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痛心疾首的表情。 “明哲,你别装了!你是什么样的人,我还不清楚?”韵儿毫不留情。 明哲没有搭理韵儿,而是看向一旁的鸢儿,“鸢儿,办得如何?” 鸢儿点点头,“哥哥交代的事,鸢儿皆已办妥!” “不错!没让为兄失望!”明哲欣慰道。 明哲公然无视她,韵儿倏然来气,“明哲,你是不是的!” 哪知明哲还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,转头看向一旁的诗瑶,“瑶儿,办得如何?” 诗瑶点点头,“明哲哥哥交代的事,瑶儿自当尽力!” “不错!也没让我失望!”明哲欣慰道。 韵儿受不了这气,单手叉腰,指着明哲,怒道:“陆明哲,你是不是成心跟我过不去!当我是摆设吗?怎么说你都不听,非要把我气死你才高兴吗?” 韵儿都气成这样了,明哲还是不搭理她。 就在此时,斟鄩山庄的弟子,一个个端着木盘,走上擂台,对着大伙说:“今日是景室论剑初赛,按照比赛章程,还请各宗门、门派领队弟子,上台抽签,决定排位顺序!” “天枢兄,去吧!”明哲给天枢使了个眼色。 天枢心领神会,“那我去咯!” 天璇等人也在为天枢打气,争取抽个好签,轮空自然是最好的。明哲站在台下,看着台上蜂拥而至的弟子,心想参加此次论剑大赛的宗门和门派还不少嘛!今日还只是初赛,不知经过初赛筛选后,还会有弟子站在台上。 “痛!”这突如其来的痛,闪了明哲的老腰,“你掐我干嘛?” “谁叫你无视我!”韵儿冷哼一声。 “你还好意思说?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!你伙同鸢儿她们一块挤兑我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?现在知道这滋味不好受了吧!你这就叫自作自受!” 听明哲这么一说,确实有点道理,韵儿略感不好意思,语气完全没了刚才那般强势,“那你也不能这么对我,我可是女子,你不该让着我吗?” “你若说你是我妹,我姑且还考虑考虑,这个理由,免谈!”明哲不留情面,便像韵儿刚才对他那般,直接把韵儿打了回去。 “我也叫你了那么多声哥哥,你不该让着我吗?”韵儿挺起胸脯,傲娇道。 明哲呵呵一笑,“我今日就把话撂在这儿!不管是谁,你叫我哥哥的次数,绝对没有直呼我名字的次数多!还有就是,不要把你的胸挺那么高,我对你不感兴趣!不要总觉得我欺负你,你若投我以木桃,我必报之以琼瑶。彼此相待,温和一点,坦诚一点,可好?” “你若不欺负我,我会那样对你吗?”韵儿撅着小嘴,小声嘀咕。 “不要觉得委屈,你在温柔乡待得太久了,从小有你爹为你撑腰,旁人不敢对你说一个不字,渐渐地,你习惯了这种娇生惯养的生活,有人罩着的感觉的确不错!可你想过没有,如果有一天你爹不在了,你还能依靠谁?就拿现在来说,南宫明远在汴京,你身边除了我,还能有谁?在家靠父母,出门靠朋友,这句话向来不错!你可能会觉得,除了我,还有鸢儿、清寒她们,即便我不在,你身边也还有她们。我只能说你太天真了,无论是鸢儿,还是清寒,抑或是武烈和玉雪,他们都是跟着我出来的,如果我走了,你觉得他们还会留下来吗?不要觉得我的话残忍,我只是在阐述事实,你身边除了我,再无他人!我欺负你可以,旁人不可!”明哲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。 韵儿望着明哲的眼睛,傻傻发愣。他的目光很坚定,却有一缕柔情。不知为何,明明他的话中带有恃强凌弱的意思,可她非但不感到生气,反倒心中流过一股暖流。只要有他在,便会转危为安;只要有他在,便能迎刃而解;只要有他在,便可高枕无忧。在与明哲的点点相处中,她已经不知不觉依赖上明哲,她也会为明哲说话,也会为他犯嗔,也会为他担心。虽然有不和的地方,但只要一句安慰的话,一切皆可抛之脑后。 明哲抬起手,在她眼前晃了晃,“你没事吧?不会被我说傻了?” 韵儿回过神来,轻声细语道:“明哲,你生过我的气吗?” 明哲略感意外,揶揄道:“我说你这话问反了吧?不一直都是我惹你生气吗?你是相府千金,我一个平民百姓,怎敢生南宫小姐的气?” “明哲,我没跟你开玩笑,你有生过我的气吗?”韵儿满眼殷切地望着他。 明哲浑身起鸡皮疙瘩,总觉得不自在,“你没事吧?不会真被我说傻了?” 韵儿立马阴沉着脸,冷冷道:“再不老实,信不信我跟你没完!” “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韵儿!”明哲感觉好些,开始认真回答她的问题,“说句实话,我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,一般都是我惹你生气,然后你再惹我生气,但只要一句安慰的话,便会和好如初,或许我们从未生过彼此的气。你一个人待在京城,应该不好受吧?你爹忙着处理政事,没工夫管你,身边也没个说话的人,你应该很孤独吧?那些接近你的人,不过是看中你的身份,故意逢迎你,其实他们都是为了自己。妻之美我者,私我也;妾之美我者,畏我也;客之美我者,欲有求于我也。京城的确是天下富庶之地,每个人都向往那儿,可一直待在京城,未必是件好事!你厌倦了那种无所事事的生活,厌倦了整日一群人围在身边不断逢迎你。话说的再好,也是假的。你想要的,只是一个能陪你说话的人,只是一个懂你的人,只是一个不在意你身份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