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把这件事永远瞒下去!再说,为了神龙教,为了师父,徒儿已经背叛了所有人,最爱慕我的师妹,最亲近我的师兄,最敬重我的师弟,还有最深爱我的龙葵……徒儿对不起他们,已经无颜再呆在圣教,望师父成全!” 望着神色痛苦的齐凤翼,华恒启面色凝重,轻轻扶起他,唉声叹气道:“为师最器重你和上官甫,你们是为师的左膀右臂,你要是走了,岂不是要生生断我一臂?做大事不拘小节,你应该明白的,不是吗?咱们做的事虽然不够光明磊落,但你我都不是为了一己私利,为的都是教众的福祉,都是圣教的大局,也都是为了武林的安宁。你心里痛苦,为师又何尝不是?把最器重的爱徒,最疼惜的爱女都亲手送到虎口,为师也内心煎熬,寝食不安!” 听华恒启声音颤抖,隐隐哽咽,齐凤翼无言以对,暗暗闭目,只觉痛苦万分。 华恒启继续道:“为师可以准你隐居山外,却不能准你退出圣教。你可以不来圣教叩拜,也可以一辈子不问圣教事务,但决不能退出圣教!一天是圣教徒,一辈子都是!” 齐凤翼黯然神伤,幽幽道:“徒儿明白!等徒儿想好去处,再来向师父奏报!” “不必了!”华恒启负手面北道,“告诉上官甫就可以了,不必奏报为师。去吧!” 望着华恒启落寞的背影,齐凤翼缓缓退去,心下暗叹道:“师父,请原谅徒儿,徒儿对不起龙葵,只能用一生去偿还,这是徒儿唯一能做的。” 想起悠悠往事,望着钱三桂递过来的信笺,齐凤翼面色惨白,脑袋嗡嗡作响。信上将他与华恒启的谋划全部揭露了出来,宛如亲见。是谁背叛了神龙教?又是谁会如此清楚华恒启的谋划?他百思不得其解,只觉天旋地转,暗无天日。 独孤胜冷冷道:“华恒启卑鄙无耻,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拐骗本尊女儿!你齐凤翼也不是好东西,助纣为虐,不知廉耻!本尊问你最后一句:你愿不愿意退出神龙教,加入圣毒教,劝龙葵随本尊一起返回凤凰山?” 齐凤翼慢慢抬头,摇头苦笑道:“毒尊已经知道了全盘的计划,还要我加入圣毒教做什么?我生是神龙教的人,死是神龙教的鬼,此志不改!” “放肆!”独孤胜拍案怒道,“若不是担心龙葵,本尊早就一掌送你归西!本尊一让再让,是看在龙葵对你一片痴心,不忍伤了她,你不要得寸进尺!只要你肯答应加入圣毒教,劝龙葵返回凤凰山,本尊可以既往不咎,就当这件事从没有发生过,也可以帮你瞒着龙葵,让她继续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。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,休怪本尊痛下杀手!到时不光你会妻离子散,身死人灭,连你师父华恒启也会寝食难安,惶惶不可终日!” 听独孤胜辞色严厉,齐凤翼早瞧出他的决心。如果自己妥协,只能退出神龙教,投身邪魔。当初为了神龙教,他背叛众师兄弟,依然决然地走上了联姻的道路,令众人不耻。或许要等到二十年后,众人才会明白他的良苦用心。只要众师兄弟能谅解他,他也可以含笑九泉了。但是,如果此刻叛离神龙教,相当于在众人撕裂的伤口又插了一把刀,不仅会令众人愤恨交集,而且会让圣尊华恒启威严扫地。 想到这些,他轻轻摇头,哀叹道:“当初我们曾一同在神龙璧前盟誓,驱除邪魔,匡扶正道。后来我背叛了他们,背叛了誓言,已经愧疚无极。要是再弃明投暗,有何面目立于天地间?”他起身恭敬作揖,言辞恳切道:“求毒尊看在龙葵刚刚产子的份上,不要贸然告诉她。这件事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,也会向她忏悔请罪!” “冥顽不灵!”独孤胜气愤道,“你告诉龙葵,我圣毒教永远不欢迎神龙教徒,任何神龙教徒也不准踏入我圣教半步!还有,她如果不肯回教继承本尊大业,本尊从此绝不踏入梅园半步!” 望着独孤胜拂袖而去,齐凤翼惊慌失措,忙追到院中,急呼道:“龙葵,岳翁要走,快出来!” 独孤胜稍稍放慢脚步,余光一瞥,见婚房里龙葵毫无动静,他暗暗咬牙,疾步而去。 望着眼前天赐,想起当年的齐凤翼,独孤胜喃喃自语道:“凤翼,你是凤翼的孩子?你叫什么名字?” 没等天赐反应过来,香雪海急道:“师父,他叫天佑!” “天佑?”独孤胜眼神疑惑道。 天赐轻叹一声道:“不,我叫天赐!天佑是我师弟,他才是您的外孙。” 香雪海大惊失色,忙抓住天赐衣袖,低声道:“师兄,你疯了?” “唉,”天赐苦笑道,“蝇营狗苟的生活我已经过够了,生死有命富贵在天,就算死我也要堂堂正正地死!” “好!有骨气,够倔强!”独孤胜笑道,“你身上流着独孤家的傲血,你就是老朽的外孙!” 众人齐齐一惊,香雪海更是目瞪口呆道:“师父,您确定?” “当然!”独孤胜目光如炬道。 香雪海小心翼翼试探道:“师父,您不是说……您不记得外孙名字吗?” “唉,”独孤胜叹气道,“这件事说来话长。” 待众人来到大殿,独孤胜幽幽道:“自从离开梅园,龙葵一年没有搭理我。直到有一天,她派人寄来一封信。” 那日钱三桂亲自捧着龙葵书信前来,独孤胜无心阅览,命钱三桂捡重要的念。钱三桂面色凝重道:“毒尊,龙葵说……虎父无犬女,神龙教事她早已洞悉,只是爱已深,不忍揭穿。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何忍飞?如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