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叫住了天枢,“天枢兄,烦请留一步,我还有件事想请教你一下。” 天枢有些不解,但还是留了下来,“我跟陆兄说几句话,你先上去,等会儿来找你。”他牵着凝语的手,满含深情,依依不舍。 “嗯,我等你!”凝语没有多言,含情脉脉。 明哲看不下去了,“我说二位,至于么?我又不会拆散你们,只是说几句话而已,没必要这般依依不舍吧?” 听到这话,二人也不拖沓,把凝语送上去后,楼下只剩天枢和明哲二人。 “陆兄想问什么,尽管问吧!天枢一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!”他倒也坦诚。 “放心,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想问你……”明哲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几句。 听后,天枢性情大变,激动道:“一派胡言,我是出家人,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!” 明哲指了指楼上天枢的房间,“此刻你的房间里就有一位佳人宽衣解带,自荐枕席。你现在告诉我,你是出家人,那她算什么?” “她不一样!不管怎么说,子虚乌有的事,恕天枢难以从命!” 说完,他转身离去,不带一丝犹豫。可在明哲眼中,他自知理亏,仓皇而逃,更加证实那件事。不过事到如今,记得那件事的人又有多少?他已经累了,不想操心那些琐事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既然天枢不愿正面回应,他也没必要追究。 明哲起身上楼,忙碌了一天,这一晚他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。 大伙都在想明天的论剑大赛会发生什么,只有明哲一人极为清闲,有的人已经熄灯入眠了,他的房间还是亮着的。上楼的时候,他特意交代小二,为他准备一桶热水。奔波数日,不是昏迷,就是处理一堆破事,累都快要累死了,难得有机会放松一下,他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。泡个热水澡,放松放松身心,不失为一种享受。 明哲褪去身上的衣物,露出胸上的伤口,虽然已经敷过药了,但他一天到晚到处折腾,根本没好好休息过,再加上清寒的寒冰之气,伤口不易愈合,这道剑伤一直不见好转,只要剧烈活动,便会有种深入骨髓的痛楚,但在大伙面前,他还是极力展现出最好的一面,只是不想让大伙担心罢! 除了胸上这道剑伤,他背上还有两道伤疤,这两道伤疤的由来可就说来话长了,这两道伤疤即便是鸢儿也不清楚来历,他也从未提及这件事。他不说也是不想大伙操心,特别是清寒,反正这两道伤疤也好得差不多了,不提也罢! 明哲伸手试了下水温,温度刚好合适。他抬腿迈进浴桶,将整个身子沉入水中,水位恰好淹没他的肩膀,只露出脖子以上,他靠在浴桶上,深吸一口气,放宽身心,摒弃杂念,脑中一片空白,闭上眼睛,一脸享受。殊不知,有人正站在他的身后! 她放轻脚步,悄悄靠近明哲,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,呼吸也小心翼翼。她必须小心,因为任何声响,哪怕只是一小点,也会惊醒明哲。她太清楚明哲了,除非是在这种完全放下戒备的时候,不然要想接近他,比登天还难!明哲的修为境界虽低,但他的神识远胜于常人,即便是金丹期的修士,在他面前,也是无处遁形。所以要想悄无声息地接近他,特别是六尺之内,那几乎是不可能的!明哲神识的强度,她心知肚明,但恰巧的是,她修炼的功法中,有一门正好可以隐藏自身的气息,即便是元婴期的修士,也察觉不了,更别说明哲了! “既然来了,又何必躲躲藏藏?”明哲嘴角微微上扬。 她环抱住明哲的脖子,像一只黏人的小猫,“师兄,你是怎么发现清寒的?” “都这么晚了,敢闯进我房间的,本就没有几个,何况还能把自己的气息隐藏得这么好,这天底下,除了我那个小师妹,还能有谁?” “师兄猜到清寒一定会来?”清寒狐疑道。 “你一定会来,你在想明天的论剑大赛,到底要帮哪一边,是我这一边,还是天师门?不管怎么说,你都是天师门的二师姐。如果帮我,那便是叛逃师门。如果不帮我,你又觉得心中有亏欠。你一直在纠结这件事,所以我提起这件事的时候,你才会一言不发。”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,明哲一直在观察清寒,她心里在想什么,他也能猜到大概。 “师兄既然已经猜到了,何苦为难清寒呢?只要师兄不出面,一切都会简单许多。获胜者的奖赏不就是一把剑罢,师兄已经有龙渊剑,还有残虹剑,两把绝世名剑,岂会在意斟鄩山庄打造的凡俗之器?” “好家伙,原来你送我残虹剑,是在这儿等着我啊!”明哲恍然大悟。 “不是的!清寒从未这样想过!”她奋力摇头,解释道:“清寒不想与师兄为敌,哪怕是作为对手,清寒也不愿站在师兄的对立面。只要师兄不出手,我们便不会相遇,或者退一步,只要师兄不在最后一战出手,一切便会安然度过。” “可若我非要出手,小清寒又能拿我怎么办呢?” “那清寒只能说声对不起了,师兄!”清寒正要下手,却被明哲逮个正着。 她纤细的手指间夹着一枚银针,离他的脖子不足一指,眼看就要得手,一只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,将她细腻光滑的玉手紧紧握住,动弹不得。 “同样的招数,还想用第二遍,未免也太不把你师兄放在眼里了吧!” 明哲举起另一只手,将她手中的银针取下,靠近鼻息,“广陵散,你想让你师兄睡上十天半个月,等比赛结束了,一切也都结束了。想法不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