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抖,忙疾步入内。 婉莹站在窗边,静静望着窗外,语气平淡道:“晴儿,天赐在门外吗?” 晴儿一惊,从她柔声细语中觉察不妙,料定必是暴风雨来袭的征兆。见婉莹面寒如冰,她慌忙点头道:“是,天赐公子知道小姐心情不好,特地前来……” “特地前来?”婉莹苦笑道,“他倒是好心?你把他招进来!” 晴儿挠挠头,忙扭身到了门外,小心翼翼道:“天赐公子,小姐心情特别特别差,你千万不要顶撞她,否则小姐非吃了你不可!唉,到时候你师弟该恨死我了!切记切记哦!” 天赐深吸了一口气,慢慢迈入房中。刚踏入房中,就听到婉莹柔声道:“香雪海是谁?”天赐一惊,本能觉察不妙,叹气道:“神龙教左圣女。” 婉莹冷笑道:“哦?那玉玲珑呢?” 天赐更是诧异,无奈道:“右圣女。” 婉莹回头冷眼逼视着天赐,铿锵道:“你与二人是什么关系?” 天赐一愣,只觉头皮发麻,一时倒不知道该怎么说。 婉莹不屑一笑道:“怎么?关系太复杂,一时说不清?” 天赐深吸一口气,定定心神道:“我一直把玲珑当妹妹,至于雪海,我欠她太多。” “呵!”婉莹轻蔑道,“她对你情深义重,你难道一点不愧疚吗?” 天赐无言以对,不愿意再提起。想起那日二人离别,天赐心中愧疚难当,只觉负她太多。 婉莹闭目叹息,幽幽道:“从来只见新人笑,有谁在乎旧人哭?” 天赐一头雾水,竟不知该如何接话。 见他一声不吭,婉莹心中更为恼火,嘲笑道:“某些人啊,薄情寡性,天生多情,真是可恶!” 天赐点头附和道:“是呀,确实可恶又可恨!如果被我碰到,一定阉了他!” 婉莹一愣,诧异地瞅着天赐,突然怒上眉梢道:“既然你还有羞耻心,为什么要抛弃香雪海?” “啊?”天赐虎躯一震,面色大变道,“这……这……这话从何说起?姑娘是不是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了?” 婉莹怒容满面,陡然甩出一页纸,气愤道:“这封信说你曾‘给她灌酒下药,被圣尊撞见,严加申斥,罚闭门思过三日’是怎么回事?” 天赐目瞪口呆,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悠悠往事。当时香雪海初入教,一日天赐与天佑执行任务回来,突然撞见她身穿粉裙,仙气飘飘,二人看得目瞪口呆,纷纷惊为天人。 隔一日,天佑突然跑来神神秘秘道:“师兄,昨天见到的女子你还记得吗?” 天赐翻了个白眼,无力道:“你当我失忆了啊?昨天才见到,我能忘了吗?” “嘿嘿,”天佑贼笑道,“听说她叫香雪海,是师父新收的徒弟!” “啊?”天赐吃惊道,“香雪海?好名字啊!人如其名,有机会倒要认识认识。” 不久天赐前往拜见上官甫,在桃花亭撞见香雪海,二人一见如故,忍不住寒暄几句。后来常常借故亭下散步,月下切磋,情谊渐浓。虽然二人都对彼此有好感,但日渐熟络后,这种男女之情反倒变得难以启齿了。 一日,天佑因为偷偷溜下山跟踪香雪海,被关了禁闭,连累天赐也被申斥。天赐心情不好,独自一人借酒消愁。香雪海心怀愧疚,前来安慰。她原本不胜酒力,却偏偏多喝了几杯,喝得脸颊通红,囧态百出。恰巧上官甫前来探望,见二人酒后失态,大怒,立刻厉声训斥,罚天赐闭门思过三日。 想起这些,天赐脑袋耷拉,只觉有气无力。沉思片刻,忙申辩道:“当日被圣尊申斥罚过是真,但灌酒下药是假!我与雪海亲如兄妹,我怎么可能这么做?” 婉莹怒气冲冠,陡然甩出第二页纸,愤怒道:“信上还说你‘勾搭玉玲珑,酒后失德,举教震惊’又是怎么回事?” 天赐气得面色铁青,忙拾起信纸,细细观望,顿时脑袋嗡嗡响。想起悠悠往事,不禁黯然神伤。当初香雪海还未到神龙教时,他与玉玲珑十分聊得来,常常对饮月下,畅谈奇闻异事,切磋武艺。一次兴致浓时,不觉多喝了几杯,二人竟在凉亭昏睡。第二日教中传出流言蜚语,上官甫大怒,厉声训斥,罚天赐闭门思过三日。现在想起这些,他依旧对玉玲珑心怀歉意。 婉莹冷笑道:“没话说了?你刚才不是还理直气壮,现在怎么哑巴了?” 天赐无奈苦笑道:“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。再说,有又如何,没有又如何?姑娘如果相信我,自然不会信这些无中生有的流言。姑娘如果不信,就算我对天起誓也无济于事,不是吗?” 婉莹怒火中烧,陡然甩出第三页纸,震怒道:“好个‘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’,既然你与香雪海没什么,她为什么要替你认罪坐牢?” 天赐面色大变,急忙夺过信纸,只觉天旋地转,四肢无力,不禁跌坐椅子上。过了许久才语无伦次道:“不可能啊?为什么?雪海为什么?这……不对,她不可能这么傻?是谁逼她的?难道是圣相?是地老!……不对,郑锦华在胡言乱语,雪海不会这么做,绝不可能啊!除非密道被……发现了?” 见他双手颤抖,眼神闪烁不定,婉莹飘然落座,似笑非笑道:“你总算承认了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 天赐猛然抬头,怒容满面道:“姑娘想问什么?又在怀疑什么?如果姑娘质疑我的人品,你大可以扪心自问,那晚我可曾动姑娘一根汗毛?” “有!”婉莹面如寒霜,陡然起身道,“你不说我倒忘了,这是女子闺房,谁允许你在我房中过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