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不会是心虚吧?” 少年硬气道:“我有什么心虚的?百一局似关云长单刀赴会,败到其间有几?赢的百中无一,输的似楚霸王乌江自刎。不客气的说,没有她们在你身边,你赢的几率微乎其微。不就是鸿门宴嘛,顾某奉陪到底!”他大步阔绰,自信满满,完全没把凌云放在眼中。 凌云不知何言,“来我秣房的,不是心如死灰,就是担惊受怕,你倒是个例外!” 少年不屑道:“你秣房如此,我西楼又何尝不是?用你的话说,彼此彼此,谁也好不到哪里,不如坦然以待!”他抱着长剑,头也不回地,向内院走去。 凌云摇摇头,叹气道:“你这家伙!” 清寒和鸢儿有说有笑,韵儿在一旁望着,目光中流露说不出的情愫。 “师兄没来吗?”槐序问。 韵儿闷闷不乐道:“他想来便来,想不来便不来,谁能管得了他?” “你为什么不过去呢?” “她们说她们的,我何必自找没趣,去插一嘴?” “诗瑶她们不是在那边吗?你一个人站在这儿,不觉得孤单吗?” “我已经习惯了!”她的脑海中浮现往昔,“在京城的时候,我就是孤身一人,独来独往,我行我素。谁若不顺我心,即便我不出手,也会有人教训他。直到遇见他,桀骜不驯,油盐不进,不管我说什么,他都要跟我唱反调,一来二去,我也习惯了。” “师兄不是经常欺负你吗?为何还要跟他在一起?” “槐序,你懂孤独吗?一个人走在街上,旁人都得退避三舍,唯恐避之不及。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,那些亲近你的人,不过是趋炎附势。心里憋着一堆话,却找不到人倾诉。你知道那种感觉有多难受吗?” 槐序展颜一笑,“当然知道,因为我和你一样!” “和我一样?”韵儿诧异道:“明哲从未提过你的身世,莫非你也是某户人家的富家千金?” 槐序迟疑了一下,“这么说也说得过去!” 韵儿没有追问下去,既然明哲故意不提,想必槐序的背景没有那么简单。 “那你为何不在家里待着,非要跑出来,受这遭罪?”韵儿不解道。 “和你一样,觉得家中太无聊了,想要出来闯荡一番,没想到遇人不淑。” “你也被他坑了?” 槐序不好意思道:“倒也没那么严重,何况先动手的人是我。” “你不用放在心上,他这人心宽得很,何况你还是他的师妹,他是不会跟你计较的!” 凌云走在路上,忽然打了个喷嚏,“谁在背后说我坏话?” 凌霜停下脚步,望向凌云,嗤笑道:“说你几句坏话都是轻的,你这种人不被戳脊梁骨就已经很不错了!” “我这么狼狈还不是拜你所赐!”凌云擦了擦鼻子,“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把她们支走?口口声声说闭关,连我自己都不信!” 凌霜冷哼道:“你还好意思说。要不是你一个人对付不了,还用找我帮忙?其实你留下她们也无所谓,反正麻烦的是你,又不是我。我还想和她见一面。” “风凉话也不能这么说!我办这件事为了谁?还不是为了你主子!” “这不是理所应当吗?他是我主子,也是你王叔,说话放尊重一点,小心我告你状!” “嘴长在你身上,你要去告,我不拦着!反正办完这件事,我就金盆洗手。以后再有什么事,烦请不要找我。本人已死,有事烧纸,小事招魂,大事挖坟。” “只要小姐还叫你一声哥哥,你还叫主子一声王叔,你就不可能独善其身!” 凌云苦涩道:“我真的累了,赶紧地,毁灭吧!” 今日现场无比热闹,观众席人山人海,高台之上,柳崇明几人侃侃而谈。 大伙秣马厉兵,整装待戈,战意奋然,叶辰不禁感慨:“今年的进赛可有好戏看了!” “叶兄何出此言?”柳崇明问。 “你们看!今年参赛的弟子远胜畴昔,各个门派气势宏盛,与往年相比,战意欲燃。除了天师门这类老宗门,还有一些新门派,那个天河山庄不就是后来居上?” “门派终归是门派,又怎敌我世家之盛?”林轩轻笑道。 “话虽如此,但门派之内终归有几位出类拔萃之人。” “即便如此,那也只是少数。论整体实力,自然是世家更胜一筹!” “且看吧!”叶辰慨叹道。 台下各个门派都在做准备,唯有天河山庄极其悠闲。 天枢等人在一旁小声嘀咕:“你们说,陆明哲这是何意?如此重要的时候,他居然闭关。这不是弃我们于不顾吗?” “天权,不可冒犯!”天枢使了个眼色。 “大师兄,我说的都是事实!”天权不依道:“你看他说不来就不来,都到这个节骨眼上,哪怕差一点,都会功败垂成。反正赢了也不是他的,他当然不在乎了!” “陆兄已经帮了我们许多,如果没有他,我们连初赛都过不了,哪还有机会站在这儿?你们非但不感恩,还在这儿说陆兄的坏话,你们不觉得羞耻吗?”天枢指着他们,恨铁不成钢,“诚然陆兄是闭关了,可他弃我们于不顾吗?他这不是把清寒仙子请来了吗?人家可是炼虚期的修士,试问整个仙门江湖,有哪一个人可以与之一战?陆兄已经帮我们把路铺好了,你们非但不感恩,还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,你们难道不惭愧吗?” 天枢一顿数落,天权几人都不敢抬头。 “大师兄,你消消气,师弟也是无心的!”天璇劝道。 天枢望着他们,摇摇头,长叹一气,“人在屋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