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子替人出力,这本就是一桩买卖,实在与信义无关。你们今日死在这里,那人会为你们落一滴眼泪么?不要冥顽执拗了,识时务者为俊杰,便将那人交托你们办的事情如实说来,换你两人的活命,这买卖对你们,实在不吃亏。”那老嘎拉仍是沉声说道。 屋内一时无声,显见那袁铁手仍然坚定,不愿出卖主家。 “老嘎拉,这人死硬,不通事理。咱别跟他多耽搁时间了,让他尝尝咱的手段,他自然就乖顺了。”那老冯说道。 “对,我先将他手指斩掉一个,看他还死扛吗?”那宝祥年纪虽轻,做事却是狠辣。 “哎,怎能如此对待袁老大,怎么说人家也是在咱辽东纵横二十年的江湖老手,你们这些晚生后辈多少要恭敬一些。不能轻易就对咱袁老大动刀。”老嘎拉沉声说着,语气中并无调侃之意,忽地叹了一口气,“我们也不容易,都是给上面当差,听命办事。今日问不出你的实话,我们也实在难交差。袁老大你这样固执,可实在别怪我们手狠了。宝祥,这女人口舌尖利,便先将她舌头割了;那一双贼眼也惹人厌烦,一并将两颗眼珠也挖出来吧。” 那宝祥应了一声,显见便要动手。 “慢着,慢着,嘿,罢了,我说,我说便了。”袁铁手语带悲腔,连声说着。 老嘎拉吃准了袁铁手的痛处,知道对铁妞子下手更有效果。果然便逼得袁铁手服软就范。 “哈哈,早如此,你我都省了许多气力。好了,那你便说说,那人让你们四人入关,到底为何?你们又是如何行事的,一字一句仔细说来,不能有半点遗漏,更不能有丝毫隐瞒虚构。你应知道,我们既然知道交予你们差事的那人是谁,自然也多少知道了一些内中信息。你若是不实诚,那这铁妞子今日定是难得好死了。”老嘎拉声音依旧沉稳,却更透出一丝逼人的杀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