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几人嚷嚷道:“没异议,苍晴道长任盟主那是众望所归。”也有人道:“丐帮宋舵主当此盟主,我看也很合适。”只是声音却小的多了。 苍晴道长连声道:“贫道何德何能,能当此大任,大家实在是太抬举我了。”他嘴上说的谦逊,脸上却笑得甚是得意。 宋舵主、乔峰等人察言观色,知道此间大多数人事先已被苍晴道长收买,是以众口一词拥戴他为盟主。 待众人叫嚷声渐渐止歇,一个清亮的声音说道:“苍晴道长自然德高望重,但说到任此盟主一职,我说是非我帮宋舵主莫属。” 众人愕然之下,循声望去,见说话之人是丐帮一名年轻乞丐,却是全冠清。 全冠清又道:“众所周知,我丐帮在抗击契丹方面上出人出力最多,就最近宋辽雁门战役中,我大勇分舵出动数百名弟子会同宋军共同对抗辽军。依我看,这盟主一职,我们宋舵主当之无愧。” 全冠清说完,众人低声议论纷纷,这些帮派首领虽然事前受到苍晴道长的恩惠,但想到丐帮在江湖上势力庞大,开罪不起,就算心有不服,也不敢公然有反对之言。 苍晴道长冷冷地道:“这位兄弟说的不错,只要能为抗击契丹出力,这盟主之位谁做不可,不过若是让一些欺世盗名之徒领导这同盟,我怕大伙心中不服。” 宋舵主一直未出声,这是听苍晴道长竟然出言侮辱本帮,如何能忍耐得住,当下强压怒火,冷声道:“苍晴道长这番话,恕老朽难明其意。我丐帮行事一向光明磊落,何来欺世盗名之说?” 苍晴冷笑道:“是么,据我所知,贵帮中有名弟子叫乔峰的是不是,听说此人淫邪好色,强抢民女。嘿嘿,贵帮中出了这等败类却不加惩处,不是欺世盗名是什么?” 乔峰早料到程冠会倒打一耙,只是没想到苍晴会众人面前这般颠倒是非,不由得大怒,不等宋舵主说话,大踏步走出,喝道:“我便是乔峰,那程氏父子作恶多端,却反咬一口,你身为武林前辈,却善恶不分,羞也不羞!” 苍晴万没料到乔峰竟敢现身,霍得站起,喝道:“好哇,你小子竟敢露面!”伸手向他左肩抓去。他先前曾听程冠说起过乔峰武功并无如何了得,又见乔峰只是个肮脏邋遢的小乞丐,哪将他放在眼里,满拟这一抓抓住他肩头,让他在群雄面前出丑,借以给丐帮一个下马威,岂料乔峰左肩微沉,竟轻而易举的将这一抓化解了。 苍晴微微一惊,但他毕竟是一派宗主,见机极快,一抓不中,改抓为拍,手臂一长,挥掌向乔峰肩头拍落。他适才那一抓只使了三成立,现下却用了十成力,掌力四散,笼罩了乔峰半边身子。 乔峰知道这一掌再不能行若无事的躲开,只得手臂上格,架开这一掌。两人手臂相撞,以真力碰真力,身子均是一震。 苍晴又惊又怒,退后一步,左掌连挥,右手却从反向背后抽出拂尘,右腕一抖,刷的一记,千万条拂尘丝向乔峰抽去。 乔峰从未见识过这样的兵刃,一时之间看不清他的招数,不知该如何应付,只好接连后退,方才躲开。苍晴越逼越紧,拂尘甩动,招招不离乔峰要害。 宋舵主皱起眉头,见乔峰不利,当即抽出倒齿铁锏,瞅准苍晴手臂回缩的空隙,横锏挡去,苍晴拂尘抽来,正好打在铁锏上,宋舵主手腕一翻,铁锏卷住拂尘。苍晴若是用力回夺,拂尘丝非被扯断不可,一时间两人僵持不动。 苍晴怒道:“你定要回护这小子,是么?” 宋舵主微笑道:“道长乃前辈高人,怎么跟后生小子较起真来?” 各门派宗主低声窃议,也均觉苍晴此举有失身份。 苍晴募地里一惊,心道:“我刚才招招拼命,乔峰这小子却步步退让,在旁人看来,我是以大欺小无疑了。”但若就凭宋舵主一句话,自己就此罢休,脸面上又过不去,只得道:“我是替你丐帮清理门户。” 乔峰怒道:“你说什么清理门户?” 宋舵主道:“道长何出此言。第一,这位乔兄弟虽是敝帮汪帮主的弟子,但尚未加入丐帮,算不得本帮弟子;第二,淫邪好色,、强抢民女之人是有的,不过不是这位乔兄弟,而是此间主人之子,程家大少爷。” 他此言一出,满室哗然,在座的各门派首领均知此处是HD城首富程大官人的府邸,而苍晴道长又与程大官人素来交好,谁知宋舵主语出惊人,竟说程大少是强抢民女的淫邪之徒。 苍晴不怒反笑,道:“程大少前夜已被奸人害死,此刻死无对证,任你怎么说都行了。” 宋舵主道:“是非曲直,将来总有水落石出之日,若道长不信,待此间事了之后,容兄弟再详细说与道长知道。” 苍晴哼了一声,道:“也好,到时咱们便请出当事之人当面对质,看你如何向我解释。贵帮虽然人多势众,但天下事总也抬不过个‘理’字去。” 宋舵主道:“半点也不错。” 座中一名童颜鹤发的老翁起身说道:“今日咱们各门各派凑在一起,是商讨共同结盟,如何对付契丹的大事。要我说呢,那些私人的恩恩怨怨,不妨事后私自解决。”他说话声若洪钟,神态威武庄严,左手手掌握着两枚铁丸不住转动。 全冠清在乔峰耳边低声道:“这人姓洪,是关东一带有名的老拳师,为人慷慨侠义,武功又高,尤其一手飞弹神技最为了得,是以江湖中人不论白道黑道,都极卖他的面子。” 乔峰点了点头,只听那洪老拳师又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