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命,你听话,把东西放到太子的膳食里……只要你按我说的做,我一定在毒发之前把解药给你送来,你信我,我不会让你死。”
“当日若不是我,你早该坠落崖底死无全尸,或者被街头浑人玷污,成了那肮脏贱妓!”
“只要你听话,等事情解决,我会娶你的。哪怕你爹和外家都不在了,我也会好好待你。咱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,你信我,我不会害你。”
一声声呵责逼问在脑海中回荡,虞秋看见余延宗向着自己走来,看见他脸上的笑慢慢转成疑惑,知道自己该做出反应,可此刻身躯仿佛不受自己控制,她僵硬着,宛若一具泥塑。
“小姐?”跟在身后的葛齐看出异样,低声喊她。
这无异于另一道惊雷,虞秋身子摇晃了下,丫鬟赶忙扶住她。
虞秋被扶了回去。
先下马车的是余延宗,余蔓秀跟着下来,一起止步在虞秋房外,
() “阿秋到底是怎么了?不是风寒吗,怎么这么久还没好?”
丫鬟道:“小姐这风寒就是反复无常,连日里时不时发作,要静养的。”
余延宗眉头皱起,想起前几日妹妹说的话,问:“阿秋是要去见谁?”
“萧家小姐。”
“萧家?”余家兄妹双双震惊,“她外祖家的萧青凝?两家重归于好了?”
丫鬟如实道:“只是小姐与萧姑娘有了些来往,其余的还和以往一样。”
余延宗面色沉下。
他从小就喜欢虞秋,虞秋长得美,性子乖顺,不喜出门,是个养在深闺的娇小姐。他守着宝藏一样把虞秋守得很紧,只等年岁到了,两人好成亲。
可惜前不久出了个鹿鸣宴,皇帝开了口,让各家小姐都去赴宴。从那时起,余延宗就在担忧,怕虞秋被人夺走。
听见三皇子那辱人的话,他最开始是为虞秋气愤的,后来知晓虞秋名声差了,心中生出些许暗喜。
单论父家,虞秋没有母亲和兄弟,与他也算相配。可若算上母家,虞秋是萧太尉的亲外孙女,地位远高于他。
他是打心底不希望两家和好的,就算和好,也要等虞秋嫁与他之后。
余延宗不信什么“克夫”的话,现在更是怀疑虞家与萧家要重归于好,已经看不上他了,克夫则是编出来敷衍他的。
但是没关系,虞秋单纯好骗,哄几句就行。余延宗这么想道。
虞秋这边出门受阻,萧青凝那边也出了点意外,还没跨出院门就被人逮住了。
“门房说方才有人给你递了东西,什么啊?”
萧青凝道:“话本子罢了。”
“什么话本子?”拦住她的是孪生弟弟萧玉烽,近日被加了许多课业,想偷懒了就往她这跑。
不等萧青凝回答,他已经拿起虞秋编造的故事看了起来,萧青凝等他看完,问:“看出什么了?”
萧玉烽道:“这谁写的故事,没头没尾,还这么不合理。”
“哪里不合理?”
“这书生梦见仙人,名号来历缘由全都不问,开口就是试探,除妖道士假扮的书生吧。”
萧青凝觉得自家笨弟弟都比虞秋聪慧,谁知萧玉烽随手将东西扔掉,又道:“太子梦魇缠身,现下外面传得风风雨雨,你还看这精怪入梦的话本子,当心外祖父责骂你。”
“无稽之谈,你也相信?”
萧玉烽就是说来吓唬她的,眼见不成,转而道:“你这是要去哪儿?别以为我不知道,这段时日你偷偷出去好几次了,根本不是去见你那些小姐妹。”
萧青凝眸光波动,知晓瞒不住这个双生弟弟了,压着声音道:“我敢说,你敢听吗?”
她与虞秋来往,早晚瞒不住,被祖父知道少不了一顿责罚,现在既然有个送上门的,为何不拖下来挡骂呢。
她最了解这个弟弟了,要拿捏他很容易。
萧玉烽迟疑,见她似笑非笑地看来,并不受激,而是谨慎问:“会被外祖父责骂吗?”
问完见萧青凝扬起微笑,萧玉烽心中一凉,当即转身要走,她已开口道:“我去见虞秋了。”
萧玉烽脚下一个踉跄,头也不回继续快步离开,萧青凝在他身后又道:“这事若被外祖父知晓,我一定会说是你与我一起的。”
萧玉烽停步瞪她,萧青凝不为所动,“你与我一同去吧,反正注定要挨罚了。”
因为这事她迟了些出发,到了地方没见到虞秋,只见到虞家丫鬟。“我家小姐病了,来不了了。”
“她才送了信约我,不到一个时辰就病倒了?”
萧青凝是不信的,萧玉烽被胁迫着跟来,也是不悦,煽风点火道:“说不准人家根本就没想来,纯粹是耍你的。”
萧青凝蹙眉,让人摘了马车上的萧府标志,赶去了虞家。
临近地方停下,正好看见余延宗与余蔓秀被下人送出来。
车厢中的萧玉烽瞧着姐姐满面寒霜,咳了一声,小声道:“我就是随口说说……”
萧青凝放下车帘,冷声道:“回府。”
马车很快驶出虞家所在的街道,她又朝丫鬟吩咐道:“往后再收到她的来信,直接扔掉。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