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见识到中原豪杰的身手,原来却是一批依多胜少之徒。” 汪剑通、乔峰等人听他说得虽然有些强词夺理,但环视一周,确也发现自己的人多过对方,既然双方在江湖上都是成名人物,自然不能再依多胜少。 汪剑通向乔峰道:“峰儿,这些是些什么人,怎么跟契丹人混在一起,你给大伙引见引见。” 乔峰点头道:“是,师傅。”指着黑煞道:“这位便是中原武人常说的‘鬼手’岛的大人物,名叫黑煞。”指着四护法继续道:“这四位是鬼手岛四护法。”接着又引见了狼岛七樱等人。 汪剑通拱手道:“原来是鬼手岛众位英雄驾临中原,失敬失敬。”心下暗惊:“难怪此人如此厉害,原来是江湖中风传的鬼手岛头脑,此人驾临中原,看来江湖中又有掀起一番风雨了。” 黑煞回礼道:“好说,汪帮主不愧是中原第一大帮的帮主,果然够豪气。这次咱们是不打不相识,怎么样,汪帮主,咱们这场架还要打下去吗?” 韩庭一心只想报仇,想起母亲跟飘尘的惨死,再也忍耐不住,哪还管什么江湖道义,怒声喝道:“那还跟你客气?黑煞老贼,这次你休想再逃!”回头对狼岛七樱道:“狼岛七樱听令,速杀此老贼!”先前她已下了一次令,但跟着与众师姐相见,便忘在一边,现下见到黑煞如此嚣张,便又命令狼岛七樱动手。 黑煞知道这七人一旦动起手来,不将目标杀死决不罢休,自己先前在他们手底脱过一次身,但那也只是侥幸,这次是否还是这么幸运,那就难说得很了,他见七人顷刻间便要跃将过来,当下暗暗凝气戒备,拼着同归于尽,也要杀他们几个人。 狼岛七樱只听令与樱花岛岛主,既然韩庭下令,七人只好遵从,八重樱向其余六人使个眼色,其余六人均轻轻点了下头。这七人常年同宿同食,形影不离,任何一人的眼光或者动作对另外六人来说立时便解其意。八重樱这个眼色,其余六人心中均甚明了:“黑煞虽然不是我们七人的对手,但毕竟是个难以对付的敌人,加上他十分狡猾,千万不能再像上次那般让他逃走。” 狼岛七樱相互望了一眼,突然之间各人眼前一花,也没看清怎么回事,七人已跃到了对面黑煞那条船上。黑煞早在严加戒备,见七人陡然袭来,呼呼两掌,分向七人中武功相对较弱的雏菊樱与染井吉野击去。谁知两人不闪不避,行若无事的接下了这两掌。黑煞心中一惊:“这两人怎能受的起我这两掌?”刚想到这,忽感身后一股巨力推来,不敢硬接,百忙中左足一点,瞬息间向前窜出丈许,还未站定。前后左右共有四股劲风袭来,力道大得惊人,若是被这四股力道夹击而中,血肉之躯难免会化作一滩肉泥,好黑煞,当真了得,千钧一发之际身子陡的冲天拔起,砰的一下,四股力道撞在一起,余势所及,将黑煞远远的弹了开去。 黑煞借着这股力道乘势翻出三丈,刚好站在船舷上,耳中听到狼岛七樱同时“咦”了一声,语带惊奇,似乎在说:“这怎么可能,这势在必中的一击竟也能让他避开,简直不可思议。”殊不知黑煞自己也吓得心中砰砰直跳,冷汗顺着背脊一道道流下来,暗想:“好厉害,适才差点性命不保,这四股力道大的异乎寻常,就算是他们七人同时出掌也不可能有如此力道,那是什么缘故?”回头一瞥,登时明了,只见这七人每一人手掌均打在身边一人肩上,内力互相传递,是以一人发力就等同于七人共同的力道。想通了此节,顿时去了惊惧之心,心想他们七人连体,行动便大大不便,我只要将其中一人打到,余下留人便不成气候。 他心念固转得极快,行动更是加倍的迅捷,不等狼岛七樱缓过神来,一个筋斗翻将下来,发掌向八重樱击去,八重樱竖起右掌搭在寒绯樱肩上,左掌竖起,欲待挡架他这一掌,岂知黑煞这一击乃是虚招,他不待掌力与八重樱相交,从他身边一擦而过,反手一掌向他左侧的雨情枝垂的右臂砍去。他早已算好,雨情枝垂的右掌搭在八重樱的左肩,若是她伸左掌挡架,自己便乘机将她左掌掌力引向八重樱,若是她向旁闪避,势必要松开右手,那么他们这七人首尾相连的阵势便算就此破了。 狼岛七樱也没料到黑煞在这片刻间便瞧出这阵势的关键,都是一惊,但他们这七人阵势已成,岂能说破就破,雨情枝垂势危,河津樱与大岛樱各出左掌,分从左右袭来,河津樱攻黑煞的右肩,大岛樱则斩向他的左胁,一人攻敌,一人救人,配合无间。黑煞知道这一掌若是砍上雨情枝垂的右臂,自己左右都会受创,他左掌只是在雨情枝垂右臂上轻轻一触,身子一矮,倏地从河津樱与大岛樱两人掌底钻出。两人这两掌又落了空,七人不料他竟出这等怪招,都是一鄂,按说以黑煞这等身份,若非万不得已,断不会从人家掌底钻过,然而狼岛七樱合力,何等厉害,每一人出掌都具有七人之力,若是不小心中了一拳一脚,就算不死也得重伤,是以他没有十足把握,绝不和这七人中任何一人对掌。 黑煞从河津樱与大岛樱两人掌底钻出,转身如风,霎时间又向其中四人各递了几招,但均是虚招,一试即闪。狼岛七樱连连发掌,每每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他避开。八重樱喝道:“这人滑溜得紧,组无影阵。”他语声刚落,霎时间七人同时跃起,或出掌,或伸指,或出脚,齐向黑煞攻去,身法虽然迅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