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马被长鞭拖倒在地,两脚乱蹬,身子挣扎,那缠住脚踝的鞭子却越缠越紧,整个身子便一直被拖到那两人身前。“哈哈,就是如此斤两,也想跟踪你钱大爷。”钱孟从后面走来,咧嘴大笑。 小马自知今日难以幸免,知道自己定然不能落在对方手上,若真如此,那必定牵连小汤大人,事关重大,形势紧急,来不及小马多想,心中已经打定了决死之意,便不再挣扎,任由那手使长鞭的汉子一把一把将自己拖到他的身前。那手使单刀的汉子走上前,挥刀朝小马手上短刀打去,想将小马手中短刀打飞。 小马早有准备,脚上猛地使力,借那长鞭汉子的拖拉之力,在地上一个翻滚,躲过那打来的单刀。单刀汉子想留小马活口,手上有所保留,出手稍慢,被小马轻松躲过。那长鞭汉子见单刀汉子一击落空,手上使力,猛地拉扯小马脚踝。小马并不抗拒,身子放松,借那一扯之力靠近长鞭汉子,看准时机,手上使尽全身余力将短刀朝那长鞭汉子面门猛地掷去。 长鞭汉子此前轻易制住小马,心中多少存了轻敌之意,万料不到小马竟在难以脱身之际,将手中武器当做暗器掷出,一时防备不足,加之距离太近,躲避不及,被那飞来的短刀迎面刺中。 “啊”的一声惨嚎,那短刀直插入长鞭汉子的面部,深入半个刀身。长鞭汉子长鞭脱手,捂面跌倒,在地上挣扎翻滚,连声惨呼。 那单刀汉子见此,心中大惊,更见小马正拉扯脚上缠绕的鞭子梢,惊怒交集之下,再不留手,一刀砍向小马手臂,将小马一条右臂从臂弯处齐齐砍断。 小马“啊”了一声,拖着断臂,向一旁侧翻。单刀汉子跟上一步,又是两刀砍在小马前胸后背上,使力甚猛。 “且慢,留他活口。”一旁的钱孟见单刀汉子欲至对手于死地,急忙出声制止。那单刀汉子一愣,停下脚步,不顾小马,回身查看同伴的伤势。 小马右臂被砍断,掉落地上,身上又被砍了两刀,伤势甚重,知道今日再难活命,便伸左手入怀,取出怀中常备的一个瓷瓶,在地上磕破,单手拿起瓷瓶,将瓶中粉末朝自己脸上洒去。瓶中粉末沾到面部,立即‘嘶嘶’出声,冒起一阵白烟,钻心的疼痛令小马难以忍耐,在地上翻滚惨叫,不多时,那张面孔已经面目全非。 钱孟料不到小马竟会毁掉自己面容,想去阻止,已经来不及,心中震惊之下,更知道今日此事绝非平常,定是事关重大,慌乱之际,举目四顾,生怕身旁还有人埋伏。那单刀汉子对小马所为,也是惊诧,却顾不得许多,抱起地上的长鞭汉子,大声呼叫:“老孟,老孟……” 那长鞭汉子无法回答,又“啊啊”喊了两声,便在那单刀汉子怀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 “我这就要了这小子的性命,为你报仇。”单刀老祁放下长鞭汉子,操起单刀,迈步朝小马走去。 “老祁,留那小子性命,我还有话问他。”钱孟见老祁欲杀对手,心中大急,出声叫道。 那老祁见同伴惨死,再不顾其他,对钱孟的喊声,仿若未闻,仍是直朝小马而去。走到小马近前,手上单刀举起,便朝小马颈部直砍下去。 “当”的一声,老祁单刀猛然砍下的一瞬,被不知何处飞来的一物打中,一刀砍空。那飞来之物掉落地上,借着月光可见那是一柄手掌大小的飞刀。老祁大惊,抬头四顾,却见前方街道上不知何时正奔来一人。来人脚下飞奔着出手打出暗器仍能打中老祁手中的单刀,可见手上功夫着实不一般。 老祁砍杀小马为同伴报仇心切,不顾那来人,又是一刀朝小马砍去。远处奔来之人扬手又是一记飞刀,这次是朝老祁身上打去。老祁听得风声,知道暗器袭身,忙侧身躲避,堪堪躲过飞刀。便是这一侧身之机,那来人已经奔到近前。见小马躺倒在地上,大叫一声:“小马兄弟,老黄来迟了。”来人正是前方埋伏的老黄。 那老黄与小马相约在那钱孟必经之地埋伏,等了许久,不见小马到来,心中焦急,想着那钱孟痴迷小梅花,不可能听闻小梅花有事却不顾。若钱孟得知消息后便从家里出来,那算起来时间便早应该到了;若说是绕远走了岔路,按约定,小马便会发出信号,既不见信号,那便是仍走了老路。 老黄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,便嘱咐随从在原地埋伏,自己一人循路朝前摸索,前行一段路,隐约听到前方有异声,心中一惊,已然料到发生了意外,便加快脚步朝前奔去。奔跑之中,将短刀换到左手,右手从怀中摸出两柄趁手的暗器——飞刀。那是临出门时,汤山叮嘱老黄带在身上的。已经多年没有使用过,老黄本来还有些犹豫,是汤山坚持,方才听命的。此时,方捏在手里,便觉身上一热,一股熟悉的感觉袭来,虽是多时未曾动用,却丝毫不觉陌生。 老黄循声过去,借着街边店铺纸灯笼里微弱的灯光,看见前方一人正挥刀朝地上一人砍去。虽然看不清楚,却也顾不得其它,抬手打出飞刀,救下地上那人。奔到近前,见地上坐的正是小马,显见已经负伤,心中大急,却知道身旁强敌环伺,唯有先行制敌,才能救人。 钱孟见忽有一人来到,更叫出‘小马’的名号,心中一惊。虽是灯火昏暗,却仍觉得来人样貌声音竟有些熟悉,又联系那‘小马’的名字,猛然醒觉:“原来竟是小汤大人手下。”心中震惊之下,再一转念,对方既然叫出了同伴名号,透漏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