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屋,见屋内朝南的主位上坐着一个四十几岁的干瘦汉子,身子佝偻,面容干瘪,仿佛是一块晾晒了许久的腊肉。那腊肉见胡跌儿出来,忙站起身,满脸带笑,抱拳道:“胡兄弟,久仰,久仰,今日得见,胡兄弟竟是如此年轻,真是出我意料,都说自古英雄出少年,今日算是亲眼得见了。哎呦,这容貌气度,一看便是个成大事的。” 胡跌儿听了,心中一紧,身上不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看着眼前莫正那满脸郑重的样子,忽地转而暗笑,暗道:“不知我的大名是从何而来,便是塞上草原,京城大内,知道自己名字的也就是身边几人,到了这里,竟如此被人‘久仰’,真是哭笑不得。” “莫大人,您客套了。”胡跌儿也是满脸郑重,抱拳回礼,回了一句官场话,心中却是着实的别扭。 “行了,接风宴席早就备好了,今日就是你我,还有大汗身边的曹千户,就我们三人。大汗政务繁忙,本来是范大人要亲自给胡兄弟接风,恰逢有急事不得脱身,便是我们两兄弟在范大人府上给胡兄弟洗尘。等武林英雄们都到齐了,范大人自会挑选个吉日,亲自给咱们中原武林的诸位英雄接风。” “不必客套,我一向不在意这些,既然来了,便随遇而安,能留几日,便留几日,若是不便,我便回自己老家。” 莫正料不到胡跌儿如此说,一愣,复又抱拳笑道:“咱不在这里多说,再多说,酒菜就真的凉了,外面马车都备好了,咱就去范大人府邸入宴,也不能让曹千户久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