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答我?” 烛光照耀下,密室椅子上端坐一个俊秀男子,头发披散,嘴角斜笑,正是天赐。抬头瞅着步步逼近的姜梦雪,天赐笑道:“我现在总算明白了,邪魔歪道毫无诚信,无耻至极!堂堂魔婴,亲口答应放了小主,却出尔反尔,枉为一教之尊!今日之仇,我记下了,他日必会找贵教讨回!” “哈哈……”姜梦雪失声笑道,“魔元已经是阶下囚,竟然还口出狂言?我倒是好奇,夏婉莹为了她的逍遥阁,已经舍弃了你,为什么你还要死心塌地为她着想?” “哼!”天赐似笑非笑道,“圣女想挑拨离间,未免找错人了。我与小主情比金坚,岂是你三言两语能挑拨的?” “是吗?”姜梦雪不屑一笑道,“当初在江宁镇,夏婉莹明明可以带你回逍遥阁,却一直坐山观虎斗,眼睁睁看着你在江湖挣扎,为什么?后来在镇江,她早就知道你落入我手中,却不仅没有出手相救,反倒带着义圣童回了逍遥阁,为什么?这次我带你回圣教,在萧山附近就遇到过她,不过她没有来救你,却径直到了雪峰山,为什么?魔元口口声声说你们情比金坚,难道这就是她对你的情意?” 天赐默言不语,想起悠悠往事,逐渐眉头微皱。 见他能听进去一二,姜梦雪凑近笑道:“魔元,你我心知肚明,夏婉莹一直在利用你。当初你从神龙教逃出来,她怎么可能那么巧及时出手相助?难道不是早就谋划好的?后来你们公开定亲,为什么她要中途撕毁婚约?难道不是为了保护逍遥阁?你们私奔到江宁镇,她为什么暗中授意属下把你的消息散布出去?这到底是为你着想,还是为逍遥阁铺路?这次挑拨八大教派互斗,唯独她逍遥阁置身事外,难道也是为了魔元?她没有追来救你,反倒甘愿当了圣教人质,无非想怂恿魔婴北伐,为逍遥阁牟利,难道魔元看不出?” 听她不厌其烦地絮叨,天赐面寒如冰,依旧不发一言。想起悠悠往事,只觉心在滴血,不禁露出一丝凄笑。他不愿相信婉莹会算计自己,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;他宁愿相信她是有苦衷的,但抵不住此刻的彻骨心寒。 此时姜梦雪趁机附耳道:“魔元,就算你不愿意承认,可事实就是事实,她不过把你当成一枚棋子,甚至是一枚弃子。如果魔元不弃,拜入我魔派帐下,我不仅能保住你性命,而且能帮你复仇,灭了神龙教,怎么样?” “哈哈……”天赐突然大笑道,“圣女未免高估我了,我没有什么仇可复,也不想保住什么烂命,请圣女成全我,给我个了断吧!” 姜梦雪面色一变,冷哼道:“敬酒不吃吃罚酒,你想死,本圣女偏不成全。你毁了我所爱,我要你拿一生来偿还!哼,实话告诉你,这间密室只有我能打开,换句话说,你这辈子都休想逃出我的五指山!”她目露婬光,突然一把扯烂天赐肩衣,露出健硕臂膀。 恰此时外面传来阵阵呼喊声,姜梦雪心下一惊,慌忙飞身而去,抬掌灭灯,关上了密室。刚出了殿门,迎面撞见一个披头散发,两眼阴鸷的男子,她一眼认出来人是宋轶峰,不禁冷晒一声道:“圣童越来越放肆,这里是圣女殿,不是你的圣童殿。” 宋轶峰冷冷道:“没有冰儿护卫,圣女殿不过如此。哈哈……姜梦雪,你的属下如此不堪一击,如何为魔婴效力?怎么全力北伐?你身为圣女,难道不觉得惭愧?” “哼!惭愧?”姜梦雪不屑道,“圣童屡败屡战,屡战屡败,丢尽了圣教的颜面,你如何为魔婴效力?怎么全力北伐?你身为圣童,难道不觉得自惭形秽吗?” 听到“自惭形秽”四个字,宋轶峰勃然大怒,陡然出手,化掌为爪扣向姜梦雪玉脖。姜梦雪大惊失色,急忙闪躲,却避之不及,脖子上留下了几道血痕。她恼羞成怒,御剑还击。两人冰火鏖战,奋力厮杀,战得难分难解。眼见大殿快烧着了,姜梦雪飞身出殿,引宋轶峰到院中厮杀。宋轶峰不甘示弱,如影随形。 趁二人鏖战之际,一个黑影一闪而过,入了圣女殿。来到殿门内,迅速闪身右墙附近,抬手在墙壁上乾、坤、坎、离四卦方位各拍打一下,只见石壁转动,现出一个洞门。 天赐正闭目沉思,觉察有人迈入密室,暗暗心惊。想起姜梦雪的婬邪眼神,他已经暗觉不妙。但闻到久违的芳香,只觉心神一荡,忍不住凝眸望去。漆黑的夜幕下,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逼近,修长而曼妙,优雅而清丽。闻着空气中弥漫的清香,天赐喃喃低语道:“小蝶?” 话音刚落,一双柔软的玉手轻轻捧着他脸颊,香唇紧贴。天赐心神荡漾,双手轻轻搂着她细腰,紧紧抱在怀里。两人缠绵片刻,婉莹附耳道:“玉儿,对不起,让你受苦了。是我想得太远,想要的太多,让你背负了太多压力。从今往后,我不会再给你压力,也不会再松开你的手,更不会让任何人再伤你分毫,相信我!” 天赐泪湿眼眶,泪中带笑道:“涅槃重生,这是我的宿命。好在一切都过去了,咱们终于又能风雨同舟,我已经知足。” 婉莹欣喜万分,抬手斩断他四肢铁链,搂着天赐虎腰,飞身而去。二人刚出殿门,婉莹已经觉察不妙。四周异常安静,不远处站着两个黑影,仿佛一男一女。突然一道火焰飞袭,点亮了灯笼,映得四周一片通亮。灯烛照耀下,只见姜梦雪、宋轶峰齐齐拦在殿外,一个怒目圆睁,一个婬光满面。婉莹不屑一笑道:“你们竟然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