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5 章 编织(3 / 4)

扫了几眼又合上,他环顾周围,“台长,姜科长真的会来吗?”

“这种事还能有假。”廖文峰掏出手机,“我问问他到哪了。”

电话没拨出去,廖文峰只在屏幕上划拉了两下,“真是不巧了,姜科长说所里临时有任务,今天来不了,让你直接把视频发给他。”

于清溏挪开椅子起身,“既然这样,我也先走了。”

廖文峰拦他,“你急什么,人都来了,咱们吃了再走。”

说着,廖文峰翻看菜单,“我记得喜欢吃辣,这里的辣炒帝王蟹不错,尝尝?”

于清溏的语气像烧不开的水,“谢谢好意,我走了。”

“于清溏,你站住。”廖文峰操着领导者的口吻,“和我吃顿饭就那么难吗?”

“台长,是您的借口太拙劣了。”

只是一个采访权,就算徐昊的案子很麻烦、流程很复杂,也犯不着来动辄四位数的餐厅。

共事四年,抛开流言蜚语,至少在工作上,廖文峰是公事公办的,没想到还是高估了他。

“我不找个借口,连和你面对面相坐的机会都没有。”廖文峰说:“清溏,你记忆力这么好,这些年我请过你多少次,你会不知道,可你哪次答应过?”

于清溏尽量心平气和,“台长,咱们工作的地点只隔三层楼,您一个电话,我五分钟内就能敲响您办公室的门,还有什么非要下班吃饭解决?”

廖文峰:“大家都是成年人,我不想拐弯抹角。我对你的心思全台都看得出来,你有必要在这里装傻吗?”

“廖先生,您也说了,大家都是成年人,我之前看在您是我领导

() 的份上,给您留足了面子,但您非要挑明也别怨我说话直。”于清溏说:“您已婚多年,难道不懂婚姻责任?不知道该避嫌吗?”

“我已经离婚了。”廖文峰强调,“我和我前妻不仅没有感情,连事实都没有,我从来不爱她,娶她完全迫于无奈。”

关于廖文峰的婚姻,于清溏没八卦打听的心思,但台里台外,总有人议论。

廖文峰当年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传媒大学,但家里穷得叮当响。为了攒够学费和生活费,家人便安排他和临村的姑娘定下婚约,拿到女方家的三万块来市里读书。

廖文峰一走就是四年,大学毕业才回来。他拿着六万块想取消婚约,但女方家不同意,把村子闹得翻天覆地。廖文峰承受不住压力,便和女孩领了证,婚礼结束第一天人又走了。

他研究生毕业就进了省台,从记者做起,一路打拼,终于坐到了台长的位置。

廖文峰说:“你在城市长大,父母都是知识分子,可能无法理解农村孩子对知识和外面世界的渴求。如果没有那笔钱,我现在还面朝黄土背朝天。”

这种理由,在于清溏眼里可笑无比,“我承认不了解你的想法,也相信你童年不易。但赚钱的方式很多,你可以摆地摊、送快递、当保洁,甚至是……”

于清溏攥了拳,“甚至是去工地背水泥,而不是为了三万块读书钱,欺骗另一个人的感情。”

廖文峰:“我没有骗她,结婚前我就告诉过她,我喜欢男人,永远不会爱上她。”

前几年,廖文峰想方设法离婚。后来,母亲的风湿严重到无法下床,靠的是名义上的妻子无微不至地照顾。母亲在乡下生活,廖文峰常年不在身边。考虑到前妻从不打扰他,还能帮他照顾母亲,离婚就这么搁置下来。

直到他把母亲接回阳城,病治好了风湿,廖文峰终于向前妻提出离婚,并支付给她一大笔补偿。

廖文峰说:“我没亏待她,那些钱够她富足一辈子。”

于清溏:“你拿金钱来衡量感情?”

“清溏,这件事是我不对,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,我是真的……”

“不要说了,您的感情与我无关,我也不想知道。”他们的三观并不同频,于清溏实在听不下去了,“台长,我已经结婚了,希望彼此尊重,除了工作,不要有额外交集,谢谢。”

“已婚?”廖文峰的笑声充满讽刺,“你以为无名指戴个婚戒,就能骗过所有人?”

于清溏觉得他无理取闹,“我真结婚了,那天我先生接我回家,您也看到了。”

廖文峰:“你以前能编个交往三年的留学博士男朋友骗你妈,现在也能雇个人来假结婚,骗完你妈再骗我。”

于清溏:“……”

说法虽然荒唐,但他还真想过。

于清溏起身,“您信也好不信也罢,除了工作,我们没什么好聊的。”

离开餐厅,于清溏边找网约车边后悔,他该开车来的,把廖文峰丢在餐厅

,也比自己等网约车强。

周末市中心的晚高峰,好不容易接单的司机也在四公里之外。不想被廖文峰发现,于清溏特意定位在临街的窄路。

没几分钟,于清溏面前停了辆黑色商务车,他的心情像喝了过期牛奶。

车窗摇下来,廖文峰探出头:“上来吧,这里不好打车,我送你。()”

“不用,我先生很快就到。?[()]?『来[]@看最新章节@