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你这是作何?”萧晏安走上前,拿起桌上的发钗,帮纪初禾别在发间,“这个好看。”
纪初禾歪着头看了看,“嗯,就用这个吧。世子,你也赶紧去收拾一下,不要显得很狼狈,这样,父王和母妃看到我们的时候,心里就不会那么难受了。”
萧晏安完全想不到这一点。
“还是夫人想的周到。”
萧晏安也去收拾了一下自己,两人快马加鞭朝淮阳的方向赶去。
……
沈乘景与三皇子四处寻找不到萧晏安的下落。
他们的人已经从抚宁找回帝都了,都还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。
甚至在每一条能回帝都的路上都设下了埋伏。
只要萧晏安出现,就格杀无论!
“两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了一样!”三皇子怎么也想不明白。
“三殿下,会不会,他们根本就没有回帝都?”沈乘景猜测道。
“他们不回帝都还能去哪里?只有尽快回到帝都才能够保证他们的安全。”
“他们还能回淮阳。”
“回淮阳?这怎么可能呢!萧晏安他怎么敢!”三皇子说完,立即就改口了,“他敢。”
“从现在的情况来看,他绝对没有回帝都而是去了淮阳,毕竟当初是太后娘娘出面将他留在了帝都,众人只是私下里说他是留在帝都为质,明面上,无人敢这么说,就算是皇上,也不能明摆着表明,扣萧晏安在帝都,就是将他当成质子,萧晏安就是钻了这个空子,他就算逃回了淮阳,皇上也不能因此治他的罪。”
“他逃回淮阳,还想躲在淮阳不出来了吗?”三皇子握紧了双拳。
沈乘景也不确定萧晏安和纪初禾的下一步打算,“三殿下不用担心,皇上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萧晏安,就算他们逃回淮阳也没用,不可能在淮阳躲一辈子!”
“可是,我这一次,终究是让父皇失望了。”三皇子心中最害怕的就是这一点。
他多么渴望得到父皇的认可。
可是,他不明白,为什么父皇对他如此淡漠。
他可是父皇的嫡子啊。
“三殿下不要气馁,如今朝中已经没有任何一个皇子可以和三皇子殿下相提并论,只是这一次的失误并不能代表什么,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,下官定会拼尽全力助三殿下登上储君之位。”沈乘景立即向三皇子表明衷心。
三皇子拍了沈乘景的肩膀,“景大人,若是我登上了储君之位,你定是最大的功臣之一!我定许你,位列三公。”
“多谢三殿下。”沈乘景立即道谢,“下官先行告退了。”
沈乘景转身离开,胸口的伤还在一阵阵的刺痛。
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纪初禾拿刀刺向他的画面,她的眼中全是杀意,那一刻他才明白,从一开始她就没有信任过他,就是在利用他。
反而他还沉浸在她伪装出来的柔情里,放下戒备,被牵着鼻子走,被纪初禾打了个措手不及,错失了除掉萧晏安的机会。
她果然还和前世一样,每走一步都是计划好的。
她竟然为了萧晏安杀他!
哪怕她知道淮阳王府将来的下场,也义无反顾的选萧晏安吗?
这一次吃了那么大的亏,他以后绝对不会那么轻易上当。
他现在只能等着皇上的命令,看看下一步如何行动。
……
皇上也确定萧晏安和纪初禾没有往帝都的方向逃,而是逃往淮阳去了。
他真是被气笑了。
这一次,就连他都被萧晏安和纪初禾耍得团团转!
好,很好!
他倒要看看,萧晏安和纪初禾接下来还有什么招数!他们不敢在淮阳逗留太久,一定会乖乖地回到帝都!
……
赶了一天的路,纪初禾也不知疲惫。
终于在夕阳西下的之时,赶到了淮阳的临岩郡。
淮阳王和王妃已经在城楼上站了一两个时辰了,望眼欲穿。
终于在城下看到了两匹马儿飞速朝这边驶来。
“王爷,是禾儿和安儿回来了!”王妃激动地喊道。
“是,是他们!”淮阳王的话音刚落,王妃的身影就已经朝城楼下跑去,他也连忙追了上去。
纪初禾和萧晏安一停下马儿,城门就缓缓打开了。
“世子,我从来都没有来过临岩郡,为何会觉得这里如此亲切?”纪初禾的眼睛酸酸的。
“因为,淮阳是我们的家,不管是哪个郡城,都是故土。”萧晏安的心情,也有些激动。
“禾儿,安儿!”王妃不顾仪态地跑了出来。
“母妃!”纪初禾翻身下马,朝着王妃的方向跑去。
夕阳下,王妃紧紧地将纪初禾抱在怀里,像是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。
“禾儿,你受苦了。”
“母妃,一点也不苦,你知道我们在帝都的情况,我们过得很好。”
王妃轻抚着纪初禾的背,没有再说话。
苦不苦,难不难,她还不知道吗!
淮阳王和萧晏安也走了过来,两人的目光都在王妃和纪初禾的身上,然后,才互相对视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