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范前辈,吕兄,过了这个峡谷,前面有一极大湖泊,双修府就在湖心”风行烈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礼貌,对着二人拱手说道。 “范老哥,风兄,看来我们要暂缓一步了”吕牧之没有看向风行烈所指的方向,而是调转白龙,背对着峡谷,神色平静,淡淡的说道! 风行烈和小鱼儿没有什么反应,但是范良极同时也神色凝重的看向前方。 还不等小鱼儿好奇,只见吕牧之二人看过去的方向逐渐有隐隐约约的马蹄声声入耳! 他们还是暴露了,范良极就算耳力天下无双,却也难以听到数千米高空。万里雕作为草原飞禽之王,被驯服之后,追踪从未失败,他们能隐遁近二十天,也是范良极极擅隐藏了! 盏茶功夫,一道道骑士现身峡谷之中,众骑士不下五百余人,身上还带有浓郁至极的血腥味尚未散去,哪怕间隔百丈,也可清晰闻到浓郁至极的血气!可见一路走来杀人盈野! ““白发”柳摇枝和“红颜”花解语,魔师宫左右护法同时出动,金木水火土五神将齐聚,小魔师还真是太谨慎了,对付一个功力全失的人,需要如此多高人吗?”范良极长笑一声,高声朗道! “人狼”卜敌,如果赤尊信知道你吃里扒外,背叛尊信门,你猜他会用什么兵器斩了你? 魏堡主,你万恶沙堡雄霸一方,何时居然摇尾乞怜,做了魔师宫的走狗?” 范良极并不高大的身影,这一刻尽然意外的给人雄伟如山的感觉!身上涌动着雄浑之极的先天真气!充斥着睥睨天下的气度! 这才是纵横天下五十年的盗王之王,黑榜高手的气度! 范良极知道这一战难打了,但是他身为大明江湖上的绝顶高手,岂会怯战! 面对不可抗衡的强敌,终于露出他的本来面目! 哪怕小鱼儿这一瞬间也是侧目,拜这等强者为师,今日若是战死,也死而无憾! 风行烈同样握紧手中丈二红枪,哪怕他功力已失,身受重创,但“邪灵”厉若海的传人,岂是不战而逃引颈待戮之辈! 几人神色凝重,却没注意到吕牧之的表情从极致愤怒逐渐开始平淡! 吕牧之轻拍白龙,伸手取下凤翅镏金镋,横在身前,淡淡的开口说道:“风兄,我等相交月余,你虽为百余年前蒙元皇帝蒙哥后人,但百余年来,你之先辈早已迁居神州,受神洲衣冠,承周礼,传秦汉遗风,虽为异族后人,却也受神州衣钵! 我观风兄日常时有身为异族后人之惭愧之心,不过,风兄需瑾记,异族之异不在族,在于心,即受神州衣钵,即为神州之民! 风兄本为被害之人,却被屡次追杀,有失公道,今日追兵强敌环伺,风兄不必忧心”,吕牧之说到此处,停了下来! 旋即,声音突然雄浑高亢,道:“吾,吕驰,字牧之,传至先祖吕奉先公,吾幼为痴愚,幸得父母亲族护佑,方得成人,吾既无称雄江湖之心,亦无纵横朝堂之念,但求上悟得天道,下不昧自身武道之心! 今有异族无视公道人心,肆意屠戮无辜之人,行不公之事!” 同时吕牧之轻磕马腹,白龙人立而起,一声雄壮激昂的马嘶,犹如一道黑色闪电般的电射而去。 吕牧之以震慑天下的雄壮激昂的声音,高声而诵:“凡有异族屠戮无辜之民,凡有江湖之人肆意屠杀无辜良人,吾吕驰吕牧之当持手中凤翅镏金镋为其讨回公道! 天下自有不公事,吾以神兵镇乾坤!” 白龙爆发出天下侧目的速度,声声嘶鸣犹如雷暴,数息之间,跨越百丈。 吕牧之嫁衣神功自动催发至第九重极限之境,龙象般若功由动至静,隐隐来到第十层,这一刻他忘记了龙象功突破十层带来的癫狂之险。 当他看见那数百蒙元铁骑尚未散去的血气,他怒了,前世他本为军卒,正义之心未泯,草原据此万里之遥,这些蒙元铁骑穿越万里,为了隐藏行迹,不知道屠杀多少人才能形成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气? 这一刻,他将展开他那天下无匹的力量,为死去的无辜之人讨回公道! 他忘记了嫁衣神功,忘记了龙象般若功,忘记了吕布嫡传的戟法! 以蕴含天下无敌意境的神魔八式,统领一身力量! “铛”一声巨响,挡在他前面的金将应声爆退,倒飞出不到一丈距离化为一团血雾! 吕牧之催动嫁衣神功后更为雄壮威武的身躯,驾驭兴奋异常,暴吼连连的白龙,以横扫千军之势砸入铁骑之中。 一人一骑居然带着千军万马之势,纵横于数百精锐铁骑之中! 一人成军! “白发”柳摇枝和“红颜”花解语二人收起淫邪的目光,在场蒙元众人,以此二人武功最为高深,同时也最能体会吕牧之的恐怖! “白发”柳摇枝厉喝一身:“布军阵,围杀”,同时身形一闪,疾驰而来,手中“迎风箫”带着雄浑的气劲,点向白龙硕大的马头! 杀人先杀马! 吕牧之一镋砸碎一匹蒙元悍卒胯下大马马头,顺势一震凤翅镏金镋,雄浑之极的力量顺着失去头颅的马身,将立于马上的悍卒震的七窍流血,电光火石间,犹如羚羊挂角般向上一撩,宽达三尺的凤翅小支接住点向白龙的“迎风箫”,同时凤翅一绞一崩,一股世间最为狂暴的力量,透过凤翅镏金镋直接崩碎“迎风箫”上灌注的雄浑气劲! 柳摇枝再也握不住那跟随他已四十年的兵器,手掌鲜血淋漓!在他暗道不好,想退回之时,已经来不及了! 只见吕牧之绞下“迎风箫”,一抖,一道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