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觉左耳被暗器擦过,隐隐作疼。他怒气冲冠,破口骂道:“哪来的兔崽子?找死!” 话音刚落,定睛望去,不远处站着一个白衣女子,仙气飘飘。他登时色眼紧盯,眯着眼笑道:“原来是小美人!哈哈,今日本督御真是运气不错啊!抓不住圣童,抓一个同党也不错!嘿嘿,不得下死手,一定要活捉了她!” 雷毅君挥舞断剑,飞身急攻;白韶远也施展《断肠掌》,飞身助攻。庄海雄两掌急抬,化掌为爪,正面攻去。三人联手,气势逼人。 白衣女子黑纱蒙面,一言不发,陡然闪身而去。三人齐齐一惊,正诧异间,白衣女子从雷毅君侧面偷袭,一掌震落他手中断剑。玉指轻弹,三枚毒丸飞袭而去。雷毅君抬掌迎击,震碎毒丸。只听“砰”一声,毒丸炸开,霎时毒气弥漫。雷毅君还没反应过来,只觉呼吸困难,全身颤抖,慌忙两手掐住脖子,不久昏死在地。 庄海雄又惊又怒,抬掌急攻,毒气环绕周身。白衣女子丝毫不惧,以毒攻毒,竟占尽上风。未及十招,庄海雄已经露了败相。他惊惧万分,急呼道:“白毒王,快偷袭!” 白韶远大骇,只得硬着头皮提掌再上。不料白衣女子轻松避开,白袖挥舞,逼得白韶远步步后退。四招不到,他已经身中两掌,被震落屋顶。抬头望去,屋脊上早已不见了庄海雄身影,白韶远气得吐血,昏死过去。 白衣女子余光一瞥,远处一道信炮冲天而起,银光照耀下,只见小巷中几队人马正越过街角往北面雪海街奔去。 天赐二人飞身来到雪海街,四下望去,雪海街昏暗一片,伸手难见五指,侧耳静听,寂静无声,仿佛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。天佑正要起身,天赐忙阻拦道:“等等,看不到人不代表没有人,这里静得可怕,让人不敢相信。我先去探路,你在这里等等!” 他飞身而下,飘然落在街心,冷眼一瞥四周,扬声道:“出来吧,你们跟了一路,也该现身了!” 话音刚落,东西两边小巷闪出七个人,齐齐燃火照街。只见东面为首的是左圣御彭文博,他身后是两位圣丞和右圣使王秉盛;西面为首的是无当阁老汤智渊,他身后是焰中督御汤建忠、天君督御庄海雄。 彭文博大笑道:“圣童,随我们回教吧,地老绝不会为难你!否则,一旦落入邪教之手,只怕你二人性命难保。” 天赐冷笑不语,静静望着汤智渊。 汤智渊怒目道:“圣童,你杀我圣教数位毒王,这笔账该怎么算?如果你们肯随老夫回圣毒教,这笔账便一笔勾销;否则就算追到九幽地府,你二人也休想逃脱圣毒教的追杀!” 彭文博冷哼一声道:“区区圣毒教,也敢如此大言不惭?两位圣童是我圣教中人,谁敢打两位圣童的主意就是与我神龙教为敌!汤阁老身为圣毒教阁老,当知自重!” “好个大言不惭!”汤智渊怒道,“我看这句话更适合阁下!区区神龙教,也敢跟我圣毒教叫板?老夫今日把话撂下,谁敢阻拦我等,就是与圣毒教为敌!何况此二人早已加入幽冥教,不再是神龙教中人,彭圣御拿什么护着他们?” 彭文博一言不发,暗觉不妙。 恰此时,一个白衣女子飘然站立南面屋脊上,衣袂翩翩。 汤智渊余光一瞥,暗暗诧异,正待询问,身后庄海雄惊呼道:“阁老,就是此人杀了两位毒王!”汤智渊心下一惊,不禁回头怒视,吓得庄海雄忙捂嘴后退,不敢吱声。抬头望着白衣女子,汤智渊厉声道:“何方贱婢竟敢与我圣毒教为敌?不从实招来,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” 白衣女子默然不语,玉手一抬,掷下一个包裹,滚出两颗血淋淋的头颅。 众人齐齐一惊,汤建忠更是惊呼道:“是两位毒王!” 汤智渊气得五指紧攥,飞身急攻,一掌震塌了屋脊。白衣女子心知不妙,早飞身而去。汤智渊怒气冲冠,飞身急追。汤建忠和庄海雄也不敢迟疑,急忙飞身追去。 见圣毒教一哄而去,彭文博似笑非笑道:“圣童,现在就剩咱们自己人,属下就不拐弯抹角了。圣尊失踪,几位圣童被杀,你二人是关键证人,只要你们肯回去,一切都能真相大白。届时既能洗脱圣尊嫌疑,又能恢复左圣女清白,还能帮助圣教找出真凶。如今圣尊已经回教,圣女又四处逃亡,望二位圣童不要再迟疑!” 天赐二人齐齐一惊,相互凝望,都不敢相信。天赐半信半疑道:“如果圣尊真得回教了,为何没有圣尊亲笔书信?没有圣尊手谕和书信,恕我们不能相信!” 彭文博干笑道:“圣尊刚回教,身负重伤,正在医治,如何能写信?圣童应该知道,仁圣童临死前曾指证圣尊是杀害几位圣童的真凶,现在圣尊嫌疑最大,又如何能下手谕?圣童要是也相信圣尊是清白的,就该立刻随我等回教,帮助圣尊洗去嫌疑,也帮助圣女恢复清白,找出真凶!” 天佑又惊又喜,抓住天赐衣袖急道:“师兄,师父还活着,师父还活着,咱们有救了!” 天赐将信将疑,暗暗皱眉沉思。 见他稍稍动摇,彭文博继续道:“圣童,如果你肯回教,两盟、天魔教、圣毒教和幽冥教等区区鼠辈便都不敢再打你二人的主意,连逍遥阁也不敢再小瞧你。到时候圣尊必会重新重用你,地老定会重重赏赐你,夏阁主也肯定会刮目相看,同意你和小主的亲事。如此三全其美,岂不是天大的喜事?” 天赐稍稍心动,叹气道:“兹事体大,容我想想。”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