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手岛的鬼手教。” “星宿派掌门人星宿老怪善于下毒暗算,一套化功大法横行天下,许多正派的英雄豪杰们栽在他这套隐晦龌龊的功夫之下;而鬼手教呢,则更加神秘诡异,虽然此教邪名远播,但他们教主乃至普通教众,江湖中人也不知他们是何等面目。” 乔峰好奇道:“为什么?” 宋舵主道:“其一,只因他们远处东海岛屿,绝少踏足中原,其二,跟他们动过手的人,大部分都已当场毙命,就算侥幸生还的,也……也……”说着向那昏迷的姑娘望了一眼,道:“就算侥幸生还的,醒来之后俱都神志不清,失心疯了。” 众女一听此言,齐声惊呼,那大师姐惊问道:“前辈你,你的意思是……” 宋舵主点点头道:“不错,这位姑娘就算能够醒来,那也是痴痴迷迷,人事不知。” 那大师姐双目盈泪,抓住她四师妹的肩膀用力摇晃,叫道:“四妹,你醒醒,你醒醒。” 宋舵主叹了口气道:“二十五年前,我也是亲见过中了‘鬼手’之人的死状……” 众女渐渐收了泪,静听宋舵主述说往事,只听他道:“那一年我初入丐帮,只是个二代弟子,职分低微。有一日我们帮中几十名弟兄奉我们分舵舵主之命,前去陕西境内剿灭一伙打家劫舍的山贼。那伙山贼只是群乌合之众,没多大能耐,是以我们众兄弟也没怎么部署,直接便攻进山寨。谁知从山脚到山寨大门口,竟一个喽啰也没遇上,大伙心下都起了疑,小心翼翼的进了大门,却见山寨内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人,仔细一看,大伙不禁都是一惊,原来这些人都死了。我们忙奔进大厅,只见一张大桌旁伏着几人,瞧服色应是这山寨的几个当家头领。我们过去查看,果不其然,这几人均已断气。” 乔峰问道:“是不是别的山寨盗匪与他们火拼,将他们剿灭了。” 宋舵主道:“初时我们也这么想,可奇怪的是,无论大厅跟院内,均无打斗的痕迹跟血迹,而且他们人人脸上的死状均甚平和安详,殊无半点痛苦异状,更为奇特的是,那几名头领伏身的那张桌上,一盆盆酒肉正冒着热气,显是这些人新死不久,况且死前还在吃喝,只是不知何故,突然同时遭了毒手。” 他说到这里,众人只感脊背一阵阵发毛,只听宋舵主又道:“那日是个大晴天,厅外艳阳高照,我们却感到说不出阴森诡异。众兄弟中有几个辈分高的前辈解开那些人身上衣衫,查看他们的伤势,却见每人背上都印着一个淡淡的黑手掌印。” 听到这里,众女齐声惊呼,那大师姐问道:“那,那黑手印,跟我们四师妹的是……是……” 宋舵主点头道:“不错,一模一样,而且那手掌印摸上去也是冰冷异常。当时我们许多弟兄都不知这是什么功夫,只道他们一夕之间全都中了邪术妖法,只有一名老前辈,他多知武林典故,说道这是鬼手,鬼手一出,索命无数,要我们赶快撤离山寨,免得被鬼手加害。后来我们回到分舵,一路之上,才得知当时许多山寨帮派都遭了鬼手毒手,一时间武林中人心惶惶,谈鬼色变。” “再后来,事情闹得大了,江湖中黑道上的许多帮派联合起来共同对付鬼手教,然而这鬼手教教众当真是人如其名,行踪飘忽无定,如同鬼魅,他们索了那么多人命,真正见过他们真面目的人却寥寥无几。” 他说了这一番话,屋内众人面面相觑,大都感到心中发毛,屋外阳光普照,屋内却阴气森森,许多人都不自觉的向身后望望,似乎那无影无踪的“鬼手”会突然间从角落里钻出来给自己印个手印一样。 那大师姐问道:“那许多帮派合力对付鬼手,结果怎样?” 宋舵主道:“自然是无功而返了,那些人连鬼手是人是鬼都不清楚,又怎能对付他们。” 那大师姐问道:“就没有人能对付鬼手吗?” 宋舵主黯然摇头道:“就在那一年,鬼手大肆横行,正在武林各派人士准备群起攻之之时,谁知他们竟然销声匿迹,二十多年过去了,他们再也没出现过,人们只道他们恶贯满盈,当真做了鬼,谁知现下竟然,竟然出现在这里。”说着缓缓摇头。 那大师姐哽咽道:“听你这么一说,难道我们四妹当真,当真就算醒了,也无药可救吗?三妹又死了,我,我怎么跟师傅交代,我怎么跟师傅交代?”悲痛之下,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。 她这一哭,众女本来就又是害怕,又是悲伤,就都跟着哭了起来。一时间,破庙中泣声一片。 丐帮那几名帮众听宋舵主如此说,也是栗栗危惧。众人之中,就只有两人未感到害怕,那便是乔峰与韩庭。乔峰自小胆大,从无害怕之事,心想宋舵主未免危言耸听,那什么鬼手再厉害,也不还是人吗,我就不信没有治他们之法。而韩庭自宋舵主述说往事开始,一直一言不发,她双眼一直喂离开过三姐、四姐两人,内心充满了无限的愤怒与悲痛,一个人愤怒悲痛到极致,是不会感到害怕的。 她呆了一阵,突然抬起头来问道:“这鬼手教跟我们姐妹无仇无怨,为何要加害我两位师姐?” 宋舵主道:“鬼手行事,不能以常理猜度,当年鬼手一出,无论正道黑道均有大批好汉丧命与其手掌印下,说他们与谁有仇怨,那倒不一定。不过……”他话锋一转,韩庭问道:“不过什么?” 宋舵主道:“不过,依我看来,这次鬼手重出江湖,似是有备而来,或许他们这次替人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