铺上,一直没走。 见腼腆妹子回来了,她还帮腼腆妹子拍了拍床铺,一脸讨好地笑道,“回来啦,快来坐。” 见吊梢眼阿婆没有霸去她的位置,腼腆妹子稍稍放了心。 趁吊梢眼阿婆去打水的时候,腼腆妹子还偷偷跟叶婉宁说呢,“我觉得阿婆不像什么坏人,她也怪可怜的,反正卧铺位置大,就让她坐吧。” 叶婉宁:“……你开心就好。” 不管吊梢眼阿婆装的有多么良善,她总觉得对方有点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,不安好心。 隔天傍晚,有乘务员推着餐车来卖盒饭,“猪皮冻饭,烧鸡饭,红烧排骨饭……两毛五一份。” 腼腆妹子掏钱买了一份猪皮冻饭,叶婉宁也买了一份红烧排骨饭。 火车上的饭虽然卖得贵了一些,但是不要票。 叶婉宁吃了两天的馒头鸡蛋,还是没忍住,掏钱开荤了。 这火车上的饭,谈不上好吃,也谈不上不好吃,但味道肯定比干巴巴的馒头和干噎的鸡蛋好。 叶婉宁将盒饭吃了个精光,再灌上一口凉白开,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儿。 腼腆妹子吃相斯文,吃得比叶婉宁慢多了。 叶婉宁都吃饱了,她才吃了不到一半。 叶婉宁洗完碗回来,腼腆妹子还在那吃,而且是一个人在吃。 她奇怪地多看了两眼。 这是饭点,按理来说,吊梢眼阿婆肯定会赖在腼腆妹子旁边,还会给她说好话,企图让腼腆妹子饶她点吃的,给她也买一份盒饭。 腼腆妹子抹不开面儿,又同情老人,一般是会掏钱多买一份的。 不怪叶婉宁这么想,这几天吊梢眼阿婆就是这么干的。 可今天倒是奇了,明明是饭点,吊梢眼阿婆居然不在,真是奇了怪了。 真是不能在背后念人啊,叶婉宁念头刚升起来,就看到了吊梢眼阿婆往包房走来。 而且还不止她一个人。 吊梢眼阿婆身后跟着一个高高瘦瘦的汉子,还有一个皮肤粗糙泛黄的妇人,看着应该是一对夫妻,因为两人手里还牵着一个留着鼻涕的小胖子。 小胖子一进到包房,就目不转睛地四处打量着,然后用又尖又刺耳的声音大喊道,“奶奶,我们就睡这了吗?” “哎,乖孙孙。”吊梢眼阿婆笑眯眯地道,“没错,我们就睡这儿了。” 她看向腼腆妹子,一脸期待地道,“我带我儿子媳妇孙子过来一块住,没事吧?” 吊梢眼阿婆虽然是用的是商量的语气,可话里却颇有几分不容拒绝的意思。 都拖家带口来了,能拒绝吗。 腼腆妹子看着这一家四口,深呼吸好几次,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道,“你们一家都睡这了,那我睡哪?” 包房的空间虽然大,但卧铺就那两张,一张最多最多只能睡下两个人。 包括吊梢眼阿婆在内,那可是一家四口呢! “一样睡啊,挤一挤不就行了。”吊梢眼阿婆嗔她一眼,将小胖子放在了卧铺上。 “你,我……”腼腆妹子磕巴了半天,也说不出拒绝的话。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得寸进尺,不要脸的人,给气坏了,一时半会说不出话。 小胖子刚到卧铺上,就在上边打了个滚,还用手擦下他那脏兮兮的鼻涕,抹到被单上。第10章 不讲究 看得腼腆妹子眼前一黑,几乎昏阙过去。 吊梢眼阿婆接着道,“你不要这么小气嘛,你想啊,我一个人也是睡,两个人也是睡,多来几个人,你这卧票才买的值嘞。” 屁个买得值! 原本她一个人就能睡一张床,现在居然要跟另外四个人分。 卧铺就那么大,哪里睡得下,估计连坐都勉强。 见腼腆妹子气得脸都红了,吊梢眼阿婆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。 也不再咄咄逼人,而是抹起眼泪卖起惨,“我在你这也享了两天福了,到底还是挂念我家里人,一想到我能睡觉,而他们只能站着,我这心啊就艮啾啾地疼,所以我才叫他们来的。” 吊梢眼阿婆说完,很是惋惜地看了叶婉宁一眼。 原本她的计划,是把叶婉宁的卧铺也占了去,这样她们一家四口,才睡得宽敞嘛。 可谁让叶婉宁泼辣不好惹,又会做戏。 不过算了,有腼腆妹子的一张床,也够她们一家四口睡了。 吊梢眼阿婆内心还是很满意的。 她说的可怜,还掐了小胖子一把,小胖子登时大哭了起来,那妇人和汉子也在一旁垂头唉声叹气的。 腼腆妹子实在是个善心人,见他们这样,老的老,小的小,终究是不忍心,咬咬牙答应了下来,“行吧。” 见腼腆妹子答应了,吊梢眼阿婆大喜过望,“真的?哎呀,姑娘,太谢谢你了。”又对她连番夸奖,“上哪去找你这样的好人啊,老天爷哦,真是佛祖保佑,让我们一家在外面遇到了好心人,回去我们一定会给你立个功德碑,每天上三柱香为你祈福的。” 腼腆妹子被吊梢眼阿婆夸得脸红,支吾道,“功、功德碑就不用了。” 她抿抿嘴,“赠人玫瑰,手有余香。我帮了你们,你们以后也多多去帮助别人,只要每个人都心存善意,这个世界一定会变得更加美好的。” 吊梢眼阿婆不知道听没听进去,反正叶婉宁在一旁听得嘴角都抽抽了。 于是,吊梢眼阿婆一家,就在包房里住了下来。 可这一家四口实在是不讲究。 吊梢眼阿婆就不说了,她那个儿子,一到晚上就打起鼾来,呼噜声此起彼伏,一声比一声大,吵得叶婉宁和腼腆妹子不得安宁。 还有她的乖孙,一到饭点就在吊梢眼阿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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