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,她不能明说夏知予的名字,否则太过难堪。
这个时候,黎川从餐厅出来,同周围的人打了下招呼,一跃揽住许京珩的肩:“聊什么呢?”
许京珩说:“没事。”
黎川拍了拍他的肩,同程岐说:“生日快乐,学妹。那我们走了啊。”
她看着两人的背影,久久未能回神。
后来记起夏知予在暗处听着,马上调转步子,去看她的情况。
夏知予倚着墙面,眼神落在自己的鞋面,有些无措。虽然许京珩没有指明道姓地指向她,但他说了‘你们’二字。一句话,掐灭了她所有的幻想。
“鱼鱼”
看见程岐,她强颜欢笑地安慰她:“没事。我本来也没报多大的希望。这样一来,我就不会再胡思乱想,可以一门心思扑在学习。”
程岐没说话,不知道怎么安慰人。她觉得自己的感觉不会出错,许京珩明明是喜欢她的。
夏知予却松了口气:“但是还好还好你帮我套了话。”
不然,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独自一人面对表白失败的场面。
她垂眼盯着自己的裙摆。
一直以为今日会是一个特殊的日子。平日不爱穿裙子的人,主动穿起裙子,鼓起勇气告别初中难堪的过往,告别胆怯,告别黑白去拥抱斑斓的彩色。
但没想到,这仅仅是她自己给自己的仪式感。
说不失落,肯定是假的。
那一晚,她彻夜未眠,躺在床上不断地安慰自己。总以为把自己安慰好了,关灯睡觉的那一刻,情绪决堤,她还是窝在被子哭了一场。
所有的道理、理智统统抛诸脑后。她只是反反复复地斟酌着许京珩的那一句,然后一遍遍地问。
他为什么不喜欢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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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整一个暑假,她都没怎么碰手机。其间,许京珩会发她消息问她在干嘛,她会礼貌性地回答,说自己正在预习高二的内容。有几次,许京珩提高自己高中三年的笔记,说是整理好了,想要拿给她。她生怕见面后情绪崩溃,找了借口搪塞过去。除此之外,并无过多的交流。
高二分班,学习内容更加集中。夏知予想多上一节晚自修,同家里商量,和程岐、唐怡嘉开始住校生活。从他们这一届起,市一中开始两周放一次假,尽管有学生把这事告到教育局,学校也
只是象征性地多放了几回,没多久,又恢复原样。
学校明令不让带手机,她也乖乖地遵守纪律,从不偷偷地带。两周回家的时候,偶尔会收到许京珩的消息,但是两人的生活圈开始出现差异,很难延续同一个话题,久而久之,她回复得频次愈发低了,联系变少。
一直以为高中三年是最难熬的,却也没想到,三年的时间过去地这么快。压力肯定是大,夏知予在高三那年,起早贪黑,身体状况跟不上,接二连三的考试差点让她学到崩溃。她这才想起两年前,许京珩是顶着多大的压力才能在一次次的考试中稳中求进。
三模成绩出来的时候,她和程岐、唐怡嘉第一次壮着胆子干了件违反纪律的事,她们逃了晚自习,偷偷溜到寝室的天台上,背靠着坐在一起,喝了点带酒精的饮料。
她仰头看着斑斓的夜空,觉得眼眶发热。程岐问她怎么了,她却破涕为笑地说:“岐岐,我觉得,我好像能考上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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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试前一晚,许久同学都选择回家住。夏知予也应家里人的要求,搬回家里。
这个时候,已经没人再去叮嘱复习的相关事宜,只是催促他们赶紧休息,养精蓄锐。
夏知予正洗头,夏宏深盯着墙上的时钟,没完没了地催她休息:“这都几点了,你把头放下我帮你洗,快去休息。明天要考试呢。”
夏知予顶着满头泡沫,没憋住笑。泡沫掉在地上,招来陈淑敏的骂:“说什么呢,头怎么放下。紧张昏头了你。”
夏宏深接过拖把,替她清理脚边的泡沫:“我怎么不紧张?一辈子一次的高考啊,我紧张不是正常的吗?予予,脚边有水,你当心点。”
两人在那儿拌嘴,住校时间长了,她久违地感到温馨。
那天晚上,她只是粗略了看了眼笔记,没打算给自己多大的压力,复习完,时间还早,便从抽屉里拿出手机。这个时候,微信已经开始流行,相对qq来说,这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社交空间,她申请了账号,开始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交友圈,有了隐私,而里面没有许京珩。
可不知怎么回事,那天晚上,她仍是点开了qq,积攒许久的空间动态一涌而出,她滑着屏幕,一水的‘高考加油’,这些加油鼓气的话,有的来自班级同学,有的来自同校毕业生。
她甚至看到优秀毕业生的视频祝福合集,大概是怕刷到一个经久不提的人,索性都没点开。
尽管过了两年,她也清楚地记得,许京珩没有食言。他说的那句‘就算没有保送,我也照样在高考时给你拿个第一回来’,最后一语成真。市高考状元,说起来多么风光的一件事,谁能想到这句话是为了预付她送的那条围巾。只是现在想来,似乎同她已经没有太大的关联。
她迟滞了几秒,继续往下划。熟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