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民女是清清白白被罗恒接走的,如今,可找人验明正身,早已清白不在,而且,民女还被灌了红汤,永远不能孕育。”柳絮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一个欢场女子在此谈论清白,岂不是贻笑大方?”镇远侯反驳了一句。
那些一直在弹劾罗恒的人,此时都闭上了嘴巴。
“皇上,臣恳请皇上好好查一查这个柳絮,臣怀疑她是受人指使,故意陷害罗恒!还有,罗恒怀疑,军中有人通敌!”镇远侯突然跪了下来铿锵有力地说道。
通敌!
此言一出,一片哗然。
“镇远侯,你为了给罗恒脱罪连通敌这种话都张口就来。”有人反驳了一句。
“皇上,臣绝不是张口就来,今日不宜谈此事,臣会再找机会与皇上单独说明此事。”镇远侯的脸色无比凝重。
“镇远侯,现在是在说罗恒的问题,你不要以为说有人通敌,就能把罗恒的事情压下去。”鲁鸿儒突然开口。
“那就继续说罗恒的问题。”镇远侯强忍着怒意,自己把话题转了回来。
“镇远侯,照你这么说,罗恒什么罪都没有了?他既没有欺瞒皇上的欺君之罪,也没擅离职守的罪名。”鲁鸿儒沉声询问。
他现在,负责调查罗恒的这个案子,自然是要多问一句的。
“皇上,镇远侯府上上下下对皇上忠心耿耿,还望皇上明鉴!”
“镇远侯,请直接回答我的问题,不要顾左右而言他,你是不是认可罗恒无罪?倘若接下来再查出什么有力的证据,那你也和罗恒一样犯下了欺君之罪!”鲁鸿儒办案多年,怎么可能让镇远侯轻易糊弄过去。
“鲁大人,话不能这么说。”镇远侯立即反驳道。
“当然可以这么说,镇远侯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即可。”鲁大人一向铁面无私,对谁都没有什么好脸色。
皇上的目光看向镇远侯,虽然没有说话,但是那道目光无形中带着一丝压迫。
“是!”镇远侯干脆地回应道。
“皇上,臣会继续调查这件案子,一定将真相查明。”鲁鸿儒转身朝皇上说道。
“好!这件案子,就交由你,十日之内,必须调查清楚。”
“是!”
众人散去,皇上看着案上奏折。
“镇远侯,你最好把一切都料理干净了,否则,朕也救不了你!”
……
萧晏安一得到消息就立即去告诉纪初禾。
“夫人,柳絮看到那些白骨你知道吗?怎么还让罗家的人有机可乘替换了那些白骨?”
纪初禾笑了笑,已然明白皇后下的这步棋有多稳。
“夫人,镇远侯今日否定了罗恒的所有罪名,还反咬一口,那个柳絮一人之言,没有一点信服力!罗家还在外面疯狂地散布消息,意图挽回罗恒的名声!”
“世子,不急,走,咱们出府一趟。”纪初禾缓缓起身。
“去哪?”
“镇远侯府。”纪初禾淡淡回应。
纪初禾和萧晏安的马车停在距离镇远侯府不远的地方。
前面已经围满了人。
萧晏安掀开车帘看着前方,“添喜,你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。”
添喜立即跳下马车,朝前面的人挤去。
没过多久,添喜就跑了回来。
“世子,夫人,镇远侯门我有一个女子领着一个孩子来认亲来了!那个孩子看起来有十二三岁了!还是个男孩儿呢,奴才远远地就瞧见那孩子与罗恒有几分相似,甚至比罗继勋还要像罗恒!”
“夫人,这个孩子真的是罗恒的儿子,那就是罗恒怎么也无法狡辩的罪证!”
“肯定是的。”纪初禾的语气非常笃定。
由此可见,皇后真能沉得住气,为了对付罗家,十几年前就开始布局了!
这个时候,给罗家来一个釜底抽薪,手段又狠又稳。
“夫人,这个孩子你是不是也提前知道了?”
“我并不知情。”纪初禾摇了摇头,“世子,你是不是忘记了,这一次对罗家出手,不光是我们啊。”
萧晏安这才想到皇后。
这些都是皇后的手笔?
萧晏安好好地想了想前因后果,突然悟了!
“夫人,我想明白了!那些白骨突然换成了兽骨,也是皇后故意给罗家时间和机会调换的!荒山的山洞里出现一堆白骨,不能说明什么,也无法成为足够的证据证明人都是罗家杀的,但是,要是罗家转移这些白骨的时候,被人抓到,他们就百口莫辩了!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纪初禾点点头。
“光是这一个孩子,罗家现在一定焦头烂额了!这可真是一场好戏啊!”
“而且,一来二去,罗家的罪名可就大了,这一次,就连镇远侯都要牵连进去。”纪初禾也知道皇后的实力了。
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强大的助力,但是,皇后早就在帝都布满了一张隐形的暗网。
不仅是镇远侯府有她安插的人,帝都这些权贵世族的府中,只怕都有皇后安插的眼线。
这些人看似只是一些普通的下人,是随时都能捏死的蚂蚁,就是这些蚂蚁,却能将坚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