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的。凭龙葵的毒术和齐凤翼的武功,绝不至于被人一剑袭杀。依我看,他们必定是被人要挟,被迫自尽。” “那就是两盟这帮畜生!”李鸿基怒道,“要是被毒尊知道你我办事不力害死了龙葵,他绝不会放过咱们。两盟这帮狗贼坏我大事,我要他们付出代价!他们逼死了龙葵,咱们就大开杀戒,让他们血债血偿!毒尊知道你我竭尽全力为他女儿报仇,一定会宽恕咱们。 “未必……”钱三桂小心翼翼道,“就算江湖人人以为是两盟所为,毒尊也会怪罪你我故意来迟。就算咱们杀了两盟众人,毒尊也会怀疑你我是借刀杀人。他生性多疑,又残暴乖戾,未必肯听你我解释。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……” “有道理,”李鸿基面色阴沉道,“反正咱们已经谋划多时,只欠一个时机,现在天降大祸,焉知非福?我立刻传信徐司礼、百堂主他们,里应外合,一举掀翻毒尊!” “不可!”钱三桂急道,“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,这会咱们也无法保障消息会不会泄露。若是让毒尊提早知道,咱们做的一切必定前功尽弃。不如想方设法先稳住毒尊,然后慢慢图谋。” “你有什么主意?”李鸿基冷冷道。 “哈哈……”钱三桂阴笑道,“毒尊很喜欢他的外孙,虽然多年未见,却时时挂念。只要咱们找到他的外孙,毒尊一定会网开一面,宽恕你我。等他疏忽大意,咱们再趁机出手,不愁大事不成。” 李鸿基欣然同意。 两人搜寻许久,却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。李鸿基愤恨道:“一群畜生,竟然连一个四五岁的小孩都不放过。现在龙葵的独子死了,咱们岂不是白费心机?毒尊先失爱女,又失外孙,必然雷霆震怒。之前一点小事他都动辄惩罚,现在发生这种事,你我岂有好果子吃?不如直接去分堂,振臂一呼,剑指总教,直接废了毒尊!” “师兄莫急,”钱三桂细细思忖道,“现在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,那娃儿是不是真死谁也不知道。咱们何不找一个四五岁的娃儿冒充他?毒尊已经四五年没有见过龙葵,更没有见过他的外孙,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外孙长什么样。只要咱们不声张,毒尊未必知道真相。现在最怕的是毒尊派人复查,一旦复查,事情难保不会露馅。毒尊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外孙长什么样,但梅园的左邻右舍一清二楚,只要他派人询问,事情很快会败露。” 李鸿基眼神寒厉道:“那就屠灭左邻右舍!” “屠灭?”钱三桂大惊失色。 “不错,”李鸿基狠厉道,“做事要滴水不漏,决不能留下祸患。” “那代替毒尊外孙的小孩呢?”钱三桂忧心道,“上哪儿去找?” “哈哈……”李鸿基邪笑道,“刚才寻找那娃儿时,我发觉隔壁院中有细微的哭喊声,应该有小孩。走,咱们瞧瞧去!” “不可!”钱三桂急道,“不妨等天黑!” 二人耐心等到天黑,在林园发现了两个小孩。见二人趴在一个妙妇身旁,钱三桂抬指一试,惊道:“已死!” 李鸿基咬牙道:“可惜了!两盟这帮狗贼连如此妙人都舍得下手,真是畜生不如。师弟,把两个娃儿都带走!” 钱三桂抬手封了两个小孩穴道,疑惑道:“师兄,咱们只需要一人,你看带走谁合适?” “我说了都带走,你没听清?”李鸿基脸色阴沉道,“毒尊生性多疑,岂会轻易相信?一个孩子,他必然怀疑真假;如果是两个,他就会怀疑二者谁是真。” “师兄高明!”钱三桂大喜道。 二人将两个孩子放在梅园,然后趁夜黑风高,屠灭了梅园附近几十户人家。 待二人回到梅园时,钱三桂突然眉头深锁道:“师兄,这么办不妥,如果毒尊当面询问两个娃儿,咱们岂不要露馅?” “那就毒哑他们!”李鸿基冷冷道。 “也不妥,”钱三桂继续道,“万一他们会写字,能写出自己的名字,咱们岂不是白费功夫?” “你不会折断他们的双手?”李鸿基不耐烦道,“实在不行,就让他们变成傻子。” “还是不妥!”钱三桂忧心道,“他们没有龙葵的信物,毒尊未必肯信。毒尊曾说过,他在外孙三岁时派人送给外孙一个如意长命锁。两个娃儿没有信物,毒尊根本不会信。” “那怎么办?”李鸿基怒道,“主意是你出的,现在你又质疑,什么意思?” “师兄息怒!”钱三桂低眉思忖,邪笑道,“我有个好主意。之前探子来报,神龙教的援兵已经到了金陵,想必明日就能到江宁镇。齐凤翼是华圣尊的爱徒,现在他死了,神龙教必定会善待他的孩子。如果神龙教把两个孩子带回了龙山,师兄觉得毒尊会不会把怒火发在华圣尊身上?” “必然会!”李鸿基阴笑道,“当初华圣尊利用齐凤翼勾引龙葵,毒尊已经震怒,亲自率军兵临城下,险些灭了龙山。现在龙葵惨死,外孙又被华圣尊带走,必定会勾起毒尊伤心往事,他震怒之下定会把一腔怒火发泄在神龙教身上。” “师兄英明!”钱三桂谄笑道。 听着关玉峰叙说往事,婉莹喃喃自语道:“原来如此,怎么会是这样咧?” 关玉峰边察言观色,边叹气道:“故人多次以泪洗面,后悔当初不该听李鸿基的,以致于酿成大祸。现在故人已死,说什么都晚了。” 婉莹似笑非笑,继续道:“师父,当初你们从林园带走的两个孩子是一男一女,还是两个男童?” 关玉峰眉头深锁,幽幽道:“应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