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自己当时第一眼见到那玉像的时候,吃惊、羡慕、嫉妒、愤怒,各种情绪纷至沓来。“原来姐夫爱姐姐爱的如此之深,不惜为她雕了一座栩栩如生的玉像。可是我仔细一看,却又跟姐姐不大像,等我瞧仔细了,我吃惊更甚,这……这玉像不就是我吗?虽然我跟姐姐容貌甚像,但终究还是有些微差别的,我知道,这玉像,的的确确是我无疑,姐夫他爱的是我,爱的是我,难怪姐姐要跟他吵架,因为姐夫心中爱极了我,又不能表达,只有雕一个玉像以慰相思之苦,可是姐夫呀,你知不知道,你爱的人,也正深深的爱着你。” “那次姐姐姐夫吵得最凶,姐夫很苦恼,一个人跑了出去,坐在湖边唉声叹气,我见了着实心疼,我慢慢地走到他身边。姐夫不用回头看便知道是我来了,说道;‘冰儿,你来了。’ 我说道;‘姐夫,你很痛苦是不是,因为你爱的人不能够跟你在一起是不是?’ 姐夫很吃惊,抬起头来问我;‘你,你说什么,你怎么知道我爱的人不能够跟我在一起。’ 我说:‘我知道的,我知道的,因为我也是,不能跟我爱的人在一起。’ 姐夫震惊了,他那么聪明,怎么能不知道话中之意呢。就这样,我看着他,他也看着我,相对无言。我看着他眼里似乎有一股火焰喷将出来,是那么渴望,那么热烈,我知道也一样。 流水淙淙、虫鸣唧唧,微风吹送花香。那一晚正是十五,月亮斜挂天际,又大又圆,照的整片湖水碧油油的,犹如明镜一般,照着我们两人的身影映上湖岸一块平整的玉石,又反射到湖对岸一块巨大的玉璧上……” 虽然当年那一晚的情景她在梦中已回忆了千百遍,但此刻想来,心中仍是充满着苦涩的甜蜜,嘴角不知不觉荡漾出一丝微笑,而那一段刻骨铭心的蚀骨时光又使她面色潮红、心跳加速。 樱花岛众弟子虽均知这位岛主素来喜怒无常,但这般当着众人的面时而愁苦、时而欢笑,如此失态,却是第一次见到,不由得面面相觑。 只见她先是微笑,继而大笑:“哈哈,哈哈,哈哈哈……”大笑声中,腮边却滚下两行泪水。 乔峰见她如此疯癫,而韩庭又在其身边,生怕她一出手便伤了韩庭,因此悄没生息的欺近韩庭身旁,伸手握住了她手。韩庭向乔峰望了一眼,笑着点了点头。 樱花岛主瞥眼见到两者这般亲密的神情,突然一股酸意涌上心头,冷哼一声,身形一晃,又坐回了那张椅子上,冷冷的注视着乔峰与韩庭二人,心道:“这少年虽然长相丑陋粗狂,可对我女儿似是一片真心,我女儿对他也不是假意。哼,这就是两情相悦了。为什么我就不能跟相爱的人在一起,为什么不能?姐夫明明是爱我的,为什么就不能跟我在一起呢,那夜之后,我问他,是否要离开姐姐跟我在一起,可他却说,他已对不起大师姐了,再不能对不起我姐姐,希望我能体谅他,并且说我们这样很好,只要我们两人之间保密,不要让姐姐知道就好。我当时听了整颗心都凉了,顿时从喜悦的山峰跌入失望的谷底。” “虽然那一刻,我仍是深爱着姐夫,但我不能忍受我深爱的人整日跟另一名女子同床共枕,就算是我亲姐姐也不能。可是有什么法子呢,去找姐姐理论吗,那时她的武功高我几倍,我是万万打她不过的,况且依姐姐的个性,若是知道这件事,不用我去找她,她也会来杀了我的。我只有离开这令我开心又伤心的地方,让他们永远找不到我,让姐夫抱憾终身。” “我神情恍惚的出了山谷,在澜沧江畔,我遇到了敌人,这些臭男人垂涎于我的美貌,哼,简直是找死,我一出手,便打死了他们两个头目,逍遥派的武功是他们见都没见过的,只吓得他们屁滚尿流,若是平日的我,定会将他们赶尽杀绝,但其时我正在难过,也只好放过他们。可是他们却不知用了什么奸计将我陷害,唉,那时我伤的好厉害,再也动弹不得,只记得他们一个首领说道;‘我从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娘儿,出手可真不含糊,嘿嘿,让我先玩个够,这才杀她。’就在我以为就这样被他们糟蹋杀害了的时候,有人出现将他们打跑,救下了我。这人其貌不扬,武功可也真高,不知比起师兄来谁高谁低,哼,他怎么配跟师兄比。” 眼光一转,射向撒疯子,见他眼神中关切无限,在澜沧江畔初见他时,他也是这般关切的目光。想起他救了自己,替自己疗伤,而自己出于感激之情便跟他生活在一起,一年之后,竟有了个女儿,可是每当自己看着女儿那玉雪可爱的脸庞时,就有一种对不起师兄的罪恶感,终于在一个雨夜,自己不辞而别了。 她离开撒疯子之后,在江湖上东游西荡,有一日竟鬼使神差的坐上了东来樱花岛的渔船,到达岛上之后,她得到了前任岛主的信任与爱慕,前任岛主去世后,她理所当然的成了现任岛主,这么多年来,她除了思念师兄外,心中也思念自己的女儿,也曾派人去找寻女儿的下落,然而派出去的人在澜沧江畔却没有发现撒疯子父女的踪迹,没料到今日两人竟会同时出现在岛上。 往事不堪回首,樱花岛主忆起了这段往事,内心中既有欢喜,又有痛苦,既有委屈和不甘,又有愤慨和羞恨,突然间喝道:“樱花岛众弟子听令,速将这三人拿住!” 众弟子齐声应道:“是!”众人又将乔峰等三人团团围住,但五护法中除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