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的功夫,演出结束了。明哲他们光顾着调解内部的矛盾,却错过了玉雪的表演,等他们回过头来,就只看见玉雪向各位观众行了个礼,说了声谢。 “明哲,都怪你!害我们什么也没看到!”婉仪怒气冲冲地看着明哲,指着台上的玉雪,生气道。 “这关我什么事?我可什么都没做啊!”明哲也很冤枉,他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,怎么就成了他的错,再说他也是为了大伙能和睦相处,不惜做出退让,而今婉仪把错都推到他一个人身上,他招谁惹谁了,要受这等罪。 婉仪可不管明哲是否真的有错,反正把错推到他身上就对了,谁叫明哲之前老是欺负她,这就叫恶有恶报! “我不管,我说是你的错,就是你的错,你不许反驳,否则我生气了!” 明哲摆出无所谓的态度,“你要生气就生气呗!反正不是我的错,休想让我一个人背!” 婉仪收起脸上的表情,富有深意地看着明哲,加重语气说:“明哲,你难道忘了你刚才做出的承诺?需不需要我复述一遍给你听?” 明哲毛骨悚然,吓了一跳,“我去,这是什么眼神,要杀了我么?” 在婉仪的恐吓下,明哲颤颤巍巍地回想刚才的话,不时抬头看婉仪一眼。 婉仪可没有这么多耐心,不给明哲一点颜色看看,他是不会把自己做出的承诺放在心上的。 “三……二……”婉仪开始倒计时,要是明哲还想不起来,可不要怪她不客气啦! 千钧一发之际,明哲忽然眼前一亮,迎着笑脸说:“婉仪,你不要这么严肃嘛!我答应过你的事,怎么会忘记呢?我不过是跟你开玩笑罢了,别这么认真嘛!大不了日后我赔你一场演出,让你一次看个够,这样总行了吧!” “说的容易,你倒是说说看,要怎么赔偿我?不会是你跳一曲剑器舞吧?”婉仪浑身上下打量了一下明哲,一脸嫌弃。 “你这是什么眼神?”明哲的表情立马僵硬,好不想跟婉仪说话,但为了大局着想,他还是忍了下来,“你不是说,我害你错过了玉雪姑娘的表演么?大不了日后我找玉雪姑娘再为你跳一曲剑器舞,保证比这次的精彩,让你一次看个过瘾!” 看到明哲自信满满,婉仪不禁怀疑:“他哪来的自信?就不怕日后兑现不了承诺,惨遭打脸?” 明哲一眼看出了婉仪的怀疑,不慌不忙地说:“婉仪,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!我陆渊答应的事,就没有办不到的!” 明哲越是自信,婉仪越是怀疑,“我信你个鬼!你刚才还说不会随意惹我生气,转眼间就忘了,现在答应的事,估计过不了多久,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吧!” 鸢儿就坐在一旁,默默看着二人,只要他们不吵架,什么都好说。她为了明哲和婉仪能化干戈为玉帛,和睦相处,也是费尽心机,好不容易才让他俩重归于好,只求他俩不要再闹出什么幺蛾子,她是真的累了,不想再劝了。 台上的玉雪向诸位来宾道谢后,台下的才子俊郎坐不住了,他们争先恐后地大喊,向玉雪姑娘求婚,甚至愿意献出千金,求娶佳人。 玉雪看到大伙这么热情,也不好出言制止大伙,但放任他们这样下去,也不是办法。就在她左右为难之际,武烈出面为她解决了难题。 “诸位来宾,稍安勿躁,且听在下一言!” 武烈一开口,台下的观众纷纷闭上了嘴,不敢发出一点声响。他们都惧怕武烈的身份,万一惹怒他,谁都没有好果子吃。 “我知道大伙都是慕名而来,只为见玉雪姑娘一面,如今玉雪姑娘一展舞姿,大放光彩,已是满足了大伙都心愿。我知道大伙心里都爱慕玉雪姑娘,可你们也不能如此咄咄逼人!玉雪姑娘想要嫁给谁,不是你我能决定的,而应由她自己选择。我看不如这样,大伙之中不乏有文人雅士,琴棋书画自然样样精通,那我们就比谁的文采出众,写一首诗,若能打动玉雪姑娘,那此人便是胜出者,他便可向玉雪姑娘求亲,若是玉雪姑娘也中意此人,那我们无话可说,只能祝贺二人。大伙看这样,行吗?” 武烈的这个办法,照顾到了所有人,唯独少了他自己,他是一介武夫,琴棋书画这些本就不是他擅长的,他这样做无疑是给自己雪上加霜。 大伙心中清楚,武烈也喜欢玉雪姑娘,甚至追求玉雪姑娘许久,只是玉雪姑娘一直没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,他也只能苦苦等待。 若是比拼武艺,在场之人恐怕无一人是他的对手,可他偏偏提出以文会友,比较高低,这对他来说,毫无公平可言。武烈也知道,这样做无疑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,但玉雪姑娘擅长文艺,若他不能以文艺打动玉雪姑娘,他又凭什么配得上玉雪姑娘? 一个人的自私和多数人的公平,武烈选择了后者,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,让大伙不敢表达自己的爱意。他不怕与他人公平竞争,因为他相信,若是玉雪真的喜欢自己,无论他胜或败,都没有关系。若是玉雪对自己不满意,即便他做的再好,也是无济于事,无法撼动玉雪的心。 大伙自然没有意见,唯有玉雪姑娘迟迟没有开口。她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武烈,欣慰一笑,或许这便是她给武烈的答案吧! “就按武公子说的办吧!在场来宾只要能写出让我中意的诗句,我愿给他一个表白的机会,至于结果如何,就看诸位公子的才华了!” 玉雪同意了武烈的方案,她也想看看,这些世家公子的肚子里究竟有多少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