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如此!”上官云目光如炬道,“小主真是聪慧无比,看来咱们不用费心了,直奔渡口静等便是。” 彭文博缓缓收了银针,眉头紧皱道:“看来魔婴潜入龙山不是为了圣童,而是为了替圣后报仇。难怪她会孤身潜入龙山,而没有任何随从,原来天魔教发生了内讧。现在事情已经一清二楚,圣童没有勾结魔婴图谋不轨,更没有帮魔婴潜入圣教谋害圣尊。” “那又如何?”上官云冷冷道,“凌尚香和卫圣尉的口供相互印证,圣童指使凌尚香谋害圣尊一事证据确凿,由不得他不承认!现在不是讨论圣童之事的时候,迅速赶到渡口,准备迎接小主!” 彭文博无奈点头,稍稍用力,立时废了萧楚睿喉咙。聂凌云正要下死手,彭文博阻拦道:“此人武功已废,身中奇毒,没必要弄脏了手。” 如今想起痛苦往事,萧楚睿战战兢兢,蜷缩一团,眼神布满恐惧。 史宝钗边偷偷抹泪,边尽力宽慰,逐渐使萧楚睿镇定下来。 这时秦牡丹正在亭中调息,突然远处传来姜梦雪尖叫声,她大惊失色,忙起身朝林中飞奔而去。追了半路,逐渐迷失了方向。秦牡丹又惊又急,慌忙蹲下细瞅,仔细搜索蛛丝马迹。她正细细搜索,只觉一团火焰从天而降,惊得面无血色,慌忙抬掌迎击。霎时火花四射,点着枯枝落叶,燃起熊熊烈火。 随着火球散去,一个黑影飞掌而下,宛如泰山压顶。秦牡丹早瞧出蹊跷,抽身急退,迅速跳出战圈。尚未稳住身形,黑衣人再度飞掌攻到,气势如虹。秦牡丹且战且退,厉喝道:“你是谁?为何痛下杀手?”黑衣人一言不发,只顾左右开弓,逼得秦牡丹步步后退。自从被天赐重伤,秦牡丹一直心痛如绞,此刻奋力迎击,只觉胸口撕裂般,剧痛难忍。两人鏖战五十余招,秦牡丹已经渐落下风。 黑衣人瞧出秦牡丹痛苦神情,奋力出击,火焰飞袭。两人几度拼掌,纷纷倒飞三步外。秦牡丹逐渐瞧出蹊跷,怒目道:“天魔王,你为何?”黑衣人一言不发,继续出击,眼中怒火越来越盛,掌中火焰越来越烈,直攻得秦牡丹心惊肉跳。 见黑衣人拿出拼命架势,秦牡丹怒气冲冠,奋力还击,苦战百余招才败下阵来。黑衣人步步紧逼,阴厉道:“只有你死了,我才能安心,这是你的命,怨不得我!” “宋轶峰!”秦牡丹咬牙道,“为何要同室操戈?” “为何?”宋轶峰阴笑道,“要么杀了你,要么杀了姜梦雪,你们二人必得死一个。姜梦雪对我还有些利用价值,还不到杀她的时候,只好委屈你了。” “你混账!”秦牡丹怒骂道,“你以为杀了老身,你就能掌控圣教?” “哈哈哈……”宋轶峰负手笑道,“你没有说错,只要杀了你,本魔王就能掌控圣教!老妖婆,受死吧!”边说边两掌混元,掌心现出一个炙热火球。 “不要!”姜梦雪突然从昏迷中惊醒,闻着四周传来的烟熏味,她惊得坐起,急呼道,“姥姥……姥姥……” 话音刚落,宋轶峰踉跄奔来,边捂着胸口,边吐血不止。 姜梦雪大惊失色,忙扶住宋轶峰,惊慌道:“姥姥呢?” 宋轶峰面如土色,有气无力道:“狗贼……杀了御魔天,还要杀咱们,快走!” 姜梦雪又惊又怒,泪眼朦胧道:“姥姥死了?怎么会?” “雪妹,”宋轶峰一把抓住她肩膀,急道,“为了阻止狗贼,我已经纵火烧了林子,趁现在烟雾缭绕,快走!再不走,咱们都走不掉!” 姜梦雪泣不成声,暗暗咬唇,直恨得牙根痒。见四周浓烟滚滚,不得不扶着宋轶峰朝山下奔去。 二人刚到山下,迎面撞上史宝钗二人,姜梦雪急呼道:“宝钗,快撤!”史宝钗慌忙下马,将姜梦雪扶上马儿,这才载着萧楚睿飞奔跟上。众人狼狈退去,直奔北炉镇。 途中史宝钗惊诧道:“圣女,御魔天呢?” 姜梦雪咬牙道:“姥姥被狗圣童杀害了,我早晚让他血债血偿!” 史宝钗暗觉蹊跷,没敢细问。 宋轶峰听得心惊肉跳,回头怒道:“敌人就快追来了,你们磨叽什么?谁再废话,就地处死!” 史宝钗细细思忖,很快猜出几分。不久前天赐与婉莹刚分别,天赐一行明明沿着淝水一路往西,怎么可能调头追杀到莫邪山?如果真要诛杀三人,之前在岸边完全可以动手,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。想到这,她只觉背冒寒气,更不敢吱声。 此时天赐三人已经行到下蔡镇东,见烈日高悬,天赐领着二人在附近茶铺驻足歇脚。天佑边豪饮,边问道:“师兄,咱们准备在八公山呆多久?”天赐不住扫视过往行人,漫不经心道:“不知道,看情况吧!” 天佑又小声道:“师兄,要是八公山不收留咱们,咱们怎么办?” “不会的,”天赐斩钉截铁道,“他们都是我的师兄,就算我师父不在了,他们也绝不会拒我于山门之外。这种事你就不要操心了,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等过了风头,我自会带你去逍遥阁,去见你朝思暮想的人。” 天佑干笑道:“师兄,你误会了,我不是想见晴儿,我是担心冰儿。咱们俩去拜访天尊,他们当然不会拒绝,但是冰儿毕竟是女流,我看这事悬哦!” 天赐一愣,逐渐回过神来,恍然道:“你说得对,我倒忘了这茬事。是啊,八公山没有女眷,要是他们不收留冰儿,那该怎么办?” 三人正说话间,远处一个戴着帷帽的瘦弱男子牵马赶到,也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