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,父母早亡,家中只有一位年迈的奶奶。
于清溏尝试给村委会打电话,对方刚听闻来历,毫不留情、分秒挂断。
这种反馈于清溏不意外,他提前调查过,玉龙村的人非常团结且排外,有极强的村内荣辱感。
徐昊做了不光彩的事,给全村蒙羞,他们不愿提及,也拒绝采访。
柳思妍和同事去过两次,包括其他频道的记者也曾试图采访,均被挡在门外,连村口都进不去。
敲门声打断了于清溏的思路,徐柏樟站在门口,“还不睡?”
“工作没完成。”于清溏靠向椅背,捏捏鼻梁。
徐柏樟走进来,把热好的牛奶放
在桌上,“遇到麻烦了?”()
“想咨询徐医生,有没有什么方法,能让老乡们以最快的速度接受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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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柏樟:“什么意思?”
于清溏把方案资料递给他,“新栏目,我和思妍想采访一位婆婆,但婆婆的人还没见到,村长就给了我们个下马威。”
“徐翠玲?”徐柏樟挑眉。
于清溏看了眼的婆婆资料,“嗯,对。”
“你挺会给自己找麻烦的。”徐柏樟随手翻了几页方案稿,“她是玉龙村脾气最犟的老太太。”
“我没得选,就算她再犟我也……”于清溏收了音,琢磨徐柏樟话的含义。
又回想起几个关键字。
徐柏樟,徐昊,徐翠玲。
没等他问,徐柏樟收好资料,“小昊那孩子骨子里不坏,他去偷还有赌,肯定有隐情。”
资料中没这么详细的东西,于清溏心脏扑通扑通的。
徐柏樟:“婆婆就住我家后面。”
于清溏如释重负,眼睛亮了,“所以……”
徐柏樟替他说:“需要帮忙吗?”
于清溏:“太需要了。”
周末,吃过午饭,于清塘在徐柏樟的陪同下,驱车前往玉龙村。
有徐柏樟这层关系,进入村子轻而易举。但初次见面,于清溏是以徐柏樟爱人的身份来的。
徐柏樟驾车,透过倒车镜看后排的大包小包,“东西带得太多了。”
“第一次探亲,少了容易落闲话,万一老乡们嫌我不懂事,岂不是给我先生丢人了。”
徐柏樟:“不会的,他们能看到你已经很高兴了。”
“你这么说我更紧张了,电视上有包装滤镜。”
“滤镜下的你,比电视上还好。”
于清溏笑了:“你这个话术,让我怀疑是商业吹捧。”
“我是陈述事实。”
三个小时左右,车停在大片麦地前。于清溏终于理解,徐柏樟所谓东西带太多的意思。
最原始的村落,没有硬化路面,狭窄冗长的麦田和黄土路远远望不到头。
于清溏记得资料上提过,玉龙村的经济条件很不错,应该不至于。
徐柏樟猜到了他的想法,“年轻人在城里工作,肯留在这里的,除了儿童就是中老年。他们从小在村里长大,喜欢这种自然状态。”
但路面崎岖狭窄,车进不去,只能步行。
于清溏:“走到村口大概多久?
徐柏樟:“半个小时。”
于清溏惦记着满当当的礼物。
徐柏樟:“想拿就拿上吧,中途遇见老乡会帮忙。”
深秋的村庄,倚山而建的村落,两边有水泊的蜿蜒田道,麦子长得半人高,两个人一前一后往里走。
于清溏在城市长大,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来到农村。
清新的空气和鸟语花香总能放松心情,路过麦田和房檐,
() 依山傍水、袅袅炊烟。
穿过一人高的玉米杆,清澈的河边,三五个孩子赤着脚捉虾,抬头就看到了拎着大包小包的徐柏樟。
小男孩眼睛圆溜溜的,“哇!二叔回来啦!”
听到声音,所有孩子跟放学似的飞奔过来,“二叔,你终于回来啦!”
小朋友撒了欢,在河边大喊大叫。
“二叔回来啦!”
“二叔终于回来啦!”
徐柏樟笑着招呼他们,“过来拿东西。”
七八个孩子蜂拥而至,像刚学会飞的小麻雀,挣着挤着往前凑。
“叔,这都啥啊。”
“这次咋这么多?”
徐柏樟轻轻托过身后的于清溏,“有人给你们带了礼物。”
半大的孩子探出脑袋,“叔,这人谁呀?”
“瞅着眼熟。”
“我在电视上见过他!”
于清溏挥挥手,“你们好呀,我是……”
心急的小小麻雀抢了话,“婶子!你是婶子!”
“是二叔的媳妇儿。”
“二婶也来啦!”
“二叔娶媳妇儿啦!”
“俺娘说啦,二叔娶了个男媳妇儿,还不给俺们看。”
“别乱叫,没大没小的。”徐柏樟呵斥,“叫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