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望。” 那石正彪是个黑胖汉子,膀阔腰圆,身材高大,两只大手抓着一根细长的哨棒,迈步上场,脚下激起一片尘土。那贺黑牙身材又高又瘦,站在台上,手上哨棒立在身前,远远看去,便如两根木棒并立一般,与对面的石正彪两相对比,一副滑稽景象便尽显出来。 “这中原汉子趁手的兵器是一对板斧,现今却要手持哨棒上场,便是有手段也难施展。”崔承用念念道。 “为了不致出现死伤,也只得如此了。”汤山叹了口气。 场上两人摆好架势,手挺哨棒,眼观对手,脚下挪动脚步,伺机而动。看台上,场地外复又安静下来,静待两人的胜负。 “啊”的一声,石正彪先自出手。一根哨棒向贺黑牙横扫过去。贺黑牙侧身躲过,反手一棒打在石正彪后腰上,“啪”的一声,听来都觉疼痛。引来观者一声惊呼。 那石正彪挨了一棒,后退两步,一只手摸了摸腰上痛处,脸上显出怒气,大吼一声,抢步上前,一根哨棒当头朝贺黑牙劈下。贺黑牙侧身躲过,反手一棒抽在石正彪后背上,又是“啪”的一声,旁观众人又是一声“呜”的惊呼之声。 石正彪连挨两下,两眼圆睁,嘶吼一声,不退反进,一根哨棒没头没脑地朝贺黑牙兜头打去。贺黑牙看准来势,又是轻易侧身躲过,手上哨棒又是“啪”的一声打在石正彪后背上。仿佛已经料到有这一下,旁观众人并没有发出那惊呼之声。 连挨三下,身上剧痛刺激了这草莽出身的壮汉。石正彪忽地嘴上骂了一句:“干你娘的。”扔下手中哨棒,和身朝贺黑牙扑去,状如疯牛搏命一般。 贺黑牙对石正彪抛下哨棒,赤手相博之举毫无防备,手上哨棒本能朝对手肩上打去。那石正彪抛下哨棒,反倒感觉少了阻碍,见对手哨棒打来,躲也不躲,身上又挨了一下。待贺黑牙收棒稍缓,忽反手将贺黑牙的哨棒夹在腋下,使力抢夺。贺黑牙对这石正彪不按常理出招的拼命举动意料不足,手上哨棒被制,拼力回抢,却不如对手力大,只得撒手。 那石正彪正奋力抢夺,对手忽一撒手,他一个胖大的身子把持不住,朝后连退几步,仰身摔倒在地,激起一片黄土。 石正彪摔倒后,立即撑身站起,看了看手上抢下的哨棒,咧嘴哈哈笑了两声,甩手将哨棒扔到地上,仍是赤手朝失了兵器的贺黑牙扑去。 “这下有意思了,看这蛮牛能否有手段将那贺黑牙制住。”崔承用眼睛盯着场上,念念自语。 “兵器较量变成了街头殴斗,却是出乎意料。”汤山撇撇嘴,言下对这中原来的武林人士颇感失望。 两人自语之际,场上已有了变故。那石正彪嘴上吼声连连,挥舞两手,全无招法,只凭一身蛮力朝贺黑牙抓去。贺黑牙闪身躲避,寻机施展拳脚打在石正彪身上。那石正彪却毫不躲避,任由对手拳打脚踢,竟仿佛不觉疼痛。 如此几个来回,贺黑牙动作稍有迟缓,后背衣衫被石正彪抓个正着。贺黑牙一个肘锤朝对手脸上打去,石正彪侧头闪躲,却仍打在左腮上。便是挨了这一下,也没能令石正彪撒手,反倒那手抓的更紧。贺黑牙发觉不妙,已经来不及,整个身子都已被石正彪环臂抱住。 石正彪抱住贺黑牙,两臂使力,死命勒紧,嘴上大声道:“服不服,服不服。” 贺黑牙身上骨节“咯咯”声响,剧痛之下,大呼道:“放手,放手,死了,死了。” 那石正彪大声道:“服不服,快说,服不服。” 贺黑牙满脸通红,点头道:“服了,服了,快放手,快放手。”嘴上说着,鼻涕,口水顺嘴流下,甚是狼狈。 石正彪两手一撒,放开贺黑牙,举臂大吼,庆祝胜利。那贺黑牙落地瞬间,猛吸了一口大气,忽地纵身而起,一拳打在石正彪颈下,石正彪后退一步,大吼一声,伸手抓去。那贺黑牙不做停歇,又是一拳打在对手颈下。石正彪身子摇晃不稳,仍是伸着两手朝贺黑牙抓去,只是动作迟缓了一些。贺黑牙不给对手半点反扑之机,连续出拳,接连打中石正彪颈部,石正彪终于站立不住,一个肥大的身子“扑”地摔倒在地,昏了过去。 旁观众人见石正彪轰然倒下,躺在地上动也不动,那贺黑牙举着两手,环视场外,满脸自得。场外便是一片欢呼叫好之声,其中也夹杂了不少不耻其所为,呼喝倒彩的声音。无论如何,场上瞬息变故令场外观者大感意外,连呼过瘾 “按理说应该算那石正彪赢了,武林比试,嘴上说出‘服了’便是认输了,如何还能再出手。”崔承用念念道。 “哈哈,你判一个倒地不动的获胜实在难以服众。再说,咱们也没说嘴上认输便定输赢,还是看最终哪个难以再战为准。”汤山扭头看着崔承用。 “那中原人已经连输两场,我们的面子都不好看呀。”崔承用看着场上,念念道。 “这也好办。下一场便是你那手下叫什么宋春儿的出场,你现在便去和他说说,让他放水便了。我知道你那手下厉害,咱也不在意这输赢,大家都面子上好看才好。”汤山满脸带笑,扭头看着崔承用。 “哼,我那宋春儿是用来试试那胡跌儿的,怎能就此退出。”崔承用面色郑重,两眼看着场上。 “你怎么就一定知道他能遇上胡跌儿,兴许他下一个对手是哈乌尔呢,不还是个落败。”汤山也转头看向场上,“你再不去说,你那宋春儿可要上场了。” “看看吧,或许宋春儿未必就能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