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肿又疼,根本不是四人敌手。冷眼回瞥,这才看清身后之人正是司卫常五郎。既然常五郎投靠了老妇,那么女帝八成已经不在了。虽然常五郎不足为惧,但左右两个虚影武功不弱,就算老妇和常五郎都不出手,香雪海自忖也未必是两个虚影的敌手。 老妇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,拄杖逼近道:“连魔君都不是老身的敌手,老身劝你不要自不量力。交出卷宗,我放你一条生路;否则,死无全尸。” “我不知道什么卷宗,”香雪海字字铿锵道。 “哼!”老妇面色一寒道,“敬酒不吃吃罚酒!拿下!” 话音刚落,常五郎挺枪偷袭,左右虚影迅速助战,三人联手困住了香雪海。原本以为常五郎武功平平,现在动起手来她才知道常五郎武功如此了得。常五郎银枪挥舞,寒锋凌厉;左边虚影掌气排山倒海,摧枯拉朽;右边虚影掌力惊人,气势不俗。三人联手夹攻,十余招便击溃香雪海。 这时华如意步步近前,两眼紧盯香雪海,尖厉道:“杀我爹娘和大哥的凶手在哪?” 香雪海半跪地上,嘴角渗血,低头不语。 华如意怒目圆睁,扬手一掌扇去,又怒吼道:“天赐在哪?”见香雪海不肯开口,华如意掏出袖中短刀,直奔她面门插去。 千钧一发之际,两道银光一闪而至,左右袭向华如意。幽灵急忙现身护住华如意,一掌震飞了一枚暗器。另一枚暗器呼啸而至,击飞了华如意手中短刀。见来者不善,幽灵迅速隐去身影,护在华如意左右。 老妇冷冷道:“你二人是何人?” 眨眼间十米外已经多了两人,一个样貌俊秀,怒目炬光,是池坤乾;一个剑眉倒竖,是于波津。二人步步逼近,异口同声道:“你们是何人?” 老妇仔细观望,见二人衣装打扮,她已经猜出七八,笑道:“原来是八公山的人。既然是八公山的人,就该知道江湖规矩和名门默契,老身劝你们不要插手。” “哼!”池坤乾怒道,“你们恃强凌弱,光天化日之下欺辱一个弱女子,我们岂能坐视不理?” “不错!”于波津冷冷道,“这女子犯了什么事,你们为何下此毒手?” 香雪海娇躯一颤,默然低头,不敢直视。想起当年二人呵护之情,自己决绝之意,不禁羞愧难当,暗暗自责。 老妇一瞥香雪海,冷笑道:“老身是灵山……” 没等她说完,池坤乾急道:“我们不管你是什么人,只要与我八公山为敌,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!” “说得对,”于波津附和道,“何况这女子是我八公山门人,你们为难她就是为难八公山,为难八公山就是名门,为难名门者,下场你们应该知道!” “不愧是八公山的人,”老妇阴声道,“说话就是有底气!不过今日香雪海私藏罪证,老身不得不带她回去受罚,谁敢阻拦,绝不轻饶!”边说边抬手示意,常五郎立刻遵命,押着香雪海徐徐前行。 池坤乾二人互望一眼,齐齐出手,联手拦下常五郎。常五郎顺势震飞香雪海,挺枪迎战二人。于波津急忙回身接住香雪海,见她脸颊红肿,焦急询问。香雪海羞愧不已,低头遮掩,连连道歉。于波津心疼不已,怒火更胜,见池坤乾被攻得节节败退,忙回头安抚几句,迅速飞身助战。两人联手夹攻,逐渐稳住阵脚。 老妇两手拄杖,死死盯着战局,始终没有出手。 三人鏖战百余招,始终难分胜负。又拼杀百余招,常五郎渐落下风。 “罢了!”老妇厉喝一声道,“不要丢人现眼,退下!”待常五郎退下,老妇冷笑道:“咱们走!” 见二人飞身而去,于波津急忙回顾,不禁大惊失色道:“坏了,师妹不见了!” “快追!”池坤乾急道。 二人连忙朝来路飞奔而去,一路急追,始终不见半个人影。又四处寻找,逐渐迷了方向。 老妇带着香雪海又折返坟前,回身瞅了瞅地上宝匣,一杖击断铜锁。常五郎忙奉上匣中医书和两枚丹药,谄笑道:“主人,里面有本《金匮要诀》和两枚丹药。”老妇定睛细瞅,不禁诧异道:“独孤胜竟然敢把玲珑丹传给外人,公然无视江湖规矩,真是死不足惜!”回头盯着香雪海道:“你是独孤胜什么人?” 香雪海一言不发,垂头闭目。 老妇猜出几分,笑道:“好倔的丫头,你不说老身也能猜出,你必是独孤胜的徒弟,对不对?老身与独孤胜无冤无仇,只是想取回魔君的罪证,把密道打开,老身可以放你离开。” 香雪海依旧低头不语,暗暗咬牙。 “哼!”老妇逐渐失去耐心,恶狠狠道,“你若不说,老身只好把独孤胜的坟掘了,让他死无葬身之地!” 香雪海咬牙不语,心下暗恨。 “既然你不肯配合,”老妇阴笑道,“老身只好成全你。把她的衣服扒光了,挂在石壁上。” 常五郎眼冒婬光,步步紧逼。 “放了她!”一声断喝从远处传来,惊得众人齐齐抬头。 老妇早听出是天赐的声音,陡然回身,两手拄杖道:“原来是圣童,好快的反应,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巧。” 天赐旋身而落,负手而立,先观望香雪海伤势,见她被常五郎擒获,侧脸皱眉,已经猜出几分。又瞅了瞅华如意,见她双目布满恨意,不禁身躯一颤,暗暗心惊。冷眼盯着老妇,面寒如铁道:“你就是荡魔使者王仙婆?” 老妇先是一惊,随即阴笑道:“正是老身。你既然知道老身的底细,就不该多管闲事,否则必死无葬身之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