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谈什么啊?”向栀歪头表示疑惑。
陈最似笑非笑地看着,装傻她?惯用的套路。
“又失忆了?”陈最直起?身,往前逼近。
向栀跟着后退,故作镇定,“什么意思?什么失忆?”
陈最啊了一声,“正常,昨晚你是喝了不少,断片很正常。”
向栀眨了眨眼睛,她?攥紧拳头,一刻不敢放松,“啊,昨天谁送我回来的,我都忘记了,现在头还痛呢。我回去再补一觉。”
说完她?捶了捶头,偷偷往后撤。
陈最哼笑一声,瞧着她?拙劣的演技,“别?忘了去我房间把你的包拿走。”
“我昨天哪有拿包?”
陈最笑了,“还记着没拿包,不记得?脱我衣服,占我便宜?”
“你别?乱说,你明明亲的更主动!”
“哦……”他拖着尾音,“原来还记着。”
向栀:“……”
这个狗东西,故意的。
既然摆在明面上,向栀破罐子?破摔,她?一叉腰,开?始耍赖,“是,我记着,那又怎样?谁喝多?了还没有不清醒的时候。那就是我喝醉了,一个失误,我不清醒。”
“可我清醒。”
向栀一愣,他的眼神认真直白,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她?。
那双含情的眼睛,并不是对谁都如此。
她?心里一震,转身回来,“陈最,我们之间这个距离刚刚好,难道不是吗?”
“我没觉得?。”他声音冷了不少。
“不是,昨晚它就是一个失误,我喝醉了,我对你,不是,是因为你前天晚上不穿衣服,你勾引我,我才在昨晚犯了一个错误……”向栀看着他越来越冷的眼神,她?还是觉得?不能把话说得?太难听,她?要安抚他,“不能算是你勾引我吧,你前天晚上也不是故意不穿上衣的。”
“我故意的。”
向栀:“……什么?”
“我说,那天我是故意的。”陈最慢慢逼近,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,他做了很多?准备,可她?那张嘴说出?的话可真够气人的。
他心里火噌噌往外?冒,恨不得?直接堵住她?那张气人的嘴。
不穿上衣,他就是故意的。从阳台看到她?要上楼,他掐着时间出?来,就是故意要在她?面前晃一晃。
她?脑子?里想什么,面上一看就看出?来。
“不是,陈最,我们之间不存在那种感情,我们结婚兴许只是为了小石头。”
“我不是。”他看着她?,心里的火似乎快要燃便他的全身,“我说过,如果我真把你当朋友,我就不会和?你结婚。我和?你结婚是抱着以后,一辈子?的信念。我不喜欢你,我就不会和?你上床,就不会和?你结婚。和?你结婚从来不是因为有了小石头,是因为想和?你在一起?,才有的小石头,是因为……”
他认真地看着她?,喉结难忍地上下滚动,“是因为,是你,向栀,我才想结婚。”
潮湿的空气突然变得?闷热起?来,偶尔吹起?的风也是热的,湿润的,同他的眼睛一样。
向栀微微张嘴,那一刻,再怎么辩驳,都无法说出?口。
她?耳边只有心脏跳动的声音,以及他从她?身侧经过,带起?的一缕风。
这是她?不了解的陈最,是认真的,真诚的他。
他离开?了,向栀抿了抿唇,重重地呼出?一口气,再回头,门已经关上了。
陈最没打?算听她?的回应,因为她?不会回应,与其?在那里逼她?回复,还不如他先离开?。
他又去集团工作,他不是一个会把情绪外?放的人。
即便失落,他在外?依旧保持着良好的情绪和?状态,从来不会把坏情绪带给别?人。
下属们不会知道,他又一次表白失败了。
这事只有朱岐知道,还是他不小心透露,朱岐打?破砂锅问到底,给他问出?来的。
盛夏的夜有些燥热,陈最没地方去,朱岐非要他去他家?吃烧烤。
他也不是没地方去,他可以照常回家?,只不过他想给向栀一点?时间。
等他到的时候,屋子?里多?了三个人。
“陈哥!”周舟晃了晃手,手上翻着串。
陈最拍了一下他的脑袋,算是打?了招呼。
宋臻跑过来抱住陈最,“陈叔叔。”
陈最摸了摸宋臻的头,“又长高了。”
“他吃的多?。”宋楠温柔地笑了笑。
陈最嗯了一声,往朱岐那边走,他冷淡地抬了一下下巴,意思明了,让朱岐解释。
朱岐摊手,“说来话长。”
“长话短说。”他声音有些冷。
“我想着烧烤我也不会啊,前阵子?周舟说他去新疆学了一手,我就想让他过来帮忙,谁知道这臭小子?一拖二啊。”朱岐也挺无奈。
陈最没说话,随手拿了杯饮料,往看台走。
这栋别?墅是朱岐特?地为了办聚会买的,隐私性很好。
他来这边也只是想静静。
月朗星稀,陈最仰头喝了一口,他双手搭在栏杆上,水杯被他轻轻摇晃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