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郝校尉,说的在理,你看可否等我们吃点干粮再一起讨论一下?”吕牧之从善如流的回复这个沙场猛将。 “是郝某考虑不周,吕少侠奔波劳碌,确实应该先休息一下。”郝经有些赫然的抱拳说道。 数人快速吃下干粮,围成一圈,吕牧之抽出一支狼牙箭,说道: “郝校尉,你看,蒙元大军驻扎大营离上谷关八十余里,如果骑兵突袭最多半个时辰即可到达,但是蒙元统兵大将还是贴近驻扎,说明知道现在上谷关内没有突袭他大营的能力。 饽罗帖木尔本是蒙元镇边重臣汝阳王麾下猛将,极擅攻伐不擅防守,所以他设置的大营呈的是便于出击,而不是防御的姿态。 前军大营陈兵四万精骑,左右各有三万大军,中军大帐八万精锐,呈雁行阵的方式扎下大营,但是后营离最近的中军都约有十数里。 后营粗略估计共有牛羊四十余万头,加上粮草辎重,横宽不下十五里,纵深二十余里,虽有两万大军驻守,但是夜间实际只有三千人分三队轮流值守东西北三面,正南面向中军大帐方向除了值守之外,巡逻极少! 如此宽大的营地,防守难免有所疏漏,所以我计划需要安排两小队人手,悄悄潜入后营南面,破坏那里的拒马阑珊,那里十数里外就是中军大帐,因此防守松懈。人数不用太多,二十人一队就可,破坏阑珊拒马面积也不用太大,三五丈即可,避免引起蒙元大军注意。 完成任务后悄悄撤出,随后由我从后营北面突入后营,直冲后营偏将大帐,将其斩杀,制造混乱,待大营极度混乱后,你们携带火把及引火之物,焚烧牛羊帐区,将其往蒙元中军大帐方向驱赶! 为了避免左右大军包围,你们需要以极快的速度完成焚烧牛羊帐区的任务,及时撤出,否则被左右大军派出的驰援军队合围,那可就插翅难逃了” 吕牧之随手在草地上画出大营的布防,然后对其一一做出详细安排。 “吕少侠,其他都没问题,最大的问题是,你一个人如何能冲击蒙元后营引起混乱?如果惊醒驻防的两万大军,陷入包围之中,那就极度危险了,就算是将军率军来救,也鞭长莫及!”郝经提出这个计划中最不可能实现的难题。 “郝校尉不必忧心,吕某武艺尚可,对于冲破这区区两万驻军的后营还不是难事,今晚最重要的是必须放火驱赶牛羊牲畜往蒙元中军大帐方向冲击,以数十万牲畜冲乱其大帐,让左右大军和前营失去指挥,首尾不能兼顾,给周将军率部突袭创造机会。”吕牧之轻笑一声,确实,如果他在必要时候,全力施展他那越来越变态的力量,凿穿整个大军都问题不大,只不过他武道法相已现雏形,现在还是武道境界的突破才是当务之急。 郝经并不清楚吕牧之那里来的自信,但是出发之时,周君佐严令他必须听从吕牧之的命令,所以他仔细盘算了一下,他们只需在百丈之外等候后营大乱,然后才放火焚烧牛羊牲畜背面营帐,危险性不大,不是让手下士兵去送死。 至于吕牧之是否会深陷敌军?郝经从心里可没有那么关心,他们真没那么深厚的友谊。 “郝校尉,我族中那十几人武道修为尚可,今晚就让他们和你一同前往吧,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,你看如何?”吕牧之为了保证此行任务,可以说把一切能利用的力量都给利用上! “那可太好了,我看吕少侠那些同伴武道不弱,加上他们,今晚完成任务就更有把握了。”郝经其实早就发现张宏高云二人已经突破,这等高手军中可也不多,有这等高手参与,那此行的安全问题都要强大的多。 “那行,郝校尉抓紧时间再准备一些引火之物,仔细检查一番,酉时所以兵士休息,养精蓄锐,戌时就食,子时出发”吕牧之抱拳拱手,对着郝经说道。 “唯!”郝经极为正式的一礼,别管他关不关心吕牧之最后能不能冲破蒙元大营,单是其气魄就值得他尊重。 …… “将军,子时已到,五千精骑,连同从步卒中挑选的七千精擅骑术的将士已经聚集完毕!”一个身材魁伟,面目粗豪的中年壮汉,向早已顶盔贯甲周君佐禀报。 “知道了,李嵋你吩咐下去,让探子严密监视蒙元大营,有何异常及时发出讯息。” 周君佐按着腰间长剑,没有回头,静静看着地图回复着他手下骑兵统领,游击将军李嵋! “吕督参,今晚你等务必打起精神,严守关隘,待骑兵出关后,不至天明不可放一兵一卒进关,此事事关重大,不得有任何疏漏。”周君佐同时对一旁欲言又止的督参将吕勇严肃的说道。 吕勇有勇有谋,行事稳重,留下他防守关隘才是最佳选择。 周君佐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吕勇,知道他想说什么,关于这个问题他们争论了数个时辰,可是周君佐知道,如果此行真的出了问题,折损大量将士,他作为守关主将,也难逃一死! 更不要说按朝廷法度,这本身就私自出军,打赢了他怎么上报,事实就是怎么回事,但是打输了可就是看朝廷怎么说了。 至于周君佐为什么会因为吕牧之一弱冠少年之言,就敢冒如此风险? 这就是周君佐无可奈何的选择,甚至是有一定私心的! 如果他和吕牧之讨论的事情真的发生了,那么做为总督大明北疆军务的周尚文将难辞其咎,不说诛灭九族,怕是也要满门抄斩了! 现在吕牧之给了他另外一个选择,如果击破大谷关外的蒙元铁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