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成亲,怎么样?” “当真?”天佑大喜,激动道,“好啊,就这么定了!” 婉莹一惊,玉手抓着天赐衣袖,轻声道:“玉儿!” 天赐反手抓住她玉手,眉头微扬,欣然笑道:“等我,等我回来!” 婉莹立时会意,露出粲然一笑,轻轻点头。 “不行!”沈波旬面色一寒道,“你既然答应娶晴儿,就不要拖拖拉拉。迟则生变,变则生乱。选日不如撞日,就这几天吧!老毒物,你怎么看?” 独孤胜满脸疑惑,冷眼不语。 “这……”天佑惊道,“这几日?” “对!”沈波旬铿锵道,“明日置办东西,后日你们俩成亲,就这么定了!” “等等!”婉莹笑道,“前辈,为什么这么着急?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” 被她一点,独孤胜突然想起几日前沈波旬曾捏着一封信来回踱步,后来又急匆匆赶往绝情谷。如今回想起来,他逐渐有了眉目,疑惑道:“老魔头,是不是魔婴给你来信了?她在信中说了什么?” 众人齐齐一惊,纷纷屏息静听。 沈波旬冷冷道:“老毒物,你在胡说什么,他们俩情投意合,与魔婴有什么关系?你要是不同意他们俩的亲事,直说无妨。” “喝!”独孤胜不屑一笑道,“老朽一言九鼎,什么时候食言过?我只是觉得你操之过急,只怕遗患无穷。你新收徒弟,对她了解多少?所谓路遥知马力,日久见人心,与其仓促成亲,悔恨一生,不如让他们多一点了解,等瓜熟蒂落,再操办婚事不迟!” “哼!”沈波旬冷晒一声道,“说来说去,你还是不肯愿赌服输。” “当然,”独孤胜冷眼一瞥道,“愿赌自然服输,不过晴儿赢得并不光彩,老朽不服。如果玲珑没有让她,她怎么可能赢?” “我就知道!”沈波旬阴笑道,“你老毒物一向出尔反尔,怎么可能愿赌服输?既然你不服气,那咱们比一比,老夫要打到你服气为止!” “狂妄!”独孤胜煞气满面道,“我早看出你老魔头心怀叵测,还想暗算我的外孙?今日老朽就教教你如何做人!” 众人齐齐起身,正要劝架,大殿内已经不见了二人踪迹。香雪海、天佑、晴儿先后奔去,神色慌张。婉莹却一把抓住天赐手,急道:“天降良机,快出谷,迟则生变!” 天赐两手抓住婉莹玉手,急切道:“护好自己,等我回来!” 他刚出了蝶谷,突然一个蓝衣女子飞身而至,拦住了去路。定睛望去,女子淡眉杏目,鹅蛋脸,天生一副娃娃相,正是冰儿。天赐又惊又喜道:“冰儿,你……怎么出来了?” 冰儿轻声道:“我熟悉天魔教,小主觉得我能帮到公子。” “哦,”天赐大喜道,“还是小蝶想得周到,那你就随我走一趟吧!” 二人到小镇买了两匹马,趁着半阴天,策马往诸暨飞奔而去。往北要经过神龙教紫龙堂和墨龙堂,天赐不愿节外生枝,只好选择绕道诸暨、钱塘方向,北上镇江。 这时神龙教四大分堂都已经接到总教调兵令,四位堂主纷纷召集众人大堂议事。紫龙堂是四大分堂中实力最强的,也是最早建立的分堂,堂主上官云更是四位堂主中资历最老的。他年约四十五岁,身披紫衣,头戴紫冠,剑眉高鼻,两撇八字胡,看上去威武霸气。负手站着忠义堂北,虎目扫视堂下众人。这些都是紫龙堂的精锐,也都是他一手提拔的心腹。 堂下站着两位副堂主和十位护法,东面男子三十一岁,剑眉凤目,下巴略尖,一脸英气逼人,是副堂主聂凌云。西面男子三十岁,浓眉杏目,薄唇无须,透着一股沉稳老成,是副堂主燕越峰。 上官云铿锵道:“诸位,总教来信命本堂主率众返回总教。你们觉得该怎么办合适?” 众人齐齐一惊,聂凌云冷冷道:“圣尊这么做是要架空堂主,一旦堂主回到总教,再想回到分堂就难于登天了。属下建议堂主称病,暂不回教。” “不妥,”燕越峰面色凝重道,“圣尊命令,谁敢不遵?若不回去,就是给圣尊留下把柄,等着总教讨伐堂主。再说,眼下天魔教与圣教关系紧张,咱们消息闭塞,不代表总教消息不灵通。若是总教有危险,而咱们迟迟不到,只怕会遭到圣教口诛笔伐,反倒对堂主不利。” “哼,”聂凌云不屑一顾道,“人不为己天诛地灭。圣尊向来与堂主不和,如果堂主回到总教,必被夺取兵权,轻则软禁,重则罢职,到时候一片忠肝义胆又有什么用?” “不可能!”燕越峰恭敬笑道,“圣尊势单力薄,已经没有什么权势;而圣教风雨飘摇,已经危在旦夕。这个时候没人敢软禁堂主,更不会有人敢罢官削职。何况这次召集了四大分堂,不是只召集紫龙堂,属下以为没有什么可畏惧的。” 众护法或支持聂凌云,或附议燕越峰,莫衷一是。 “嗯,”上官云欣然点头,手指敲击桌案道,“两位副堂主说得都有道理,本堂主提醒你们一句:唇亡齿寒。咱们紫龙堂虽然实力不弱,但如果没有总教财力支持,紫龙堂顷刻土崩瓦解。要是总教败亡了,咱们也将不复存在。另外,四大分堂休戚与共,其他三大分堂如果被裁撤,咱们独木难支,迟早不保。不管如何,本堂主都要与其他三大分堂同进退!至于圣尊和总教想怎么对付我,那是他们的事,本堂主不会主动出击,也绝不会坐以待毙!” 众人齐齐一惊,陡然正襟危坐,屏息静听。 上官云铿锵有力道:“传令,护堂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