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但伤他不着,他却可乘隙伤人,就连宗图与另两位高手一时也攻不进他身边;只有飘尘以一敌四,已渐露败象,幸亏他们五人比拼的是东瀛隐术,并非真刀真枪的砍杀,否则的话,飘尘早已被乱刀分尸,饶是如此,她在四大高手的围攻下,身上已然血迹斑斑,伤痕累累。 韩庭心下犹豫不决,不知道该不该上前相助飘尘,适才乔峰要出言相助,可他现下自身难保,自是顾不上飘尘,只有自己可以帮她,但不知为何,对飘尘这女子,韩庭打心里有一种厌恶感,这感觉也并非来自与她曾经设计擒获自己,只是没来由的心生厌烦,内心深处到希望她被其他四护法尽快料理掉,心想:“你要是真有能耐,就一个人解决掉他们四个人,再不成,你的岛主也会帮你的。”侧头向樱花岛主望去,不由得一愣,但见樱花岛主一双妙目正正的注视着窗外,口唇微启,喃喃自语,不知在念叨些什么,不禁好奇:“在这当口,大殿上斗得天翻地覆,她在想什么呢?” 原来樱花岛主此刻想的竟是她的姐夫,那个自己既爱又恨的人。她神魂飘荡,心思早已飘到那位英俊多情的姐夫身边,她心里默默的想着:“姐夫,这么多年,我没有一时一刻不念着你,你也一样吗,可曾有片刻想起我……” 耶律昭自进大殿以来,眼光从未有片刻离开过樱花岛主,他贵为辽国王子,又常年在中原行走,不论契丹还是中土,他可说是阅美女无数,但从未有像樱花岛主这般令他一见便惊为天人的。他见樱花岛主神思不属,似乎对大厅中的打斗漠不关心,心想:“这美人莫非吓得痴了,嘿嘿,我这趟樱花岛看来没白来,今天我说什么也要把这女子带回去,做我第二十七位王妃。”他在大辽位高爵宠,手下又颇多能人异士,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,他看中一个女人,哪还不手到擒来,他一心想要在人前逞能,也不吩咐属下,自己大踏步走上前去,伸手便去抓樱花岛主的衣袖。 撒疯子虽与黑煞斗得正紧,但一半心思却在樱花岛主身上,他一瞥眼见到耶律昭竟然要对樱花岛主动粗,而樱花岛主似乎全无抵御之意,又惊又怒,喝道:“住手!”陡的拔身而起,挥掌向耶律昭肩头拍去。 黑煞被撒疯子压制良久,渐感力不从心,对方忽然撤手而去,自己顿时一阵轻松,他也不理会对方此举何故,随手甩出三枚黑风钉向撒疯子背后射去。 撒疯子一心只想救樱花岛主,哪料到背后有暗器偷袭,像他这样的高手,就算背后有人发暗器偷袭,也断然射他不中,只是他此刻眼中只有樱花岛主,全然无暇他顾,就在他手掌正要击中耶律昭之际,忽觉背心一麻,三枚暗器已然钉在背上。他这一掌仍是击下,但其势已衰,耶律昭轻而易举的就挥掌格开。 撒疯子惊觉中了暗器,立时提气护住心脉,生怕暗器有毒,哪知刚一运气,霎时间只觉周身经脉痛如蜂蜇、麻如蚁啮,暗叫不好:“这暗器毒性竟如此厉害!”头脑一阵晕眩,脚下立足不稳,眼看就要摔倒。 耶律昭见到便宜,挥拳便向撒疯子背心打去,黑煞也从远处飞跃而至,眼看被这两大高手夹击,撒疯子就算身未中举动,也必经受不起。 此刻变起俄顷,樱花岛主倏地回过身来,眼见撒疯子势危,出手如电,将撒疯子拉向一边,同时绸带甩出,挥击二人。黑煞与耶律昭各出一掌挡住。 樱花岛主这一招旨在救人,并非攻敌,她绸带一甩即回,又缠向大殿中那根石柱,用力一扯。那根石柱先前受了黑煞的两掌,已然裂开一条大缝,此时被樱花岛主一拉,喀拉一声大响,从中间断裂。她带着撒疯子借这一拉之力已然荡到大厅西首。 大殿共有五根石柱支撑,中间这一根断裂,虽然仍有四根柱子撑着四角,但屋顶中间瓦片泥灰已簌簌而落。正在恶斗的众人登时停手,人人注视着大殿屋顶。 乔峰见状,灵机一动,纵身跃出敌群,几个起落,纵到西南角那根柱子旁,劲贯双臂,双掌齐出,向那柱身推去,只推得两推,柱子已被震裂。 宗图大喝一声,跃将过来,喝道:“哪里逃!”挥掌横扫。乔峰早料到他这一招,身子一矮,闪了开去,宗图这一掌便打在柱子上。喀拉拉一声响,这一根柱子也被二人掌力震断。 殿中五根柱子已断其二,屋顶的鳞木、瓦片已大片大片往下跌落。众人又是一惊。乔峰眼明手快,纵到韩庭身旁,拉着她的手便向殿外奔,此时不知谁喊了一句:“屋子要塌了,快逃!”喊声中只听哗啦啦之声越响越急,整个大殿摇摇欲坠,只片刻间便听轰隆一声巨响,大殿屋顶全部塌了下来。 殿中诸人大多是武学高手,除了部分樱花岛弟子被砸在断木地下之外,多数人在大殿倒塌的一霎那纷纷飞身而出。 众人飞出大殿,只听身后轰隆隆倒塌声仍是不断,这大殿构建宏伟,用料豪奢,一旦倒塌,连带旁边两座偏殿也都塌毁,硝烟弥漫中,原本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霎时间变成一滩废墟。 乔峰拉着韩庭最先奔出大殿,站稳后瞥眼见到樱花岛主拖着撒疯子正在十数丈外,两人当即奔将过去。乔峰见撒疯子双目紧闭,脸如金纸,顿时一惊,问道:“撒前辈他怎么了?” 樱花岛主神色凝重,低声道:“他中了黑风毒,须得赶快施救。” 乔峰坏目四顾,见黑煞与耶律昭的人也刚刚从殿中冲出来,正是乱成一团之际,便道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