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月前,皇宫某一宫处,一人望着满月,皱紧了眉头。“太子殿下,您何故在此望月发愁?”一紫衣太监躬身问道。 “我可怜的姐姐,百里莫期,死后只葬一匣夜明珠,甚至因为父皇的对苏大哥的猜忌,不入皇陵。我的侄女苏顾期,流落在江湖,如今不知命运几何!”这人眉目中满是怒色,“父皇又以朝纲为由,不允许我出这京城。若是能以剑歌行江湖,哪怕见苏顾期一面也好。” “太子殿下,陛下年事已高,而朝中政务繁多,我想您这个时候离京,万一圣上出什么意外……”那太监无奈道。 “我明日就去求我父皇,若是他不允我游历江湖,这太子之位,我不要也罢。”说着,百里君逸踏着轻功漫步凌空而走。 …… “师父说,是你们要来问剑?”肖明义盯着眼前楚莫阳和白剑期两人,心道,不愧是江湖中人,和那些富豪商贾的气质截然不同。那些富人商贾表面上客客气气,实际上话里话外婉转得很,作香火客也只是为了自己小算盘罢了。而这两人的眼神给人一种雷厉风行的感觉。 “怎么,你是空玄方丈的弟子?”白剑期看着眼前衣着朴素、剑目星眉,体态修长、手上持着一根不知什么材料的棍子的男子,感觉这人虽在寺庙中忌腥荤,但体格竟然略比楚莫阳壮硕一些,身高也和楚莫阳差不多。 “你们两位一起上吧!”肖明义心想道,师父的好友都放他的弟子出来游历江湖了,他还要我呆在这寺庙,无聊死了。看来要稍微表现一下。这一战,既要证明自己在江湖上有自保的能力,有要证明楚莫阳和白剑期两人在江湖中的修炼是有价值的。 “墨无尘弟子楚莫阳,参上。” “墨无尘弟子白剑期,参上。” “空玄弟子肖明义,参上。” 白剑期和楚莫阳都不是讲客气的人,既然要让这名声传出去,过程不重要,越奇葩越好。哪怕被传胜之不武,也算是达到目的了。 白剑期轻抽出玉剑,合上裙摆,慢步向前试探,并没有先发制人的意思。楚莫阳用左手食指和中指顶起墨剑的刀锋,将剑光执于眼前,白剑期记得这是楚莫阳当时表演“双锋相对”的起势,只不过把笔换成手指而已。 肖明义见状也不含糊,直接亮出手中的棍子。这棍子通体黝黑,看上去很重,不知道会不会被刀剑砍出痕迹。肖明义拿起这黑黝黝的大棍子迎着白剑期的剑而去。 叮叮锵锵,白剑期的玉剑与那棍子相碰撞,发出清脆的声音。白剑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,之前和柳青山战斗的时候,也是这种感觉,不过柳青山的青山剑本身就比较宽,横起来当盾牌也正常,这棍子怎么也防得滴水不漏。 肖明义在棍子和白剑期的剑接触的一瞬间便警觉起来。这姑娘的剑劲好大,而且攻击角度很刁钻,明知道棍子接近手的部位是最脆弱的,还偏偏往那里刺。若不是平日里跟着扫地的师傅学过一招半式,掌握了棍转偏心的技艺,今天免不了要出糗。 刚刚从白剑期那里脱身,楚莫阳瞬势头而上。肖明义也不慌,将黑棍后转至身后,卸掉刚刚与白剑期战斗时的冲力,又是反手一推,柔身下腰,轻轻抵住了那墨剑。