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事,你快去去看看梁医生。”
几米之外,梁颂晟单手搂住余念,他额头有汗,夺刀的手还在滴血。
徐柏樟迅速帮梁颂晟止血,“需要缝合,去我车上处理。”
余念急红了眼,眼泪像滚水,“徐医生,您救救他,他要做手术,不能没有手。”
徐柏樟:“我知道,会尽力。”
梁颂晟安慰余念,“别担心,徐医生是最好的外科医生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,目光是落在徐柏樟身上的。当事人却像没听到,丝毫不给回应。
余念的啜泣未停,很轻的声音,“可是、我觉得最好的外科医生是我家先
生。”
梁颂晟笑着揉揉他的脑袋,“我是神外,他是心外,他比我更会动刀。”
于清溏有点“听不懂”梁颂晟的话,便把此归结为安慰余念的善意谎言。
但这么严重的伤,是否该请位外科医生。
“徐医生明明是中医,还是找钟医生吧。”余念红着眼圈掏手机,“急诊医生肯定什么都会,让他过……哎?”
手机被徐柏樟夺走,极度严肃的口气,“这位家属,你可以质疑其他,但在缝合方面,我不输给任何人。”
余念噤了声,乖乖跟在身边。
四个人上了车。
徐柏樟拿出医疗箱,戴上无菌手套,仔细查看梁颂晟的伤口。
徐柏樟做缝合准备,他先和梁颂晟确认目光,又给了于清溏一个眼神。
于清溏心领神会,“念念,咱们出去等。”
余念往梁颂晟身边靠,“可是,我想在这里。”
但很显然,这样的缝合场面,梁颂晟舍不得让他看。
“这里空间狭窄,我们会影响医生工作。”于清溏又说:“也许,你有话想问我。”
余念点头,挥挥手,恋恋不舍离开。
车门紧闭,空间里除了两个人,只剩下消毒水的气味。
汗水浸湿衬衫,梁颂晟松了口气,身子垮下来,“百分之四的利多卡因,一百毫克。”
“太多了,我只打百分之三。”徐柏樟拔出针管,“不装了?”
如此严重的创伤,能瞒过余念的眼睛,但骗不了徐柏樟。
梁颂晟合上眼,深呼吸,“别跟钟严学反讽,很烦人。”
麻药注射完毕,梁颂晟逐渐缓和。
他睁眼,正见徐柏樟准备缝合线。
梁颂晟:“小伤,不用这么复杂。”
徐柏樟用了成本高昂的缝合线,可自行吸收,留疤概率低。缝合手法也是最复杂,却是恢复效果最好的。
“不缝好,怕被你家属缠上。”
“念念不会无理取闹。”梁颂晟看他麻利的动作,“你还是丢不掉老本行。”
徐柏樟:“别再这么冲动。”
梁颂晟握刀的方式很讨巧,是擦着横面握上去的,类似片肉的横截面,等于把刀片“藏”进了肉里。
这种方式不会伤到筋骨,但疼痛感很强。对于外科医生来说,徒手夺刀危险且愚蠢。
梁颂晟:“如果今天架在刀上的,是你家那位主持人,你不会夺吗?”
徐柏樟的专注点在伤口上,“我是中医,把脉不影响。”
“中医会随身携带外科设备?”
徐柏樟剪断缝合线,“消炎药你那有吗?”
“有。”梁颂晟看着他,“还要跟自己过不去?”
徐柏樟当耳旁风。
“所有人都在等你,柏樟,你该回去。”梁颂晟:“你不该一辈子呆在那里。”
徐柏樟抬头,“你什
么时候比钟严还烦了?”
“嗯,不说了。”梁颂晟移开视线,同时收回包扎好的手,“谢了。”
*
于清溏把余念带到车上,找了首他喜欢的动漫歌曲。
余念听完一首歌才开口,“哥哥,您真的是那位新闻主持人吗?”
于清溏:“我和电视上差很多吗?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余念摆摆手,“就是、声音有点不太一样。”
是清沨哥哥的声音,不是主持人的。
“播音腔和平时说话,多少有不同。”
余念双手插在腿缝里,乖得像个等待分发糖果的小朋友,“那您真的是清沨哥哥吗?”
于清溏笑着说:“认不出我的声音了?”
“认得出,我一下就认出来了。”余念小声说:“就是有点意外。”
于清溏:“我也很意外,你竟然是我先生朋友的未婚夫。”
余念小声嘟囔,“还怪有缘分的。”
“我以为你不会和我撒谎。说好的没有男朋友,晚点谈恋爱,结果未婚夫都有了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余念把头埋得低。
“不是埋怨你,希望你晚点恋爱是怕你遇人不淑被骗,你幸福快乐就好。”
余念:“谢谢清沨哥……啊不是不是,谢谢清溏哥哥。”
“不客气,叫什么都可以。”于清溏语重心长,“念念,我更想知道,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加他微信了?”
“没有,是D站活动时扩列的。”余念忙着说:“我没有对他开放朋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