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回到风云亭,紫龙堂主上官云冷笑道:“你们也看到,华家要卸磨杀驴了,看来贤兄没有说错,地老果然想裁换分堂,罢免我等。” 墨龙堂主诸葛封捋着胡须,面色凝重道:“咱们今日之举相当于逼宫,我料地老绝不敢轻举妄动。不过,今日明摆着得罪了华家,只怕今后咱们的日子不好过了。” “那也怨不得咱们!”红龙堂主方中日急道,“如果华堂主没有接下咱们的请辞书,咱们也不会反将他一军。是他自取其辱,怪不得咱们!” “唉,”上官云回身叹气道,“这是无奈之举,也是孤注一掷。要是地老无情,非要罢免咱们,诸位觉得应该怎么办为好?” “他敢!”方中日怒道,“如果他们真要过河拆桥,那咱们就领着分堂众人下山,另立山头!凭咱们十年的积蓄,招兵买马,实力未必会比圣教弱!就算没有商帮支持,凭咱们手上的财富撑个三五年不成问题。” “不可!诸葛封愁眉不展道,“如果真要下山,圣教岂肯善罢甘休?再说,连圣教都抵挡不住邪魔,凭咱们的实力能站稳脚步吗?何况分堂的积蓄掌握在总教手中,他们随时可以封禁分堂财富,让咱们寸步难行。不管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,万不可自寻绝路。” 上官云欣然点头道:“四师弟说得对,不到万不得已,千万不能轻易脱教。就算地老同意了咱们的辞呈,他们也绝不会舍得罢免分堂众副堂主和护法,这可是一支足以抗衡邪魔的关键战力。只要咱们拿住了地老七寸,不愁他们不妥协!” “三师兄一语点醒梦中人!”诸葛封阴笑道,“咱们立刻分别召集副堂主和护法,稳住后方,以防被地老釜底抽薪。只要分堂众人拥戴咱们,就算地老想裁换咱们,他们也得掂量掂量!” “这只是治标之策,”许久没开口的蓝龙堂主关山月突然幽幽道,“要想彻底治本还得联合其他战力。” “其他战力?”方中日急道,“五师兄,有话不妨直说,什么其他战力?” 没等关山月开口,上官云已经猜破端详,铿锵道:“五师弟说的是韩贤兄、张贤兄等正直之士。不过刚才看贤兄的脸色,似乎不太妙,我料他们必定也被打压了。如今圣教主和派占了上风,咱们这些人自然就成了眼中钉,贤兄等人被打压也是意料中事。” “正是因为都被打压才更要守望相助!”诸葛封笑道,“要是正直之士全部聚集咱们周围,纷纷为你我摇旗助威,地老还敢肆意妄为吗?华家还敢过河拆桥吗?” 上官云欣喜道:“我也正有此意!如果他们肯退让,咱们必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;否则,到时候山河破碎,乾坤颠倒,休怪咱们冷血无情!” 关山月似笑非笑道:“三师兄,果真如此,你想拥戴谁?华家之人还是……其他人?” 上官云面色一变,幽幽道:“小师弟被囚禁神龙宫十年,威望仍在,只有他出山振臂一呼,才能缓和华家与众人矛盾,才能领袖群雄,才能攘外安内。不知道诸位师弟是什么意思?” 诸葛封、方中日齐齐附和,关山月也暗暗点头。 请辞书上奏神龙宫,地老很快有了旨意。 望着手中信笺,华元满脸阴笑道:“地老英明,只同意堂主的辞呈,是分化瓦解的上上之策。周圣相,执行吧!” “是呀,”副堂主华芳见周君昊迟疑不决,催促道,“这是他们自找的,周圣相还有什么好犹豫的?分堂副堂主和众护法都是圣教栋梁,他们绝不敢跟着四位堂主犯上作乱。何况咱们有天罡、地煞、修罗,谁敢助纣为虐,立刻擒拿!” “立刻擒拿?”华元铿锵道,“不必了!谁敢为虎作伥,立刻就地正法!” “且慢!”周君昊捋着胡须,面色凝重道,“天魔教随时可能入侵,分堂众人又报团取暖,眼下内忧外患,贸然罢免四位堂主只怕不妥。就算真想罢免,也不该在此时,应该等议和之事尘埃落定,再缓缓裁撤。” “不必!”华元冷冷道,“天魔教已经答应议和,绝不会入侵。至于分堂众人,色厉内荏,不足为惧。他们身在总教,已经是拔了牙的老虎,就算想咬人,也无从下嘴。何况我早就将他们安置在黄龙宫东西南北各处,并派人分别监视,如果有异动,立刻就能分而擒之!” 周君昊依旧摇头道:“眼下时局不利,不该激起刀兵。咱们只需要裁换四位堂主,没必要与分堂众人为敌。分堂众人实力不俗,对咱们来说是如虎添翼。只要缓缓裁换,分堂众人绝不会犯上作乱;否则,一旦逼急了他们,被奸人利用,形势瞬间逆转,对咱们来说未必是幸事。还请两位堂主与我一道上奏地老,请地老三思!” “哼!”华元冷晒道,“周圣相未免太胆小如鼠了!天魔教已经同意议和,并承诺绝不会入侵圣教,愿与圣教重修盟好。这个时候外患已经消除,只剩内忧,你还在犹豫什么?何况外患能用钱摆平,内忧也能用钱消除吗?” “承诺?什么时候的事?”周君昊急道,“天魔教什么时候承诺的?” “哈哈……”华元大笑道,“周圣相有所不知,就在你们派两位圣御前往天魔教议和之时,地老派出的秘密特使已经返回圣教,带回了天魔教的议和承诺。否则地老怎么敢这个时候裁换四位堂主?” “秘密特使?”周君昊大惊失色,他万万没想到这么大的事,地老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成了;更令他震惊的是,这一次地老竟然没有知会自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