嫉恨?” “正是容易遭人嫉恨,本尊才不得不严刑峻法。”上官甫冷冷道,“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,若不严加约束,将来人人都敢犯上作乱,本尊如何执掌圣教?” “立威当先立德!”婉莹讽刺道,“养不教父之过,教不严师之惰,圣童走到今日,难道圣尊没有责任?” “小主!”上官甫面色冰寒道,“既然说到德,那本尊倒想问问,小主待字闺中,以什么身份救赐儿?赐儿与逍遥阁又是什么关系?逍遥阁不惜与本尊翻脸也要插手我教事务,夏阁主是要立威,还是要立德?” 见二人争吵,傅玉成强颜苦笑,不敢吱声。 婉莹铿锵道:“之前贵教请我圣阁出手抵抗天魔教,怎么不说是插手贵教事务?以前帮你们击溃邪魔是立威,现在仗义救下圣童是立德,阁主威德加身,还请圣尊立德,给圣童改过自新的机会!” 上官甫默然不语,起身负手道:“不杀圣童可以,不过本尊拿什么堵住悠悠之口?小主善解人意,是否想过?” 婉莹立时会意,喜道:“天赐与我早有婚约,这个理由够不够?” “只怕不够!”上官甫摇头道。 婉莹暗暗咬牙,铿锵道:“我是阁主唯一的继任者,天赐是我的准夫婿,我们不久将完婚,不知这个理由够不够??” “好!”上官甫目光如炬道,“既然话说到这份上,本尊就破例一次,特赦圣童!请小主留宿山上,明日一早即可带圣童下山!” 婉莹大喜,躬身道谢,飘然退去。 出了望梅阁,婉莹拜托傅玉成下山通知晴儿、冰儿等人待命,嘱咐道:“现在局势不明,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数。你们记住,替我打通一条路,以备不时之需!冰儿应该知道,你去问冰儿就行了。” 傅玉成前脚离去,夏淑敏后脚赶来,笑上眉梢道:“小主,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 婉莹早听天赐说过,夏淑敏是上官甫最信任的人,与卫青山一样被上官甫视为左膀右臂,所以私下天赐常喊她小师娘。见夏淑敏笑意浓浓,婉莹也笑盈满面道:“婉莹见过小师娘!” 夏淑敏暗喜,拉着婉莹来到附近凉亭,笑道:“小主真打算与赐儿成亲?” “当然!”婉莹斩钉截铁道,“有花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。我几次险些失去他,那种锥心之痛是我无法承受的,现在我只想紧紧抓住他,用尽我一切的力气护住他。” 夏淑敏暗暗羡慕,感慨道:“看来小主是真心对赐儿好!赐儿虽不是我一手带大,但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。当年第一次见他时,他还是个翩翩少年,嘴巴特别甜,没想到转眼间十年过去了。小主,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,永远都不要伤害赐儿,好吗?” “嗯,”婉莹努力点头,笑道,“小师娘放心,无论何时,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!” 夏淑敏欣喜万分,轻轻抱住婉莹,暗暗在她掌中放下一枚信物,附耳低语道:“赐儿就托付给你了,告诉他不要记恨圣尊,圣尊也是迫不得已。”没等婉莹回声,她已经飘然而去。 迅速将信物塞入袖中,回身随侍女朝客馆行去。想起刚才夏淑敏的话,她不禁暗暗蹙眉。途中被天佑拦住去路,天佑吩咐侍女旁边等候,近前小声道:“婉莹姐,圣尊是不是执意要杀师兄?” 婉莹轻咳一声,幽幽道:“圣尊已经准备特赦你师兄,只不过眼下局势动荡,不知道会不会有变数。你做好准备,如果形势不利,我还得借助你的手才能救出你师兄。从现在开始,你要缠着你小师娘,一旦有风吹草动,她是唯一能救你师兄的人!” “好!”天佑喜道,“我这就去!” “等等!”婉莹若有所思道,“晴儿托我给你带句话,千万不要不懂装懂。” 天佑挠挠头,干笑道:“我去了该怎么说?总不能一天到晚跟着小师娘吧?” “噗,”婉莹无奈笑道,“看来还是晴儿了解你。我给你支个招,你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玉儿,然后去求小师娘让你到牢中看望玉儿。他现在是特刑犯,我猜她必定无能为力。你就趁机赖着不走,时刻打探圣尊动静。” 天佑大喜,正要疾步奔去,又被婉莹喊住。婉莹小声道:“你先回去帮我准备一些‘药材’,不必送来,就放在你殿里,我有大用。这是药方,千万保密!” “好嘞,”天佑悄悄左右观望,接过纸条藏于袖中,回身疾步而去。 夕阳西下,女帝率常五郎来到盘龙镇外十里亭。女帝在亭中静坐,常五郎在旁边侍立。接到侍女传信,常五郎眼神闪烁道:“启禀女帝,探子来报神龙教已经把狗贼天赐关押起来,准备明日正午盘龙台问斩。咱们还需要去盘龙镇吗?” “为什么不去?”女帝冷冷道,“狗贼害死公主,逼死魔君,此仇不共戴天,不将其挫骨扬灰,难消我心头之恨!” “是!”常五郎小心翼翼道,“之前魔君说得卷宗,不知是什么?”女帝眼睛一瞪,吓得他忙后退一步,不敢吱声。见女帝面色难看,常五郎谄笑道:“女帝,属下带人去探探路。” 女帝闭目不语,只是嗯了一声。常五郎率众人前脚刚走,女帝便觉察不妙。虽然凤目紧闭,但四周不断逼近的强大功压依旧令她感到阵阵寒意。凤眼一瞥,左右竟空无一人,不禁心下暗惊,冷冷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 话音刚落,半空飘下一个老妇,年约六十五,淡眉塌目,面枯如树,天生一副蛤蜊嘴,手拄一根龙头木拐杖。老妇双目微抬,射出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