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峰习练少林玄门内功已有多年,不到一个时辰,已将体内毒素驱除大半,韩庭受了一记重手,即使服了疗伤灵药一时半刻也不能痊愈。 将近午时,七姐妹中的老四经韩庭指点,外出将刘老太与刘阿贵寻了来,让其一家三口团聚。三人感激涕零,跪在地下向乔峰等人磕头,感谢其救命之恩,乔峰连忙将三人扶起,道:“三位不必多礼,家师常常教导在下,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义所当为。” 七女中的老四道:“你们一家三口最好离开HD城,,我适才出去找你们时,发现程家派出大批人马在城中大肆搜查,我想他们迟早还会找到你们的。” 乔峰伸拳在供桌上重重一击,怒道:“这些人当真可恶至极,总有一天,我要杀的程家上下鸡犬不留!” 刘家三人面面相觑,刘老太神色凄苦,道:“我们,我们能逃到哪去。” 那大师姐忽道:“我倒有个主意,反正我们七姐妹要返回门派,你们便随我们通行,道上若是遇到程家的人,谅他们也不敢难为你们,出了HD城后,你们再在别处寻个稳妥的所在住下。” 刘阿贵牵着妻子的手又在跪下,涕泪纵横的道:“多谢这位乔英雄跟七位仙姑,大恩大德,我刘阿贵粉身难报。” 那大师姐扶他二人起身,道:“走罢。” 乔峰见众人要走,忙道:“你们,你们这就要走了吗?” 那大师姐突然转头对乔峰怒目而视,喝道:“小子,今日算你走运,你引诱我七妹的事我暂且不跟你追究,若是下次再撞到我手上,定不轻饶!”其余女子也均对他怒目相向。 乔峰登时一愣,不明白昨夜还联手抗敌,现下为何突然反目,还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,做错了什么事,搔了搔头皮,嗫嚅道:“我……我,我怎么了?” 韩庭却知道众位师姐自小受师傅潜移默化,认定天下男子没一个好东西,自己此次私自出逃,又被她们撞见跟乔峰在一起,定是觉得自己是受他所诱,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,当下道:“乔大……乔峰,咱们萍水相逢,也算有缘,我心中本想跟你比个高低,只可惜以后再无机会,这就告辞吧。”说着对他拱了拱手。 那大师姐领着余人本已走到门口,回头喝道:“七妹,啰嗦什么,还不快走!” 韩庭道:“是。”转身而去,走到门口时,又回头望了乔峰一眼,眼神中出现一种异样神色,突然间两抹绯红涌上双颊,低了头,急急出门而去。 待众人走的干干净净,破庙中只剩乔峰一人,他怔怔的坐在蒲团之上,回思适才那大师姐说的那一番话和韩庭临走时意味深长的眼神,心中思潮起伏:“这几名女子好生奇怪,我不知何事得罪了她们,对我如此冷言冷语的,难道是因我累的韩兄弟受了伤……韩兄……”突然想到韩庭是个女子,似乎不能再称呼她为“韩兄弟”。 想起韩庭,乔峰心中荡起一阵阵涟漪:“韩……韩姑娘。这位姑娘好生奇怪,好端端的干嘛女扮男装,她临走时又为何对我说那一番话……”心猿意马之际,似乎又回到昨夜携手抗敌的场面,当时全神贯注的与敌周旋,无暇他想,此刻静下心来回想,自己揽着韩庭的臂膀,她柔软的身子靠在自己胸前,一股淡淡的幽香围绕身周;她额前几绺青丝随风拂过自己脸颊,似乎挠的他的心也痒痒的。想到这,脸上便一阵阵发烧,心想:“她说‘我心中本想跟你比个高低,只可惜以后再无机会,这就告辞吧。’,是说我们今后再无见面之机了吗?”他与韩婷两人只是萍水相逢,相处也颇短暂,原说不上有什么深情厚谊,比之于吴长风等人的情谊犹有不如,只是一想到与她再不能得见,心中便泛起一阵若有所得兼且若有所失的惆怅之感。 这么胡思乱想了一阵,忽的想起昨夜在程府偷听到那耶律殿下与程冠两人的密谋,不禁矍然一惊:“啊哟,我怎么尽想这些无关紧要之事,那契丹王子与程冠那只老狐狸密谋召开什么帮派大会,要设计陷害与会各派首领,还要对付我丐帮,当务之急,我当设法找到丐帮的宋舵主,向他告知此事。” 一想到此,立即起身出门,刚走了两步,忽听腹中咕咕直响。原来他彻夜未眠,又几个时辰滴水未进、粒米未沾,早已又累又困。前日韩庭买的食物还剩一些,胡乱吃了点,便倒在地上放头便睡,直到日已偏西,方才醒转。乔峰心想:“我此刻出去,说不定会碰到程府的人,势必会有些麻烦,嗯,还是先装扮一下的好。”到灶下捧了些煤灰抹在脸上,又将衣服扯破了几条,这才出门。 在大街上走了许久,丐帮的人没遇见一个,程府的人马却碰到好几批,他也不加理会,来到一家小酒店要了些酒菜慢慢吃喝,刚喝了两碗酒,忽听门口有人说道:“宋舵主明日午时会到,大伙要好好准备一番。”另一人道:“不错,可不能失了面子。” 乔峰连忙抢出门去,见说话的是两名衣衫褴褛的花子,忙走到跟前打个问询:“两位大哥请了,适才小弟听两位说宋舵主要到此间,是也不是?” 一名矮矮胖胖的花子上下打量了乔峰一番,道:“阁下是谁,打听咱们丐帮的事有何用意?”言语中颇含戒备之意。 另一名身材高瘦、面皮白净的花子道:“瞧你的样子不像是咱们丐帮的。” 乔峰见当街上人来人往,不是说话之地,便低声道:“二位放心,小弟并无恶意。小弟昨夜无意中探的一通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