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杨玉瑶水性杨花,抛弃了这个家,你为什么毫无廉耻,非要去跪求她?为什么?” 沈波旬一阵咳嗽,苦笑道:“也许是我的命吧!自从遇见玉瑶的那一刻起,就注定这一生一世要纠缠不清。虽然她下嫁给华恒旭,可我始终不敢相信她移情别恋,直到现在也是。” “既然如此,你何必向我忏悔?”女帝面色冰寒道,“她如此待我,如此待你,你竟然还不肯谴责她,痛恨她,这不是仁慈,是懦弱!你自己懦弱便罢了,还要让我跟你一样懦弱吗?你不恨她是你的事,但我绝不会原谅她,绝不会!” “咳咳,”沈波旬剧烈咳嗽,神情痛苦道,“燕儿,玉瑶不是薄情寡幸之人,她这么做必定有自己的苦衷,我相信她不会无缘无故抛下咱们父女,不会的。” “苦衷?什么苦衷?”女帝咬牙道,“她移情别恋,傍上有妇之夫,又拆散别人美满家庭,如此厚颜无耻,薄情寡义之人,还有什么苦衷?如果找野男人也算是苦衷,那荡妇婬娃便都是圣女了!” “咳咳……”沈波旬咳血道,“当年的事你不清楚,我也不了解,你不肯原谅她是情理之中的事。但这些年过去了,我已经逐渐看清事情背后的真相。当初玉瑶为了战胜神龙教,苦修《天魔宝典》,触犯了江湖禁忌,遭名门威胁。后来祖母绿珠的消息不胫而走,引起名门忌惮。我想她是不肯连累我,更不想连累你,所以才下嫁华家。” 没等他说完,女帝扭身步向楼栏,冷笑打断道:“我不想听这些,更不可能相信这种无稽之谈!” 沈波旬强撑坐起,气喘吁吁道:“就算你不想听,我还是要说。当年《天魔宝典》《神龙宝典》《吸功宝典》、巫蛊术、阴阳术、双修术、摄魂术、幻瞳术并列为八大禁术,后来很多禁术都消失了,唯独《天魔宝典》《神龙宝典》因为两教的特殊地位得以保留。不过玉瑶说过,两大宝典只能用来防御,不能主动出击,否则必惹祸端。后来为降服神龙教,她背着我偷练宝典,果然惹来祸端。又恰逢祖母绿珠消息外泄,这才惹来杀身之祸。” “哼!”女帝冷哼一声,望着外面漆黑夜幕,一言不发。 沈波旬慢慢掏出祖母绿珠,苦笑道:“我记得当年她出嫁之时曾命人放出风声,要将祖母绿珠作为陪嫁之物,带往神龙教。现在回想起来,或许她已经察觉危险,所以故意将祸水往神龙教身上引。说起来,都是这枚祖母绿珠惹出的祸端,若不是因为它牵涉一宗江湖疑案,或许玉瑶不会抛下咱们父女,或许她依然是一个好妻子,好母亲……” “够了!”女帝怒吼道,“不要再说了,我不想听!你为了复仇抛弃我,我可以不计较;但杨玉瑶恬不知耻,抛夫弃女,我绝不可能原谅她,死也不会!”说罢拂袖而去,气愤至极。 “燕儿!”沈波旬急呼数声,只觉心痛如绞,跌趴地上,昏死过去。 女帝疾步下楼,望着阁外的魔婴,又止步回身,扶着楼栏咬牙暗恨,泪湿眼眶。 魔婴冷眼一瞥不远处的常五郎,负手道:“常司卫,派人去找圣童、圣女,还有圣毒教无当阁老汤智渊,幽冥教大小姐紫琉璃、少主紫琥珀。” 常五郎漫不经心道:“不必找了,汤智渊已经逃之夭夭,紫琉璃兄妹也早已随幽冥大帝狼狈逃窜。” 见他神色倨傲,魔婴心下暗怒,继续冷冷道:“幽冥大帝也来了?” “不错,”常五郎不屑一笑道,“不光幽冥大帝,连毒尊也到了。可惜啊,三教联手出击,依旧被神龙教杀得四散逃走,险些全军覆没。早知三教如此不堪,就不该与神龙教为敌,简直自取其辱。” “你说什么?”魔婴怒目道,“你再说一遍?”她眼神狠厉,气势逼人,步步迫近,吓得常五郎浑身一哆嗦。 自知不是魔婴敌手,常五郎忙躬身谄笑道:“魔婴息怒,在下的意思是早知神龙教如此厉害,不如假意议和,趁机袭杀,或许能成功。” “哼!”魔婴冷哼一声,咬牙不语。 常五郎暗暗心惊,一摸额头,早已汗珠淋漓。 魔婴负手望北,缓缓闭上凤目,只觉心痛如绞。这次北伐声势浩大,几乎出动了日月盟全部精锐,却依旧折戟沉沙,被神龙教攻得节节败退。想起当初天魔教北伐前壮阔的盛景,望着眼前孑然一身的凄凉惨景,她忍不住黯然神伤。 与魔婴的落寞相比,如今的上官甫可谓喜笑颜开,春光满面。 各路相继传来捷报,望着堂下众人济济一堂,他欣慰笑道:“今日一战,众人虽然都遍体鳞伤,但一战定乾坤,实在是可喜可贺!其中孝圣童力战魔君,虽未能将其擒杀,但力败魔君,功高至伟。小主未卜先知,智谋高深,往往能料敌于先,功劳巨大。义圣童、卫圣尉、霍圣尉、关楼主、夏圣护、杜圣护等人力败邪魔,功劳甚大。其余众人勠力同心,誓死捍卫圣盟,力退邪魔,功劳也不小。诸位辛苦了,本尊多谢诸位鼎力相助。厚恩厚德本尊记下了,他日必有重报!” “圣尊客气了!”傅玉成笑道,“三教本一家,小侄这么做不光为了贵教,也是为了圣宫。些许功劳,不值一提!倒是伯父运筹帷幄,决胜千里,才是真的功高至伟!” 婉莹也浅笑道:“三教情如手足,早该守望相助,之前华家倒行逆施,后来圣尊拨乱反治,亲贤能远小人,弃邪魔归正道,建立侠客盟,才有了今日的同仇敌忾,才打得邪魔落荒而逃,说来功劳最大的应该是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