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身世(1 / 2)

卢林听见三叔问了一句陆姨,更是迷糊,茫然问道:“陆姨?难道我还有个姨妈?”  三叔脸色一肃,认真说道:“此事说来话长了,你不记得也是正常的。简单点说吧,你这名字是你爷爷取的,你爷爷是我师父。”  卢林一听“啊”了一声,心里顿时活络开了,我爷爷是三叔的师父……三叔如此厉害,难道我还真有家传绝学什么的。  三叔倒是不知道卢林此刻心里翻江倒海的想着一些有的没的,接着说道:“你爷爷是教我读书识字的先生,从汀州到庐陵,一直教我到十八岁,你爷爷没什么事情了,思乡心切,就回汀州了。”  卢林一听是教书的心里又凉了下来,家传绝学没了,倒是没什么想头了,按下心思听三叔说了。  三叔也没停,继续说道:“你爷爷是汀州人氏,回汀州后有了你父亲,然后你父亲又有了你,这么说你明白了么?”  卢林听见三叔一问,马上回答道:“嗯,明白。”  三叔神色有些黯然,说道:“那时候我忙于江湖事情,尽量每年回汀州清明祭祖,只是你出生那两年没去,并不知道有你这回事,再回去的时候你爷爷已经亡故了。”  卢林听到这个消息顿时“啊”了一声,接着赶紧闭口不语。  三叔声音有些低沉,接着说道:“当年你爷爷是有学问的人,街坊邻里都有些名声,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,只是你父亲十二岁那年染病,你爷爷不愿断了香火,千方百计给你父亲寻了门亲事,于是有了你,你母亲因为生你难产而亡。”  卢林听到此时早已没了那些说书的那些江湖传说的念想,听得自己的母亲因为生养自己而亡,心中悲伤,沉默不语的听着。  三叔看了眼愣愣的卢林,接着说道:“你爷爷亡故的时候是在你两岁那年秋天,你爷爷亡故后,你父亲神志不清,某天不知什么原因摔倒撞了脑袋,那天还抱着你,你在那哇哇大哭,你那会三岁差点,这个时候你陆姨路过恰好看见了,你父亲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,临终前神志清醒认出了你陆姨,委托你陆姨把你交给我抚养,你陆姨带了你有月余才等到我回汀州。”  卢林晃了晃脑袋,嘴里念叨:“陆姨…陆姨…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…”  三叔说道:“三岁不到你能记得什么,你陆姨把你交给我之后就走了,你后来到如今也一直未曾见过,怎么可能记得。后来我就把你带到庐陵了,就在大掌柜这里抚养你了。”  卢林骤闻自己身世愣了一会,心中悲凉,蓦然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,五姑姑急忙上前抱住卢林,轻轻拍着卢林,低声安慰着卢林:“阿林,都过去了的,没事的,没事的……”  卢林也不知道哭了多久,稍微平静下来了,只是仍旧啜泣不止。三叔和大姑姑静静地喝着茶。  卢林渐渐停止了啜泣,用袖子抹干净脸上的泪水,转过头对着三叔跪了下去,一边磕头一边说道:“三叔,你抚养我长大,如师亦如父,今日始知身世,不敢忘本,以后亦将三叔如师如父一般侍奉。”  卢林这会是实心诚意的磕头,地板都磕得“咚…咚…咚…”作响。  三叔看了眼大姑姑,大姑姑似乎明白三叔的意思,问是不是自己的教导,缓缓摇了摇头。三叔倒是明白过来了,又是那些说书的那些故事,江湖好汉动不动纳头便拜动不动就磕头……想到这些三叔有些头疼,扶额叹息了一声,顺手把卢林拉了起来,说道:“别说这些了,算起来我应该是你师伯,你知晓了身世,当自强不息,以前我是你三叔,以后依然还是你三叔,我还没有老得动不了。以后见到你陆姨当如此拜谢。”  卢林倒是恭恭敬敬地说了声“是。”  三叔笑了笑道:“这些日子跟你大姑姑身边得了些教化,礼仪规矩倒是明白了不少。我不耐烦这些,也教不来。先来说说为何不教你基本功一事,你这两个姑姑也一直为你打抱不平,说我懒散,荒废了你六七年。”  大姑姑和五姑姑异口同声说道:“难道不是么?”  三叔对着大姑姑说道:“接着先前的说,老黑你也说了阿林学得比小翰小丹快。”  大姑姑说道:“是刚才说的确实没错,你倒是说说原由。”  三叔接着说道:“其实这是我自己的经历,年少时我也是顽劣不堪的,跟随祖父到庐陵那几年家里大小事情多且繁琐,也就没什么人来管束我,阿林的爷爷卢夫子没有和别的夫子一般拿着戒尺要我去学。待到我长到十二岁后开始严厉起来,然后才学了点东西。”  三叔说起这些往事就笑了起来,又说道:“我也未曾同你们说过我还有另一个师父,教我学武艺。反正呢,卢夫子后来在我考了秀才之后倒是很欣慰,跟我说起这些事,卢夫子的意思是孩童早慧易夭,尽量在年少时顺着天性就好,不用那么小学那么多东西,小小年纪能够明白少?学到多少?都是死记硬背的,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。过早的承受这些再到成年纵是天资聪颖之人恐也难成大器,何况天资聪颖之人在实属凤毛麟角,更遑论我等芸芸众生。”  大姑姑五姑姑听见后都略有沉思。  卢林听见此时才后知后觉般奇怪起来,三叔是秀才?秀才怎么不会写字?想起刚才见三叔的枪法绝对很厉害的,难道三叔真是隐居江湖的高人?  三叔喝了口茶,接着说道:“其实呢,我另一个师父也是差不多的道理。也说年少启蒙即可,再长些年岁,开了窍,学东西就更多回去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