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毒教蛇鼠一窝,只会内讧,与他们联手有害无益。” 听她这么说,宋思远越听越糊涂,不明白魔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无奈皮笑肉不笑道:“魔婴说的是,去吧!”送走了邓妙雯,宋思远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总觉得似乎事有蹊跷。 来到白帝魔王殿,早有魔天老姜仁杰出迎。见宋思远亲自前来,姜仁杰笑道:“天魔王亲自登门,想必有要事!里面请!” 宋思远也不客气,一屁股坐在东面檀木椅上,面色凝重道:“无事不登三宝殿,今日老夫前来是为了商议北伐大事。” “北伐?”姜仁杰惊诧道,“上次神龙教特使来,咱们已经提了五个条件,分别是赔偿损失,处死罪魁,罢黜圣尊,禁止反魔,缩减教徒等。如今神龙教尚未答复,为何现在就商议北伐之事?魔婴是否知道?” “哈哈……”宋思远阴笑道,“这正是魔婴的意思。魔婴已经下令,命魔御以上教徒五日内必须回教,又特地派人召圣童、圣女三日内回教,用意还不明显吗?” 姜仁杰暗暗心惊,无奈道:“既然是魔婴的意思,老夫无话可说。” “哎,”宋思远摆手道,“贤兄岂能无话可说?圣教已经到了兴衰荣辱之时,你我作为两派领头,岂能袖手旁观?老夫曾建议魔婴佯装和谈,趁机偷袭,被魔婴拒绝了。又建议联络圣毒教,两路夹攻,竟又被拒绝了。贤兄不觉得奇怪吗?魔婴到底要灭神龙教,还是要削弱你我两派?” 姜仁杰虎躯一震,面色瞬变,细细思忖,眉头紧皱道:“贤弟的意思是什么?” “联手建言!”宋思远阴沉道,“如果魔婴不采纳,北伐之事就搁置不议。” 姜仁杰欣然采纳,二人当即击掌盟誓。 见两位魔王联手进谏,魔婴不得不同意派特使前往圣毒教,商议北伐神龙教之事。 此时神龙教特使左圣御郑锦华已经回到龙山,正跪在圣相殿,战战兢兢。 殿里坐着五位圣相和两位堂主,名义上是五位圣相议事,可众人心知肚明,实际上金圣相周君昊拥有最后决策权,其余人不过是陪衬。通过扩大周君昊权力,地老间接掌控了神龙教政权;又擢拔华元为黄龙堂主,全面执掌地煞和修罗,控制了总教兵权;任命华芳为副堂主,负责神龙教财赋收支,控制了神龙教财权。 华元年约四十五岁,身形消瘦,眼皮耷拉,双目透着狠厉;华芳比他小两岁,黄面无须,颧骨高耸,八字胡,面相奸诈。二人陪坐议事,是地老特许,既有监督的意思,也有威慑的意味。 环顾众人,周君昊突然开口道:“左圣御出使天魔教,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果。天魔教提出这等苛刻的条件,你们觉得该怎么办?” 众人一声不吭,纷纷面色凝重。 周君昊无奈点名道:“曹圣相,你觉得呢?” 木圣相曹致远咬牙切齿道:“天魔教欺人太甚,明明是他们先挑衅,却提出这等让人无法接受的条件,摆明了就是逼咱们翻脸!别说我等无法接受,就是教众也必然人人义愤填膺!” 这时水圣相韩文信双手交叉,面寒不语;火圣相萧永贵冷眼旁观,也冷笑不言。 周君昊无奈叹息,望着土圣相张浩宇道:“张圣相,你怎么看?” 张浩宇左右为难道:“和谈是定下的章程,非人力可以改变,所以咱们没有多少回旋余地。不过这条件过于苛刻,只怕会重伤圣教声誉。其中赔偿损失五万两、处死罪魁元凶、罢黜圣尊都可以商议,但禁止教徒反魔和缩减教徒几乎没有讨论的必要。这种涉及圣教根本的苛刻条件,就算地老勉强同意,也会遭到众教徒口诛笔伐。” “韩圣相,你觉得呢?”周君昊继续道。 韩文信冷笑一声道:“天魔教亡我之心不死,就算全部答应,他们就会善罢甘休吗?一旦咱们答应了他们的条件,教众必然对圣教失望,到时候不用天魔教讨伐,咱们就已经不战自溃了。卑躬屈膝换不来和平,只能换来屈辱。” “韩圣相说得对!”萧永贵陡然起身,异常激愤道,“圣教不是天魔教分教,咱们更不是下等教徒,这种丧权辱教的事谁要是敢答应,我萧永贵第一个退出圣教!” 见无人支持,周君昊面露忧愁,不觉望向华元二人。 华芳轻咳一声道:“要想消息不泄露出去,可以签订密约;否则天魔教必然北伐,甚至会联手圣毒教和幽冥教,到时候神魔大战,诸位有几成胜算?何况圣教远不是天魔教敌手,一旦开战必然千万人头落地,这不是圣教之福。还是地老有远见卓识,早就安排好……” 没等他话说完,萧永贵跺脚怒骂道:“这是叛徒内奸,卖教求荣的浑话!我圣教屹立百年,铮铮傲骨,什么时候向邪教低头过?就算圣教一分为三,即使邪教三教围攻,圣教也从没有屈膝乞降。如今区区一个天魔教把众人吓成这样,如此毫无骨气之人,怎么配站着龙山之巅?” 华芳被怼得哑口无声,面色难看,不禁望向华元求助。华元早知萧永贵性情火爆,为人刚烈,不愿与他浪费口舌,只是扬声道:“诸位圣相,地老还等着消息,请你们尽快拿主意!尤其是金圣相,你是圣相殿当家之人,与代圣尊无异,关键时刻还要等你一锤定音!” 周君昊被架在火上烤,是左右为难。一边是执意求和的地老,一边是誓死抗争的教众,他一时也乱了分寸。思来想去,无奈叹气道:“兹事体大,一时难以抉择,容我想一想,明日再议吧!张圣相、华堂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