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圣女姜梦雪率众直奔龙山而去,天赐便召集香雪海、冰儿、夏子龙、沐寒月四人,准备在天魔教进军途中劫下天佑。他执笔作画,画出一幅山川地形图,指图道:“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,魔婴很快就会率军攻打龙山,必须在他们攻打龙山前救出天佑。如果他们今天攻打龙山,咱们就在龙亢集和蒙城之间劫下天佑;如果是明天攻打龙山,今晚咱们就劫走天佑。” “太危险了!”夏子龙忧心道,“咱们势单力薄,恐怕不是敌手。若是白白丢了性命,我无法向小主交代!” 香雪海也愁眉道:“师兄,你有把握吗?魔婴这次倾巢而出,想从她手里救人只怕比登天还难。上次在雪峰山她手下留情,这次恐怕不会了。贸然前往,说不定连师兄都会搭进去。实在不行,我去换少主。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把少主往火坑里推,否则我师父在九泉下也不会瞑目!” “不可!”夏子龙急道,“就算你去换天佑,魔婴也未必会同意。” “为什么?”香雪海疑惑道。 夏子龙一时无语,不禁望向天赐。 天赐叹气道:“子龙说得对,魔婴绝不会同意,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她劫走天佑另有隐情。刚才听你一说,我隐约觉得她劫走天佑或许跟天佑的身世有关。天佑是独孤前辈的外孙,也是齐大侠夫妇的儿子。据说所知,齐大侠当年有个师妹,就是师父的妻子华师娘。他们师兄妹二人当年曾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,可惜阴差阳错齐大侠辜负了师娘,娶了独孤前辈的女儿。后来齐大侠夫妇惨死,师娘听闻后忧思成疾,突然就疯了。我猜魔婴抓走天佑必然是因为他的身世,而不是为了带路。”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,一时没有回过神,唯有沐寒月轻咳一声道:“既然魔婴另有目的,想必定然戒备森严,咱们如果白天去劫,只怕是自投罗网。圣童,不如等晚上他们防御松懈时,咱们用声东击西之计,趁乱劫营!要是他们白天攻打龙山,咱们也可以等他们无暇他顾时,再趁虚而入,必然能成功。” 天赐欣然笑道:“寒月姑娘好聪明,就这么办!你们做好准备,咱们随时起行。我负责盯梢,你们都不要露面,有事我会通知你们。哦,对了,圣毒教和幽冥教有消息吗?逍遥阁呢?” 夏子龙铿锵道:“探子来报,圣毒教在庐州遭到暗算,前锋尽灭,只有无当阁老汤智渊逃走。幽冥教也在寿州城遭到袭击,前锋尽灭,唯有少主紫琥珀和生死判官万古碑逃走。至于圣阁,小主来信,要想救出天佑必须等沈前辈到,否则投鼠忌器,必然竹篮打水一场空。小主还说了,让咱们等援兵,她已经派了一支人马前来接应。” 听着夏子龙奏报,天赐只觉阵阵暖意袭上心头,笑道:“知我者,小蝶也!看来咱们不用冒险了,等吧,等沈前辈来!现在两教被重创,想必天魔教也不敢轻易强攻。” 这会黄龙堂主华元已经挟众人来到圣尊殿外,见玉玲珑迟迟不到,他有些心焦如焚。正要入殿,只见玉玲珑领着两个黄衣女子飞身而来,她满脸歉意道:“久等了,实在抱歉!”华元皮笑肉不笑道:“人有三急,情有可原。圣女,请吧!” 玉玲珑、华元、副堂主华芳一起入殿,只见大殿上端坐着华家众分支当家。 圣尊华渊平抬手道:“圣女辛苦了,先领八位副堂主到圣相殿等候!” 待其走后,华渊平命人关上殿门,又命殿外四位圣护领着众护卫退到五丈外。接着宗长华祖盛笑道:“圣教是我们父辈打下的,关键大事还得我们拿主意,岂能让外人干预?现在战和之事关系圣教存亡,也关系华家兴衰,更关系诸位身家性命,决不能等闲视之。这次率众人上山,正是为了给圣尊撑腰,为圣教出谋划策。华贤弟,说说天魔教提了什么无礼要求?” 华元愁眉不展道:“启禀圣尊、宗长,天魔教坐地起价,要求给圣毒教、幽冥教各补偿五万两,同时罢黜上尊、右圣尉卫青山、水圣相韩文信、火圣相萧永贵和蓝龙堂主关山月等人,诛杀圣御彭文博、圣丞王博贤、圣使李正淳和王秉盛等人。” “坐地起价?”华渊平怒道,“岂有此理!天魔教是欺我圣教无人了吗?之前要求已经过分了,现在又得寸进尺,简直欺人太甚!告诉天魔教,要打就打,本圣尊奉陪到底!” “圣尊息怒!”华元唉声叹气道,“圣毒教、幽冥教已经兵临寿州,正打算与天魔教合兵一处。如果让他们合兵一处,圣教几乎毫无胜算。咱们的议和时间只剩半日了,错过了这半日,就只剩下死战一条路了。属下为圣教大局着想,已经先答应他们,正等待圣尊裁决,属下再回复他们!” 听闻圣毒教和幽冥教已经近在咫尺,华渊平顿时气消一半,惊慌道:“这该如何是好?敌强我弱,拼死对抗有没有出路?死守龙山能不能守住?一旦天魔教攻破龙山,咱们该躲往何处?要是三教联手追杀,又该怎么办?诸位,你们倒是说话呀?”见众人不语,华渊平急得来回踱步,急道:“实在不行,把众圣相和堂主请来,一起想想办法!” “不可!”宗长华祖盛铿锵道,“圣教大事,不足为外人道!诸位,今日之事是生死大事,留给咱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,必须尽快商议个办法,否则圣教倾覆就在一日之间,华家兴衰也在一夕之间,诸位生死更在一念之间。” 此时圣相殿外,众圣相也在焦急等待着,金圣相周君昊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