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秋身子一轻腾空起,惊慌之下抓紧了云珩的衣袖,她看着云珩笑吟吟的表情,耳边是两个孩子哭喊的声音,脑袋里一阵嗡鸣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虞秋气得说不出完整的话。
“不管他们,他们就不会继续打了。”云珩压低声音说罢,无视了哭号的两个孩子,对周围宫人道,“都散开吧,不必理会他们。”
在其他事情上,虞秋自认十个她加一起,脑子也不如云珩的好使。轮到教导孩子,她对云珩的信任连小指甲盖那么大都没有。
就如同此刻,让他抱开孩子,他把劝解的人抱开了,还有谁能做出这种事情?
虞秋没挣扎着要下去,也没有朝着云珩发脾气,是因为周围有宫人与俩孩子在,在人前,她要给云珩留住做帝王的威严。
被抱着过了道花墙,没人看见了,虞秋立即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,横眉怒目道:“你怎么做人家爹的!”
云珩把她放下来,说道:“你自己看。”
虞秋推他一下,探头回望,从花枝缝里看见两个差不多大的团子,背对着彼此坐在地上,在生闷气,不过的确没继续动手。
即便有了云珩的吩咐,宫人也不敢当真抛下俩孩子不管,就躲在边角处,有机灵的已经去端水取帕子了。
左右违背皇命去照顾了小太子与小世子被罚,还有虞秋求情。真的让俩娃娃出了事,就没有人帮着说话了。
虞秋心间门放松,扭头看见云珩在撩袖口。
“你家里从来只有你一个孩子,自小独享父母宠爱,当然不会明白有兄弟姐妹是什么感受。这种情况,越哄打得越厉害。”
云珩与她说完这句,继续猜测道,“你小时候是不是只要一哭,你爹娘就全都围着你转,一口一个小阿秋乖地哄着?”
虞秋唰得红透了脸。
她小时候不是这样也差不了多少,府邸里所有人都要哄着她。
云珩已将袖口撩起,屈起食指在她脸上轻刮了两下,戏谑问:“是不是,小阿秋?还是叫你乖宝贝?”
虞秋脸红红地把他的手抓下来,云珩语调忽地一转,冷淡道:“自己不懂,反过来怪我。”
他特意露出来的小臂上,被掐过的地方微微泛红,就横在虞秋眼前。虞秋明白云珩这是要她赔罪,讨好地在上面揉了两下。
揉完再看云珩,他还不满意呢。
虞秋往四周瞅瞅,没看见人,低头在上面亲了一下。觉得云珩该满意了,继而张嘴,上下牙关轻合,在上面咬了一口,然后嘴角藏着笑抬起头。
云珩看着手臂上一点点的湿痕,道:“谨儿都是与你学的。”
“别胡说,谨儿才不咬人呢。”虞秋一开口,笑就藏不住了,把云珩的袖口放下来,抱着他手臂往他身上偎去。
不多久,宫女找到虞秋,道已经把两个孩子洗干净了,小擦伤处理好了,就是俩人还气着,互不搭理。
这回虞秋听了云珩的
,陪他在偏殿处理公务,没理会俩小孩,晚膳也没在一起用,这样到了睡前,宫人来报俩人已经和好了。
虞秋抛下没处理完政务的云珩,找俩孩子去了。
两人已经洗漱过换上寝衣坐在床上玩,一人手中一把小木剑,脚边搁着陶瓷小人、面具和布偶娃娃等。
谨儿先看见了虞秋,丢掉手中木剑从榻上站起来,虞秋还没走到床边呢,他已经扑了过来,吓得虞秋急忙上前接住他。
“和弟弟玩什么呢?”虞秋只字不提午后的事,只问现在。
谨儿不回答,两手紧紧搂住她脖子,把脸埋在上面,虞秋只好拍着他哄道:“这不是来看你了吗,抱这么紧,母后都动不了啦。”
这儿才说了两句话,一旁的小蛛哽了一下,木剑一丢,张开嘴巴大哭起来。
虞秋莫名,赶紧拍拍谨儿让他松手,好不容易脱身,坐在榻上把这个小的也拖过来,问:“小蛛怎么啦?”
小蛛眼睛里泪珠滚滚,带着口水音道:“我也要娘亲——”
这是一见虞秋抱谨儿,就想自己娘了。
有了先前那一出,这回虞秋不敢轻易松开谨儿去抱小蛛了,一手搂着谨儿不松,另一只手艰难地把这个小胖子也抱进怀中来。
这个时间门,公仪孟月已经离京了,哪里找得到人,虞秋只能用各种法子哄。哄了有半刻钟,小蛛嗓子哭哑了,依旧不肯停。
虞秋只照顾过谨儿一个孩子,谨儿不爱哭,面对爱哭的、更小的孩子,她手足无措。
无奈时,在她另一边臂弯中靠着的谨儿忽然道:“再哭,等我长大了,就把你赶到山里去,让你睡石头、吃石头!”
虞秋心头一凉,想起云珩他们几兄弟的关系,立马在谨儿屁股上拍了一下,“不许胡说,教你那么久的兄友弟恭,你没记住吗?”
小蛛算是她看着长到这么大的,虞秋没法想象将来他们兄弟反目的情景,决心要好好给谨儿补一补孝悌之道。
因为小蛛哭闹不止,虞秋快急出汗了,小蛛的近身侍女看不过去了,悄悄上前塞了一颗琉璃珠给虞秋,道:“娘娘要不试着用这个哄哄看。”
虞秋微愣,捏着琉璃珠看了看,光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