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的事,他至今不肯承认。
暮色四合时,云珩出了宫门。
这一夜格外的静谧,夜风燥热压抑,看着似乎是要落雨。
回到府中,平江已等候多时。
云珩嘴角一扬,道:“又怎么了?”
平江这几日光给两人传话了,绷着脸道:“小姐问太子讨回那支坏了的珠钗。”
云珩这几日被虞秋以各种借口找了好几次,要么是问珠钗修好了没,要么说她那几朵莲花养的很好,问云珩要不要。
云珩好几次以为虞秋是想他了,睡前看见了虞秋亲手绣的荷包,回忆了前几次被拒绝的遭遇,忍不住冷笑,哪里是想他了,明明是催着他快点对萧太尉下手。
不过什么原因不重要,这种被惦记的感觉他
很喜欢。他道:“跟她说我在忙,过几日赔她一个更好的。”
打发走平江,回屋时云珩看见了用水养着的莲花,是前两日虞秋让人送来的,他命人特意精心养护,现在还开得很好。
云珩托着花萼将粉嫩花瓣与鹅黄花蕊端详了一遍,眼前浮现出那张娇靥,发现好久没有入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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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觉入梦,虞秋的第一想法是快些去与云珩求证,神仙姐姐所言已经全部都实现了。
她拿起帷帽戴在头上,向着光亮处走了几步,忽然停住,悄悄躲在了假山后朝水榭看去。
枝叶遮掩的水榭中,云珩身着月白色广袖衣袍,正对影独酌。
虞秋看着他,心里突然冒出个主意。
在她出现之前,云珩并不知道梦见的是神仙姐姐还是太子妃,也就是说,在云珩的梦境中,她是有两种身份可以选择的嘛。
神仙姐姐的预言已经确定是真的了,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,云珩有没有安排好萧太尉的事……而且……她还有一点点私心……想要云珩梦见她。
云珩好几日没见她了,是该想她了,梦见她很正常。嗯,这回是在外面,他总不能再当成春梦了吧。
虞秋背靠假山,揪着垂纱犹豫了会儿,咬着唇摘掉了遮面的帷帽。
她拍拍脸,探头看见云珩背对着她,于是提起裙子,蹑手蹑脚地朝着云珩走去。
整个庭院中,唯有水榭四角的庭灯亮着,呈温暖的橘黄色,虞秋一心扑在云珩身上,只想着偷摸靠近吓他一跳,没注意到,在她越过庭灯时,影子从她身后转移到了前方。
阴影投在手边,云珩看着明显的没有戴帷帽的影子,微微一怔,继而眯起眼。相比较“神仙姐姐”,他当然更希望梦见的是他的太子妃。
但是有了上一次粗鲁的亲吻,虞秋竟然还会主动以真实的身份入梦,他不明白,也着实好奇虞秋是怎么想的。
他不动声色,继续饮酒。
虞秋憋了好久的气,做贼一样,小心地到了云珩身后,朝着云珩的肩膀伸出了手。
捉弄人的行为即将成功,她努力不笑出声,等着欣赏云珩惊骇的模样。
然而她的手刚搭上云珩肩头,手腕就被人擒住,人恍若一只断线的风筝,被拽着手臂朝前带去。
虞秋眼前一花,腰肢被人搂住,她吓得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声,随后被扣着腰按坐在了结实的大腿上。
云珩的脸出现的眼前,他道:“我还当是什么贼人,原来是阿秋。”
虞秋惊魂未定,没能接话,他又说道:“不对,大晚上的,阿秋怎么会出现在我府上?”
“是做梦,你做梦了殿下!”虞秋被他骗了过去,以为他不能区分梦境,与他解释了,再严肃提醒,“是正常的梦,不是春梦,你清醒一点。”
云珩恍然,道:“是了,我睡前燃了引梦香想要见神仙姐姐的。”
他搂在虞秋腰上的手收紧,另一手覆上虞秋的脸,低低笑着,道:“竟然梦见了阿秋,难道我睡前,潜意识里想着的是你?”
虞秋脑中一震,热流涌上面颊。
她坐在云珩怀中,重量全部压在云珩身上,身下一大片地方紧压着,又被人搂着腰捧着脸,太暧/昧了,虞秋觉得喘气困难。
她想离了坐着的热气腾腾的地方,两手去掰云珩的手,同一时刻,脚尖点着地试图起身。
刚离了云珩的双腿几寸,腰间手臂骤然收紧,她重重跌坐了回去,贴得更紧了。
虞秋身子僵硬,口中发生一声不知所以的粘腻呼声,她连忙闭紧嘴巴,再开口时,声音好似裹了蜜,“……你松手……”
她觉得云珩的声音好像粗重了些,夹着轻微酒气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,“白日见面不能亲,梦里抱一下都不行吗?”
“不行。”虞秋浑身发麻,怎么坐都不舒服,被按得紧紧的,还不敢动。
怕云珩与上次那样发疯,她一再强调,“不能欺辱我的,不然我生气,再也不要理你了!”
云珩没说话,虞秋感觉耳尖有点痒,好像被人碰了一下。她被身上异样的浪潮弄得不知所措,偏着头躲开,恼声道:“都说了不让你碰,你还这样!”
“我查到了许多事情,明日就让你外祖父与你娘认错,好不好?”
云珩忽然说起不相干的事,虞秋惊讶地扭头看他,被他靠近,两人额头亲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