陡然明白,面色稍稍和缓,继续道,“结果呢?” 天赐笑道:“卫青山虽然没有露面,不过他已经派人跟我联络上了。” “谁?”婉莹惊道。 “杜玉琴!”天赐悠悠道,“就是之前在鸾凤宫救过我的圣姬。” “哦,”婉莹恍然大悟,捻发笑道,“我明白了,原来她是上尊埋下的一枚棋子。啊,我记得上次你说过,她曾被一位神秘人相救,后来改易容貌,学会武功,年纪轻轻就进了神龙宫,又顺利选入鸾凤宫。我当时就很好奇,上尊怎么会这么残忍,把一个十多岁的女娃送入神龙宫。现在想想,原来都是卫圣尉的主意,他才是藏身神龙教最神秘之人!” “对,”天赐继续道,“独孤前辈被杀,天佑以为是我师父做的,非要弃明投暗,帮助魔婴攻打神龙教。如果让邪教得逞,天佑与师父的这场悲剧就无法避免了。我既无法说服天佑,也无法救出师父,只能出此下策,一边迟滞天魔教进攻的脚步,一边尽快找到卫青山,查出蝶谷惨案的真相。” “你怀疑是卫青山做的?”婉莹眼眸含情,轻轻挽着天赐胳膊。 天赐苦笑道:“直觉吧!当日师父被囚,只有他南下偷袭圣毒教和幽冥教,再加上他武功高强,毒术更高,确实有可能打赢独孤前辈。只不过他没去过蝶谷,更不知道密道,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进入蝶谷呢?而且他们无冤无仇,他为什么要杀独孤前辈?难道是执行师父的密令?师父虽然痛恨齐凤翼,却没必要千里迢迢派人去杀独孤前辈。我总觉得这件事背后透着蹊跷,却猜不破端倪。” 婉莹笑道:“你问过卫青山了?” 天赐摇头道:“我问过玉琴了,她说卫青山没有杀独孤前辈,也绝不会动手杀他。” “哦?”婉莹似笑非笑道,“那你有没有问她,卫青山去没去过蝶谷?” 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天赐惊道,“既然卫青山没有杀独孤前辈,那自然也不可能去过蝶谷。” “是吗?”婉莹手捻青丝道,“我这次回教,向师父请教了一些事。现在看来,这个卫青山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,你以后要对他特别留心。记住,防人之心不可无,小心被他坑了。” 天赐怒目道:“可恨,这个卫青山今日险些坑死我。原本他二人应该来接应我,没想到卫青山迟迟不露面,险些害我被天魔教擒住。我相信玉琴不会这么做,必是卫青山的主意。他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,也不知道任务完成了没有。” 婉莹笑道:“放心吧,这点小事对他来说是举手之劳。我刚才去救你的路上,亲眼瞧见两盟的人怒气冲冲,想必是损失惨重,无法回去交差。现在两盟与天魔教矛盾重重,还差一把火,双方必然大打出手。” “什么火?”天赐急道。 “嘘,”婉莹玉指轻抬,露出神秘笑意道,“等晴儿回来,我再慢慢跟你们说。” “晴儿也来了?”天赐又惊又喜道。 婉莹眉头微皱道:“她来救天佑,你高兴什么劲?” 天赐轻轻搂着她细腰,笑道:“我当然高兴了,有晴儿在,天佑说不定会回心转意。再说,有她在,我就不用担心你的衣食起居了。” “想得美哟!”婉莹玉指一点他额头,嗔道,“你一心想着天佑,什么时候替我着想了?背着我插手神龙教的事惹祸上身,又瞒着我与邪教舍命相博,现在我千里迢迢来救你,你却满脑子都是天佑,你呀……” 难得见婉莹撒娇,天赐只觉骨酥神醉,脉脉含情望着婉莹,轻轻亲吻。二人情浓意切。 不久晴儿领着落日轩主裘莫言和六个中年男子疾步赶来,会同香雪海等人一起步入寺内。晴儿吩咐七人在寺外守护,自己随香雪海等人入了堂内。没等天赐等人询问,晴儿便一屁股瘫坐椅子上,垂头丧气道:“天佑不肯回来,说不报此仇,誓不为人。唉,这个小冤家,不知道到底着了什么魔,干嘛非要跟天魔教混在一起,我们难道不能帮他报仇吗?小姐,你说该怎么办?” 婉莹负手叹气,瞅了瞅香雪海道:“雪海师妹,你怎么看?” 香雪海眉头紧皱道:“别说是少主,如果我知道凶手是谁,我也会替师父报仇。少主虽然与师父相处时间很短,不过师父待他极好,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,就怕他受一点伤。当初师父在他的亲事上百般阻挠,也是担心他受伤害,并不是针对晴儿姑娘。而且我师父跟他讲了许多齐大侠夫妇的事,想必少主一定很思念自己的爹娘,所以这个仇他不会放弃的。你们要想劝少主回头,就帮他报了仇,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。” “说得对!”天赐铿锵道,“查出真凶,替天佑报了这个仇,说不定是个好方法。你们……”见婉莹眼神暗递,他暗暗诧异,刚要说出口的话生生又咽了回去。 婉莹轻咳一声道:“现在天魔教、圣毒教、幽冥教正联手搜捕,一是为了抓住玉儿,报青龙关一箭之仇;二是为了擒住卫青山,铲除后患。只怕今日盘龙镇要被翻个底朝天了,如果找不到你们,他们肯定会直奔镇外而来。这里不是久留之地,咱们得尽快离开。至于卫青山,此人武功奇高,毒术更是独步天下,被称为‘毒绝’,我相信没人能轻易擒住他。事不宜迟,咱们走吧!” 众人纷纷上马乘车,直奔林中小道而去。天赐与婉莹同乘一车,窃窃私语。晴儿、香雪海、冰儿、沐寒月同乘一车,晴儿垂头丧气,呆呆出神;香雪海忧心忡忡,面露哀伤;冰儿闭目不语,脑海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