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的郑重。
他说的是真的!
也对,能做真夫妻,哪个男人会愿意做假的……
虞秋咬着下唇,难为情地偏头,躲避开他的目光。
“你先想想。”云珩站起身,背对着她去看亭外凋残的冬日园景。
他有两个选择,一是直接答应了虞秋。虽不是出于爱情,更不是与他真实的身份成亲,但至少能把人绑住了。
待他找到合适的机会把面具摘下,两人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。
二是拒绝了虞秋,让她去找别人。这府中没有别的能让虞秋绝对信任的人,虞秋只能去找他。
……是只能去找他吧?
云珩皱起眉,难得的对自己产生了怀疑。
怎么看第一条都是最划算的,但云珩并不打算那么做。因为浮影的身份不光彩,他从头到尾就没打算把这个身份暴露在虞秋面前。
他假意答应,提出这种要求,是想看虞秋能不能气死他。
事实证明,虞秋在这一点上灵心慧性。
“可以的。”虞秋的声音很轻,有着女孩子家的羞怯,低柔婉转,从云珩身后传过来,让他胸中杀意直冲大脑,恨不得当着虞秋的面杀了浮影这个人。
虞秋不知危险逼近,还在那解释:“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,是你的话,我愿意的……”
“云珩不好吗?”云珩侧身,冷眼望着虞秋。
虞秋不知他为什么突然提到云珩,小声劝道:“不能直呼他姓名的,我就当没听到,在别人面前可不能这样。”
云珩快被她气炸了,闭上眼不再看她。
“陛下是很好的,他身份尊贵,不是咱们能闲谈的。”虞秋诚恳回答了他,又道,“你不嫌弃我的脸和曾经的遭遇,我已经很感激了。只是你也知道,我爹去世不满半年,可以等到明年我爹的忌日过后再成亲吗?我想至少为他守满一年的孝……”
夜幕落得很快,两人说这几句话的空当,亭中已昏暗下来。隔着影影绰绰的树影,隐约能看到畅意园外有侍女过来挂灯笼了。
云珩忍到侍女走人,两步跨到虞秋身侧,一撩袍,右脚踏上了虞秋身侧的石凳,弓腰俯身,身躯朝着虞秋压来。
虞秋端坐着,就这样被他半困在了怀中,惊吓地往另一侧倾身。
旁边空无一物,她差点摔倒下去,被云珩抓着腰肢搂了回来。箍在虞秋腰上的手臂转动了一下,使得两人面对面。
云珩处于高位,环在她腰上的手臂上提,让虞秋坐不稳。虞秋想要站起来摆脱他的手臂,顾虑着站起会与他贴得更近,没敢动弹,就这样仰着头与他咫尺对望。
“你……怎么了……”虞秋怯声低问,慌了神还要强自镇定。
阴暗下来的小亭中,“浮影”的双目被面具边缘的阴影遮住,窥不见丝毫情绪。只听他道:“我不想你后悔,今日就与你说个明白。”
“我这个人,心肠歹毒,最好喜欢鲜血在我刀下喷涌而出的感觉,老弱妇孺只要我看不顺眼,提刀就砍。我只能苟活在阴暗的地下,永远见不得光。云珩之所以会留我做事,就是看中了我下手够狠。”
虞秋双眼迷蒙,受惊的小鹿一样缩着身子,仍是道:“我知道你不是,你不用这样贬低自己……”
腰上的手骤然收紧,虞秋“唔”了一声,咬紧了牙关。
她两手无处可放,虚虚附在“浮影”双臂上,朦胧中听见了磨牙的声音。
“你能接受最好,另外,我这个人在房事上有些特殊的喜好,你最好能受得住。”
云珩眼力好,清楚看见了虞秋通红的脸,他憋着怒气,声音从齿缝中磨出:“我喜欢用暴力,成亲后说不准会把你绑在床头,在你身上施暴。老实说了,越是娇嫩的
地方我越喜欢弄出血,新婚之夜,望你能承受得住。”
“还有你这小腰,不知能不能让我尽兴……”云珩看着她惊恐瞪大的眼睛,手掌在那纤柔的腰肢上缓缓揉动,在她耳边阴森道,“我真怕第一回就给你弄折了……”
虞秋听得浑身汗毛炸开,下意识地挣扎,才有动作,就被人横腰一提,重重撞入他怀中。
腰上的手如亲密无间地黏上来的巨兽,贴着虞秋的软肉爬到腰窝,重重往下一按。
虞秋失声发出一道轻吟,崩溃地捂住双唇,另一只手推着“浮影”,呼吸急促,大声道:“我反悔了!我不要、不要与你成亲了!你放开我!”
“当真?”
“真的!你放开我!”
“啧,还当你有多喜欢我呢。”云珩满意了,看见她吓白了脸,心底一软,光滑的下巴在她发顶轻轻蹭了蹭,缓慢把吓坏了的虞秋放开。
虞秋得到自由,虚软着双腿从石凳上逃脱。她嫌自己的反应丢人,蹒跚地逃到亭下红柱旁边,离“浮影”远远的,咬着唇不敢看人。
怎么回事,为什么她身边所有人都成了怪胎!要找一个可以信任的正常人这么难吗?
“现在我还是对你最好的人吗?好好想想。”“浮影”坐在亭中,云淡风轻地追问。
虞秋羞愤地闭口不言。
她在亭柱后躲了会儿,心神平复下来,确定“浮影”不会再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