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着几天,小安郎中都没有露面,大家都相信他的确是到深山里采药去了。
门口冷清了许多。
福安镇上有两个大户人家,张家和王家,其中王家比较低调,张家比较嚣张。据传闻王家有位三小姐数十年前被一位神秘人物带走,去了神仙福地。也有传言,王家三小姐被人拐跑了,走丢了、被野兽吃了……等等。
反正王家人从来没有出面澄清过,也不承认,也不否认,只是从那以后,王家就不再和张家一争高下,处处忍让。许多田地、商铺都低价转让给了张家,还辞退了众多仆人和杂役,看上去好像是没落了。张家却愈发的飞扬跋扈,不可一世,连年扩张产业,把生意都做到附近的几个大城市里了。
张家六少爷去年往淮安城送了一批药材和兽皮,今天刚刚从淮安城回来。
淮安城是距离福安镇最近的一座城市,距离此地三百里路,可比福安镇大多了,人口近百万,繁华无比。
张家六少在淮安城住惯了,根本看不上福安镇这个穷乡僻壤,要不是三叔呵斥,他根本就不想回来。张家六少在淮安城短短几个月时间,就处了一群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,每天提笼架鸟,青楼勾栏,赌坊酒肆,玩的不亦乐乎,根本不想回来。
张六少虽说是小镇出身,但是对大城市里的各种勾当,一学就会。虽然学业一塌糊涂,但是对押妓、骰子、牌骨……等等这种犬马声色新鲜玩意,却是无师自通。
六少爷百般无聊的坐在马车里,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再去一趟淮安城。家里库房里还有一批粮油,回家后鼓动一下老爷子,看看能不能把这批粮油运到淮安城去售卖,自己趁机押运,再去一趟淮安城。
张六少还没进家门,就开始寻思着出门了。他愁眉苦脸的从马车里向外看了一眼,这一看不要紧,顿时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化了。
一位美艳绝伦的少妇,手里牵着两个孩子从他面前走过,不带走一丝凡尘。她宛如一朵盛开在夏日微风中的娇艳花朵,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成熟的魅力。
张六少看的目瞪口呆,口水从嘴角滑落却浑然不觉。她的出尘脱俗的气质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。
她有着如丝般柔顺的黑发,随意地挽在脑后,几缕调皮的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脖颈上,更添几分妩媚。那精致的五官,犹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,一双明亮而深邃的眼睛,犹如繁星闪烁的夜空,深邃中透着温柔与聪慧。她的鼻梁挺直,嘴唇如樱桃般鲜嫩红润,微微一笑时,嘴角上扬的弧度仿佛能融化人心。
她身材婀娜多姿,一袭简约的修身连衣裙包裹着她曼妙的曲线,轻盈的步伐中,裙摆随风飘动,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。她的肌肤细腻如雪,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迷人的光泽,仿佛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吸引力,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。
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串晶莹剔透的水晶手链,随着手臂的摆动,闪烁着璀璨的光芒,为她增添了一份优雅与高贵。她的手指修长纤细,指甲修剪得整齐而精致,涂着淡淡的粉色指甲油,显得格外迷人。
眼前这位少妇不仅外表美丽动人,更有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。她的从容与自信,善良与温柔,让人在她的身边便能感受到温暖与安心。
张六少‘咕噜’咽下一口唾沫,艰难的抬起双手揉揉眼睛,眼前的仙子已经飘然离去,不见踪影。
“停!停车,快停车!”张少爷用几乎扭曲的声音嘶吼道。
“吁!”车把试慌忙停车,转身道,“六爷,您老有事?”
张大少爷根本没理会他,不管不顾的从马车里爬出来,却不料,脑子昏昏沉沉的一片空白,一头栽倒在地上。后面两名保镖慌忙下马,上前搀扶,嘴上道,“哎吆!爷,您这是怎么了?马上就到家了,您怎么出来了?快快坐好,老爷还等着咱们呢!”
张六少结结巴巴问道,“刚刚过去的那个小娘子你们可曾看到?她手牵两个孩子!你们可认得?”
俩保镖摇头笑道,“看见了!少爷,咱们一起去的淮安城,几个月都没回来了,您不认得,我们也不认得呀!也许是过路的,咱们这偏僻小镇,哪有这等仙子?嘿嘿,走吧!”
张六少吼道,“快去找啊!向周围的人打听一下,问问是不是路过的,万一是咱们镇上的邻居呢?快去呀!”
没过一会儿,两位保镖回来了,眉开眼笑对他道,“嘿嘿,还真让六爷您给猜到了,她就住在杏花巷,是小安郎中的婆娘。这娘们儿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,所以咱们不知道,近几日,安郎中去深山采药去了,她就陪孩子出门买甜点来了。”
“小安郎中?是谁?那个医馆的?我怎么没听说过?你们谁知道?”张六少问道。
一保镖笑道,“我们也不知道,刚刚才问过了,七年前,咱们福安镇上来了一对小情侣,在杏花巷盘了一所宅子。男人略懂医术,女的生了一对双胞胎,好像祖上留给他们的钱财不少,日子过得殷实的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