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落,饶你不死,否则我让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 “不自量力!”沐寒月冷笑一声道。 常五郎暗暗咬牙,突然拔出银枪,飞身扫去;沐寒月早有防备,赶紧御剑抵挡。眨眼间,两人身影交织,已经战作一团。常五郎银枪如电,枪影重重,沐寒月霜剑如魅,剑影层层,两人鏖战宛如天雷战地火,一时难分胜负。 众元君、仙姬面面相觑,纷纷拔剑助战,霎时团团围住了沐寒月。 千钧一发之际,紫琥珀飞身赶到,挡住了众元君、仙姬。 常五郎余光一瞥,冷笑道:“来再多人也是自投罗网,擒杀他!” “好狂妄的口气!”一阵洪钟般的声音从黑暗中荡来,眨眼间一个老者一闪而至,一掌震飞了常五郎。 常五郎倒飞四步外,撞倒了阁前巨柱,栽得龇牙咧嘴,满嘴鲜血。众元君、仙姬大惊失色,纷纷持剑后退。常五郎艰难爬起,怒目望去,只见眼前老者圆脸长须,面黑如炭,正是幽冥大帝紫洞微。他赶紧拄枪站起,咬牙道:“幽冥大帝?你……幽冥教为何偷袭玄女教?” 紫洞微负手笑道:“刚才寒月姑娘已经说了,本君是来拜访女帝的,请女帝出来一见!” “女帝?”常五郎眼珠一转,邪笑道,“女帝正闭关,不知大帝有何事?” 紫洞微冷眼一瞥道:“凭你也配问本君?”虎目盯着蟠龙阁,运气道:“幽冥大帝前来拜访,请女帝下楼一见!” 只见阁上木窗摇晃,吱吱作响…… 常五郎忙谄笑道:“大帝不要喊了,女帝不在此处,正在林中练功,请随我来!”边说边提着灯笼前行。紫琉璃等人正要跟上,常五郎回头一瞥道:“女帝有令,只请大帝一人前往,其余人一概不见。” 紫琉璃暗觉蹊跷,凑近道:“爹,我怎么觉得这么奇怪呢?” 紫洞微大手一抬,自信满满道:“爹几十年见惯了大风浪,难道还惧怕这些?琉璃,护住你哥哥,没有我的信号不得前往!” 紫琉璃不得不遵令,望着紫洞微远去的背影,她依旧愁眉不展。 常五郎在前面引路,紫洞微负手跟在后面,直深入林中,依旧没有女帝身影。 紫洞微突然觉察不妙,冷眼回瞥道:“是什么人在暗中跟踪?现身吧!” 话音刚落,黑暗中缓缓走来一个拐杖老妇,身躯微弯,扁目阴寒,手中龙头拐杖气势逼人。 紫洞微借着灯烛细细瞅去,一眼认出她手中拐杖,只觉似曾相识,不禁喃喃自语道:“阁下莫非是御魔天秦牡丹?” “秦牡丹?”老妇冷笑道,“区区御魔天岂配与老身相提并论?幽冥大帝真是贵人多忘事,十年前的事这么快就忘了?”边说边龙杖驻地,霎时风急怒吼,荡起层层迷尘。 紫洞微心里咯噔一声,逐渐记起尘封多年的往事。 十五年前,中央鬼帝临终前握着紫洞微手道:“冥帝,老夫时日无多,临走前有几件事要向冥帝坦白。老夫辅佐三代冥帝,亲眼见证了圣教壮大和辉煌,不管冥帝是想心开疆扩土,还是想做个守城之君,神龙教都必须灭掉。两教争夺多年,宿怨太深,一旦神龙教坐大,必会剑指北方,夺回属于他们的故土。冥帝切记,神龙教不灭,必为大患!” 紫洞微面露愧疚,叹气道:“本君知道了。这些年我一直视你为绊脚石,没想到你却有如此胸襟,令本君汗颜啊!” 中央鬼帝摇头道:“其实该汗颜的是属下,属下不忠不义,愧对冥帝,也愧对圣教。我死之后,还请冥帝重用可靠之人,千万不要用一些来历不明之人。” “本君明白,”紫洞微握着他枯手道,“鬼帝走后,何人可接掌你之职务?” 中央鬼帝闭目不语,过了许久才幽幽道:“目前教中诸方鬼帝都是忠心耿耿之人,十殿阎王也是忠勇可嘉之人,冥帝自可擢拔重用。不过,冥帝要小心身边之人,尤其是来历不明之人,且不可重用!” 后来鬼帝去世,紫洞微一直记得他的临终遗言。对身边来历不明之人一直不敢重用,只是充当侍从。后来凌尚香通过照顾年幼的琉璃,得到了紫洞微另眼相待,他本想重用凌尚香,想起中央鬼帝临终遗言,又打消了念头。 五年后,紫洞微自称幽冥大帝,大肆封官拜爵,提拔亲信。一日,他喝得醉眼朦胧时,想起逝去的冥后,不禁痛哭流涕,不知不觉来到琉璃住处。见夜深人静,无人守在琉璃房外,紫洞微大怒,召来侍女询问,才知道凌尚香刚出去。侍女正要去唤凌尚香,紫洞微摆摆手道:“不必了,本君只是来看看,不必召她,你们好生看护,不得大意。” 途径偏殿时,紫洞微远远看到附近凉亭中隐约站着一个老妇,手中拄着一根龙头拐杖。他定睛望去,只见一个年轻女子挡住了视线,隐约就是凌尚香。原本打算凑近观望,但凉亭附近并无遮挡物,很容易打草惊蛇。他思来想去,吩咐身后四个侍卫回去守在琉璃房外,自己悄悄隐身附近。 待老妇消失在夜色中,紫洞微一闪而逝,直追到山下。老妇似乎有所察觉,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,很快消失无踪。见老妇凭空消失,紫洞微暗暗吃惊,自言自语道:“刚才明明看到一个老妇,怎么会凭空消失?莫非是我喝醉了?”他一拍额头,苦笑道:“啊,看来我真是醉了,醉了啊!”边说边朝山上走去。 如今回想往事,紫洞微不禁虎躯一震,盯着眼前拄杖老妇道:“本君好像在哪里见过你?” “哈哈……”老妇阴目盯着紫洞微笑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