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“什么?”萧玉烽没听懂。
萧青凝扫了他一眼,道:“虞秋将是太子妃,碍于皇室颜面,外祖父必须要把她认回来,这几日情绪必定不佳,你当心,别往他身上撞。”
“不怕,反正不管怎样我都会被骂。”萧玉烽不仅不怕,还有点高兴,“等虞秋上门来,我还得给她备上赔礼,好好迎接她。”
萧青凝原本因为太子妃的事有些愁思与不安,谁让皇室中人大多不正常呢。此时随着萧玉烽的话想了想那场面,嘴角下压,没让笑意露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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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做好了准备,但一想要见的人是云珩,还是以他的太子妃身份相见,虞秋就止不住的心口狂跳。
丫鬟道云珩已至前厅正与虞行束谈话时,虞秋差点转身藏到衣橱里。
想着说着多简单啊,不就是见一面告诉他不喜欢他、不愿意嫁给他吗,可实际要面对时才知道,真的太难了。
虞秋做了好半晌心理准备,才随着丫鬟往前厅去,方一靠近,就听见云珩的声音:“……自当细心呵护阿秋,断不会让她受一丝委屈。”
虞秋:……我最大的委屈就是与你成亲!
“小姐?”丫鬟见她驻足在外,轻声唤她。
虞秋连吸两口气,抬步向前。在她出现在厅门口的瞬间,里面的交谈声停住了。
虞秋不敢抬头,自家的厅门跨过无数次了,闭着眼都能摸到,她却和初到陌生地方一样,眼睫下垂,仔细注意着脚下,根本不抬头。
再怎么说也是赐婚后第
一次见面,礼数使然,她稍微装扮了一下。提着繁琐裙摆迈过门槛,款款往前数步至厅中央,虞秋心中打着鼓,视死如归地抬起了头。
第一眼就看见了云珩,长身玉立,挺拔地站着窗边。厅中两侧的槛窗整齐地大开着,午后暖阳斜射进来,将他笼罩在柔光中,宛若入了凡尘的仙长。
虞秋先是对上他的含笑的双目,视线下意识躲避,落在了他衣襟上。月白交襟用金线绣着几片竹叶,其中一片正好在折襟处,一半被折了进去,再里面,里面是赤/裸的……不对!
虞秋脸上的表情险些没维持住,眼一闭,默念起了心经。
驱邪,以后一定要谨记,见了云珩第一件事就是念经驱邪。
虞行束这日是特意休沐在家的,瞧着女儿不太对,咳了一声道:“阿秋,太子来接你去游湖。”
去跳湖还差不多!虞秋心里哭丧着,睁开眼强牵起笑,僵硬地福身行礼,“太子……”
“手怎么了?”云珩的话音与脚步声一同响起,虞秋眼前一暗,他已至跟前。虞秋还当他要抓自己的手,下意识地向后背去,背到一半,发现他只是低头看来,并未动手。
虞秋有点窘迫,咬了咬嘴唇,装作什么都没发生,把右手展开。
她右手手掌系了条白色绢帕,帕子上绣着簇紫兰花,正好露在手背的位置。
“今晨采花时不慎划伤了手背,已无大碍。”这是虞秋想出的计策之一,她跟云珩出去,先去算命,再与他坦白无心情爱,然后借口手背伤口痛回家来。
梦里的云珩不好打发,可青天白日里的太子还得装他的朗朗君子,不能为难自己。
云珩关怀了几句,虞秋客气地应付回去,然后出府。
虞行束不放心,叮嘱道:“秋儿,当心晚间风凉,别再受了风寒,要早些回来。”
虞秋使劲点头,声音切切道:“爹爹,你一个人在家好好的,不用担心女儿……”
云珩就看着父女俩生离死别一样依依不舍,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,两人已经从院中茶花叮嘱到晚膳膳食。云珩恍惚觉得自己就好像那心狠手辣的盗匪,要将虞家女儿抢夺去,再也不送还回来了。
他开口:“若是今日不便,改日就是。”
说完就见虞秋狠狠抿了下嘴巴,道:“没有,走吧。”
云珩是特意来接她的,乘坐的自然就是太子府的马车,马匹健硕,车厢宽敞奢华。
上马车时云珩伸出了手,虞秋看看拘谨着不敢上前的丫鬟,再面向温蔼候着的云珩,赴死般将手伸了过去。
这表情被云珩看在眼中,笑意从心底扩散到眼角眉梢,他索性不忍了,轻笑出声来。
纤细的手指刚搭上他小臂上,手的主人听见了笑声,转目看来,云珩笑意未减,解释道:“见到太子妃,心里高兴。”
虞秋心中生出一阵寒意,强行装作没听见,撇开脸去踩脚踏。
她右手假装受伤,所以云珩扶的是左手,左手施力
不方便,幸好云珩察觉到了,手臂随着她的动作向前推进。()
只是他用了力气,手臂上的肌肉就绷了起来,隔着两层衣裳,硬邦邦地抵着虞秋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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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秋感受到了,脑中又浮现出梦中那一幕,脸唰的红透了,左手飞快从他手臂上移开,不顾自己还在装伤,用右手扶着车门俯身钻进车厢。
云珩笑笑,没拆穿她。
车厢空间很大,虞秋才觉得宽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