好贺礼?” “当然,”傅玉成得意笑道,“这份厚礼保管伯父不会失望!”扭头盯着裘莫言道:“之前你出卖三教,害死了那么多人,你以为没有证人,我就奈何不了你?你错了,今日我就能证明你是真凶!” 众人或饶有兴致,或义愤填膺,或冷眼旁观,纷纷作壁上观。 傅玉成请婉莹命人抬来一个桌案,指着桌上三个骰具道:“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,说自己没有害死天静宫和两盟众人,那就让老天爷来做个决断:若你能赢我一局,就算你无罪,如何?” 裘莫言迟疑不决,疑惑地瞅着傅玉成道:“十赌九输,这种靠运气的赌术能证明什么?” “这话好像不对,”傅玉成冷笑道,“赌术讲究运气,运气是什么?上天的定数!我义父常说,赌术九分靠天数,一分靠人为。天数难改,因为天数已定!今日若能连掷三局满园春,就是上天定你有罪;若不能,就是上天证明你无罪,如何?果真证明你无罪,天静宫从此不再追究此事,相信在座的两盟和江北八教的同道也不会追究你的罪责。” “不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